上辈子虽然没有眼前这事发生,但总归来福那贱蹄子要倒大霉
被屋里的热气给捂的脸色绯红,穿着那身招人眼的紫色长款收腰厚实羽绒服,脚踏防水黑色雪地靴的来弟,拖着不情不愿,穿着同款淡黄色羽绒服还有雪地靴的招弟,快步走出屋外,来到冷嗖嗖的院子里,娇声道“奶你别生气,家里没贼光顾,都是来福那贱蹄子做的,我让她不要拿,可她倒好拿着铁棍就要揍我。”
说完,来弟用衣袖擦了擦比干燥剂还干的眼角,抓着招弟的手用力一握,意思不言而喻。
“可不是,那贱蹄子跟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厨房里足足搬了四五趟的煤炭,都是家里最好的煤炭。”会意的招弟立马添油加醋的道。
“可不是,那贱蹄子胆子越来越肥了,奶你得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要不然以后还不爬到您的头上撒野才怪。”
从两女身后又冒出一个脑袋,石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老钳婆的命根子,今年只有十三岁的石宝福。
这小子因是家中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在吃穿用度上比起其他人好太多,瞧瞧身上那一套崭新天蓝色羽绒服,脚穿厚实雪地靴,与向来灰头土脸的来福,形成了艳明的对比。
这货每隔两天还能从老钳婆的手里,得到一个新鲜鸡蛋补充营养,因此人长的有点微胖,个头还不矮都有1米6了,体重100斤。
心肝宝贝的指证,比起两孙女告黑状还要管用,老钳婆那张刻薄脸,黑的都能滴出血,只见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吼道“来福,你个贱蹄子,敢搬老娘上好的煤炭,看我不揍死你。”
说完,一个箭步往前冲,没想到用力过猛差点撞翻在前头的老爷子后,这才跑到堆放还没处理的木柴边上,弯腰在上面挑挑捡捡,从里面抽出一根如同五岁小孩手臂粗壮的木棍,掂量了两下抬脚就想冲进大房的屋里,将来福给拖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我说老婆婆子,来福那孩子怎么说都是咱们的亲孙女,意思意思的教训一下就行了,还是挑根细些的棍子吧!免的真把来福给打杀了。”
老爷子向来堪少参和家里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张美美做事过了,危及到他的形象时,都会出言阻止的。
看着土灰色的棉袄衣袖上,那只脏兮兮长满老人斑的黑爪子,老钳婆一脸嫌弃的吼道“老头子把手放开,来福那贱蹄子才多大,竟然学会偷东西了?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以后还不翻了天?”
“偷东西?还翻了天?妈,你这是当奶该说的话吗?”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石国栋,套上他那一身一年到头都没洗过一次,脏的都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老旧羽绒服,拢着双手缩着脖子,跺着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着不修边幅、向来好吃懒做、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大儿子,巴巴的从屋里跑出来,为他那赔钱货怼她这生养他的老娘!
老钳婆顿时气的老脸都扭曲了,一甩手把老爷子那只爪子给甩开,猛的往前冲了十来步,高举手中那根粗壮结实耐摔的木棍,兜头就想朝着石国栋的肩膀来几下,让他知道老子娘的厉害。
“杀人啦,大伙快来人啊!我家婆婆要打杀了自家大儿子啊!”周苗愉可不想自家那口子无辜挨上两棍子,到时候他往床上一躺,累的还不是她?
所以,在棍子落下之际,身手异常敏捷的一手接过那根行凶的棍子,用力一拽把老钳婆给拽了踉跄,然后朝着院外大声叫喊了起来。
她就不相信,这事若是摊开来说,谁敢说她家来福的不是?夜里冷的要死,谁家没烧炕的,再说小叔家三个炕每天都烧的异常暖和,就她大房因没儿子传宗接代,让老钳婆拿捏这事来说,借故一三五供炭,二四六断供。
躲在正房门边伸出个小脑袋的来福,见自家便宜老妈那勇猛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咋舌:哇噻,没想到这便宜老妈的战斗力挺不错的嘛,若是再加把劲,或许还真能把那该死的老钳婆拽倒在地上打滚呢!
当然,这事想想就算了,若是周苗愉真把那老钳婆给拽倒在地上,就算有道理也变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