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排店出来以后,天已经开始擦黑。而我们吃牛排的地方离大珠安排的酒吧比较远,所以要从巷子里走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出去主路上大车。
而牛排店旁边,就不是事宜开了一家纸扎店,我们来的时候店门还是紧闭着的,这回天都已经擦黑了却又把店开了起来。这都还不算,店里还把几个纸扎人摆到了门口,我看了一眼便觉得瘆得慌,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所以二话不说拉着一旁的大珠就飞快的朝着路口飞奔而去。
快到路口时,我突然听到了两声咯咯地笑声,这声音有些尖锐刺耳,绝对不像是从大珠的笑声。我猛的回头,只见大珠站在远处的纸扎店门口,像是没有看到我一般。
大珠纸扎店门口,那我这一路拉着的“人”是谁呢?我明明是看到了大珠的脸才拉她的。
此时,我头皮一阵发麻,鼓起勇气艰难地看向我右边上拉着的人。这一看,差点把我吓的喘不上气来,应为我拉着的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纸扎店门口摆放着的一个纸人。更让我觉得受不了的是,我总觉得此时的纸人她正对着我得意的笑着。
想想刚刚听到的那咯咯地笑声,我心里一紧,迅速的把手一甩,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可是,那纸人我是怎么也甩不开,它像是黏上了我一样,不为所动的阴冷的盯着我。
对于我的尖叫声,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样,也或许这纸扎店在这里开太久,附近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都没有人搭理我一下。可是,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这一些事实在容不得我对这种事一笑置之,我在心里渐渐认定,我是真的开始倒大霉了。如今,我所有情绪,完完全全都被恐惧所代替。
大概是纸扎店里的人听到了我的尖叫声,这时从店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体恤,牛仔裤,帆布鞋的少年,头发剪成一个平头,干净清爽。他看向我这边,由于距离比较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看他走过来,我总算稍微安心了一些,总比没有人理我的好。
少年走到我身边,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表情了,不是很好,皱着眉头,一脸谨慎的模样。
“帅哥,这时你店里的“人”吧,拜托了,你帮帮我,把它带走,我怎么也甩不掉它。”
我带着哭腔哀求,这个时候我实在恨自己啊,位什么就是不晕呢,要是直接晕了或许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此刻,我第一次觉得,心理承受能力强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男子皱着眉头,不知用什么东西在纸人额头处点了一下,那甩不开的纸人却像瞬间触了电一样将手缩了回去。一股淡淡的朱砂味,眼睛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等眼前再次清明时,我竟然出现在了纸扎店里。入眼的,全是满屋各色表情的纸人,我感觉,这一个个的纸人里都有一双冷冷的眼睛在盯着我,阴冷又凶狠。
除此之外,我正前方站着的是哪个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帆布鞋的少年。如今细看,才发现他脸上其实惨白的有些可怕,甚至有些恍如纸人,但我知道他不是,因为他的眼睛有情绪,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似乎呼吸有些困难。我想,他大概是身体有些不好吧。
在这诡异的纸扎店内,四处接是纸人,它们一个个仿佛都在对着我笑。至于我是如何进了这间纸扎店的,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当我看到屋外大珠时不时往里看的神情时,我才焕然醒悟,原来,刚才我拉着纸人跑的场景不过是我的一个幻觉罢了。可是什么让我产生了这样可怕的幻觉,我想,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足以说明了一切。
而我之所以能从刚才的幻觉中走出来,我也大概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因为此时,少年的右手食指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朱砂。见此,我如同在茫茫大海中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差点就当场跪在了少年跟前。我刚准备要开口,他立即就抬了抬手堵住我道:
“你就别开口求我了,我无能为力。”
我被堵了嘴,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为了我最后的尊严,自然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平日里习惯了逆来顺受,对于他的还未开口就拒绝的态度,我虽然觉得失望,却还是怂着肩膀问道:
“大哥,我这都还没有开口你就决绝,不太好吧。你不愿意帮就不帮呗,至少你听听是什么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