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愤恨离去,苏培盛在一旁忍不住开始忧心道:“太子这般,会不会记恨主子爷?”
胤禛淡淡道了句:“记恨不记恨的随他便。”
此次拒绝太子,胤禛就明白以后同太子真的只剩下那点子面子情了,或许还更糟,毕竟以前交情不错,有过不错的交情又恶交,和没有交情一直恶交的情况又不同。
太子心里估计会很不爽。
“奴才怕太子爷出手对付您。”
胤禛道:“早晚的事。”
既然决定要争一把,他自然不可能事事顺着太子的意。
“主子爷就不担心,万一太子一怒之下对付主子爷,那可如何是好?”
胤禛想到太子的德行,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这事不必担心,太子暂时要对付的不是我。”
他虽然得康熙看重,但是朝中并无什么势力,没有亲近的朝臣,太子首要对付的还是大阿哥。
他虽然在户部,吏部待过,如今又在刑部,但是他做事太过板正,没像梦中那样得罪那么多人,但是绝对称不上交好。
对太子而言,他暂时还真够不上威胁。
苏培盛不懂这些,问过便作罢。
太子气冲冲的回去了,想到林家的情况,又想到怀着孩子的林氏,太子召来了人,吩咐了一些事情。
胤禛派去查证的人是刑部的人,结果去查证的人竟然没按时回来,因为不是自己的人,胤禛以为他们做事方法跟他不一样,心里又给宽限了两日。
两天过去了,还没回来。
胤禛忍不住开始皱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派人去查。
这一查胤禛就查到刑部去查证的人死在妓院女人的肚皮上了,林家那个纨绔据说当街死于意外,另外便是当初去田文镜家砸强的那些地痞流氓也都一一遇害。
如今的情况便是被告人皆身亡,查证的人死于意外,这案子想要进行下去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其中应该还会出意外。
胤禛看着关于林家罪行的罪证,普天之下能够做到掩盖林家罪行的人不多,太子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胤禛想了一下,去了见了一次田文镜。
田文镜受过刑罚,如今仍旧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胤禛到的时候他妹妹正在给她喂药,见胤禛进来,田家小妹放下药碗给胤禛行礼:“见过雍郡王。”
田文镜也道:“小民身子不便,不能给雍郡王行礼,失礼了。”
胤禛:“本就不必多礼,田姑娘起来吧!”
田文镜打发了田小妹,这才问:“不知雍郡王今日前来可是有定论了?”
田文镜知道查证的事,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有定论了才是。
胤禛道:“本来有定论了,只是中间出了些许意外。”
田文镜闻言一愣,脑子里转念一想,竟然并不觉得多意外。
“可是查证出了什么问题?”
胤禛知道田文镜也是个心里有成全的人,便与他说明了。
“去查证的人死在妓院,当初迫害你父母的那些人出了意外,也都身亡。”
田文镜闻言愣了一下,查证的人身亡,涉及案子的人也都身亡,不可能都是意外。
“那林家的畜生也死了?”
胤禛其实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只道:“我查到的结果是他同一街边乞丐发生了争执,撞到了石头上,没救治过来,死了。”
田文镜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才道:“雍郡王今日过来想要说什么?”
胤禛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道:“这事我会继续派人去查,但是很有可能会查不下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田文镜很感激胤禛为他这般费心,林家的背景他知道,大小算个太子的姻亲,胤禛查到这个程度,一定程度来说已经是再跟太子作对了。
“雍郡王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小民已经不胜感激。”
胤禛见状,便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林家那个畜生身亡,他所做之事不深查就牵扯不上林家。”
田文镜心里也颇为遗憾,林家的畜生敢那么做,还不是林家教的不好,再者就是仗林家的势欺人。
可到头来林家无事,田文镜心有不甘,可是他也知道,这事确实难以再查下去了,他虽然有不少证据,但是那些证据过于缥缈,需要费功夫去查证。
这事难啊!
他心中明白这事再深究下去便是为难雍郡王,雍郡王因为他已经得罪了太子一回,他真没脸再说继续让他继续下去了。
“林家那个畜生身亡也算报了仇,这些日子多谢雍郡王奔波,雍郡王之恩,小民没齿难忘。”
胤禛:“在其位谋其政,应尽的本分罢了,你不必客气。”
田文镜仍旧记着林家的仇,但是这事暂时就过去了。
胤禛临走前道:“田先生好好养病,吏部经过审查,当初田先生被罢官乃是奸人所害,等先生养好病,可以官复原职,不过任职的地方会有所改动,先生做好准备,放宽心,要知道来日方长。”
胤禛这个消息对田文镜来说当真是好消息,有了官位,这才有无限可能。
一介平民百姓能够做的事太少了,至于林家,只要他还活着,总能再抓住他们的把柄。
“多谢雍郡王。”
至于感谢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再说就显得有些过了,恩情他记在心里了。
胤禛离开后,田文镜把妹妹叫到跟前,同她说了目前的处境,因为经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