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把奴才都差遣出去,只留下自家人,对着姝媛沉声道:“你个我跪下。”
姝媛吓了一跳,来到清朝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费扬古这么生气。
因为惊吓,所以整个人愣住了,然后就没动,费扬古以为她不听话,顿时气血上涌。
又说了一遍:“我让你跪下。”
姝媛一哆嗦,立马跪下。
觉罗氏虽然疼女儿,倒是对于老爷的行事,她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的。
觉罗氏只好拍着费扬古的后背,给他顺气:“老爷,您消消气。”
费扬古没搭理觉罗氏,严声问姝媛:“你在宫里做了什么,竟然让万岁爷一点不顾及我的脸面,把你赐给人做侧福晋?你可知道,这丢的是我的脸,也是咱们整个乌拉那拉氏的脸,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姝媛一脸懵逼,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阿玛,女儿也不知道,还请阿玛明查。”
费扬古可不信,要是她真不知道,刚才那宣旨的公公会说那样的话。
“你到底说不说?”
姝媛一脸苦色:“女儿是真的不知。”
费扬古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平日里他也算宠女儿,但是那是不涉及到乌拉那拉氏全族的时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姝媛也不是好性子,被人这么逼迫,虽然这人是她名义上的阿玛,但是让她跪着逼她认错,这对她说比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扇脸还要羞耻。
姝媛一脸懵懂可怜:“你让我说什么,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心里还纳闷呢!美梦破碎的打击她都没来得及去悲伤,就被他一顿训问,所以语气也算不上温和。
费扬古听了她这个理直气壮的语气,心里更加生气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儿这么能狡辩呢!
实在气煞他了。
“好啊,既然你不认错,那就去静院的小佛堂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
觉罗氏闻言,沉不住气了,静院那地方专门用来礼佛的供奉的地方,里面可不是人住的地方,什么东西都缺:“老爷,妾身瞧着媛儿好像确实不知,会不会是被旁人算计了。”
费扬古可不那么觉得,要是他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他可能会怀疑,但是这消息是万岁爷身边的人说的,那就说明姝媛真的做了什么让万岁爷震怒的事情。
他的嫡亲女儿,做亲王福晋都使得,如今被配给亲王庶子为侧福晋,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
他一身军功,要不是姝媛真做了什么让万岁爷难以容忍的事情,万岁爷为何这样做,说到底费扬古明白,万岁爷不会无缘无故羞辱有功之臣。
费扬古对管家摆摆手:“把大格格带去静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看她,每天除了三餐,其它东西都不准送进去。”
八月份,天气正热,除了一日三餐没有旁的供应,日子可不好过。
姝媛要被带下去,姝婉脸上一片平静,至于心里,那自然是乐开花了,瞧着姝媛的样子,她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她说过要一点一点把姝媛送给她的都还回去,这才是开始,可别急啊!
姝婉对着伺候姝媛的婢女秀月使了一个眼色,秀月瞧着快被带出去的姝媛,突然下跪,对着费扬古就是“求情”:“老爷,奴才求求您放过格格吧!格格身体娇弱,静院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格格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得住,奴才知道为何,还请老爷不要让格格去静院受罚了。”
姝婉看着真情实感一心为“主”的秀月,心里十分满意她的表现,另一边,姝媛则有些懵逼,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秀月要说什么?
费扬古:“你说。”
秀月咬咬牙道:“这事还要从上香说起,格格选秀前每月都会去潭拓寺上香,格格每回上香都有一段时间不让奴才们跟着,奴才也听话,从来不跟着格格。”
“可是有一回,奴才娘给奴才留下的一块玉被奴才弄丢了,那玉虽然品质不好,但是是奴才娘给奴才留下唯一的念想了,然后奴才就往过来的路上找,然后无意间发现了格格同一男子在一起,还听到那男子的随从称他为四爷。”
“奴才不敢声张,就谁也没说,甚至为了怕格格被人发现,还特意给格格暗中打掩护,一直相安无事,格格去参加选秀,奴才也以为格格有了打算,没想到那为四爷竟然这般辜负格格,让格格给他做侧福晋。”
“还请老爷为我们格格做主才是啊!格格就是年幼,这才被人骗了,要不然凭着格格的身份,给皇子做嫡福晋也使得。”
费扬古越听脸越黑,她竟然不知道姝媛竟然还这般有本事了,竟然敢在选秀前私通男子。
看来万岁爷已然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留情面,要不然就这事传出去,他们整个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格格怕是近几年都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到时候他可就是乌拉那拉氏的罪人了,养出了这等不要脸皮的女儿,可不就是罪人不是。
这时姝媛突然也明白了些什么,莫非她每月在潭拓寺见到的人就是那什么恭亲王府的四阿哥。
这么说来,秀月说话的倒是真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费扬古:“姝媛,你这丫鬟说的可都是真的。”
姝媛心如死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低垂着脸,看起来十分颓然。
在费扬古看来,她这就是默认了。
最后姝媛还是没能摆脱被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