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闻言一愣,然后认真道:“橙儿若是生于平民百姓人家,我应当会是橙儿的邻家少年郎,年岁到了,我会告知父母对你的心意,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结发为夫妻一同终老。”
佟橙儿闻言也是一愣,然后脸色一红,这人说的倒是好听啊!
马车穿越街道,出了城,一路上城外的庄子上行去。
马车上虽然装有弹簧,走的也是官路,但是官路走的马车多,这路难免有些颠簸,胤禛一再吩咐让车夫行慢一点。
晚一些到不要紧,关键是不能颠了小福晋。
路上行的慢,佟橙儿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到了地方,已经快到中午了。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院子,苏培盛便立马过来吩咐道:“庄子上的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不知主子爷和福晋想什么时候用膳。”
佟橙儿一听他说起饭菜,突然来了胃口,吞了口水看向胤禛。
胤禛无奈笑了笑,然后道:“上菜吧!”
苏培盛:“是。”
如今已经是五月份了,天不冷不热,正舒坦。
吃过饭,佟橙儿便开口说要出去走走。
太医也说过怀孕可以走走,于腹中的胎儿多有裨益,胤禛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这庄子颇大,田地不少,里面种着庄稼和时令瓜果,不过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值午后,田间并没有人。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佟橙儿恍惚有种回到上辈子农家的生活。
爷爷奶奶家中田地不少,一年四季大多都在田间伺候庄稼,农忙时收割翻土播种,平日里除草打药给庄稼浇水。
伺候庄稼比伺候人还要精细。
那时候科技不怎么发达,大多都用人工,她也曾在田间地头拿着袋子捡过麦穗。
那时候总觉得日子很痛苦,事实也确实如此,其实累一点倒也不要紧,但是没有会对她说辛苦,而且她从来都是孤单一个人,别人生怕挨着她就倒大霉了。
她不怪让人,只是到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觉得心头一阵酸楚。
佟橙儿的情绪来的突然,胤禛感受到了,觉得有些莫名,出言道:“怎么了,可是觉得这地方有什么不妥。”
佟橙儿回神,然后摇头:“没什么不妥,挺好的,幽静自然,我很喜欢这里。”
都是过去的事情,以前她不会想那么多,大约是怀孕太过敏感,才会触景生情,平白多了几分伤感之情。
胤禛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太医说过,怀孕之人,情绪起伏大,确实不容易琢磨。
“你若觉得有什么不妥,定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佟橙儿点头,对他的关怀很是受用。
“好,我不会闷在心里的。”
消食过后,下午佟橙儿也不想躺着,庄子上跟宁静,佟橙儿想去田间看看。
庄子里住着不少农户,下午他们开始耕种,佟橙儿好奇,想去看看。
于是胤禛带着她又到了临近的一块田地里。
两人身边跟着庄子的主事人,农户们虽然不认识胤禛和佟橙儿两个真正的东家,但是过来收租的主事人他们是认识的。
他们看着主事对着两人客客气气,说话小心翼翼捧着,农户们瞧着也知道两人身份不一般。
于是就表现的十分拘谨。
佟橙儿有些好奇:“这块地打算种什么?”
杨管事知道的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也没想到福晋会对一块农田种什么感兴趣,庄子里种的东西多,平日里有专门负责的人,他并不需要知道这些。
所以这一问,问的杨管事有些事懵逼:“福晋稍等,容奴才过去问问。”
杨管事赶快跑过去问了一番,然后回来道:“回福晋,这块地种的是番薯。”
佟橙儿有些听不明白:“番薯?”
胤禛见她有些好奇,赶紧吩咐道:“那两个番薯过来。”
杨管事闻言一愣,然后立即道:“是,奴才这就去。”
走在路上,杨管事心中还在想,主子爷待福晋太过宠溺了些,要什么给什么,真不愧京城的传言。
看来福晋是万万得罪不得。
杨管事让人从地窖里拿出了几个番薯,洗干净,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上面的水分,放到托盘里,亲自端到胤禛和佟橙儿面前。
佟橙儿看到番薯后跟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红薯吗?
她从来没吃过红薯做的饭,以为如今没有红薯,倒是不知道原来有这种食材。
这么想着,她突然又饿了。
这红薯煮着吃,烤着吃,都好吃,尤其是烤红薯,那真是难得的美味。
甚至还可以生吃,越想越想吃。
佟橙儿忍不住吞口水,明明才吃过饭没多久。
胤禛见状笑了笑,便吩咐道:“把番薯拿去厨房,晚膳多做几样跟红薯有关的。”
杨管事闻言一愣,然后一脸纠结道:“主子爷,这番薯是贫民百姓吃的食物。”
到底是粗粮,不够精细,他怕出问题,福晋可还怀着孕呢!要是吃吐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想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句话。
胤禛没说呢,佟橙儿就率先开口了:“不要紧,晚膳就吃番薯。”
杨管事虽然仍旧觉得不妥,但是主子们都没意见,他自然只能应下,该说的他说了,到时候怪不到他头上。
“是,奴才这就吩咐厨房。”
接下来,他们继续有些,胤禛拉着佟橙儿走在前头,隔了一段距离苏培盛跟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