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廉没吭声。
白梓汐甩了甩疼得发麻的手,这五年她在b国,秦威廉明里暗里帮了她无数次,不然她早死了。
救命恩,秦威廉要什么,她都会回报给他。
但唯独血清……事关贺湛北的性命,白梓汐无法容忍他拿来开玩笑。
“秦威廉·米切尔先生,我为了找那种毒蛇提炼血清,在亚马逊雨林待了半个多月,差点被一只剑齿虎撕成碎片儿,你就是这样践踏别人的一片真心,践踏你我之间的情谊?”
秦威廉眯紧了眼睛,额角青筋突跳着,“到底是谁在践踏谁的心意?”
他狠狠禁锢住白梓汐的双肩,猩红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
不自觉地,米切尔皇族与生俱来的威严与睥睨天下的霸气,就显露出来。
“白梓汐,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不喜欢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可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兄妹?”
就像是一根鱼骨头卡在喉咙里,吞不下也吐不出。
“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白梓汐艰难地别开视线,去开门。
门板外,是提着星巴克的乔初璨。
她歉然一笑:“钥匙我忘拿了。”
秦威廉有些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全是冰冷与暴躁。
乔初璨抿了下唇角,指尖捏着裤子口袋里的钥匙。
她是在帮秦威廉,也是在帮自己。
如果不是她恰好打断了白梓汐的话,秦威廉跟白梓汐就真的要决裂了,那她作为白梓汐的朋友,也不可能再见到秦威廉。
第二天,白梓汐送煌煌晚晚去幼儿园。
楼下,她一眼就看到了贺湛北那辆霸气的阿斯顿马丁。
贺湛北摁下车窗,给她比了个上车的手势。
白梓汐拧眉。
这人是属鱼,记忆只有七秒的嘛?
昨天她刚把被扒掉的马甲又穿了回去,冷冷地告诉他她不是白梓汐,今天……他怎么又来了?
贺湛北衬衫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精瘦有力的一截冷白手腕。
他手肘搭在落下的车窗上面,唇角邪肆一勾,“晚晚叫我一声帅爹爹,我来陪他们俩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
白梓汐:“……”
贺湛北扬眉:“你总不希望,他们因为没有父亲,被幼儿园的孩子嘲笑吧?”
其实,他已经叫邓炜给银河幼儿园打了招呼。
哪个孩子敢骂煌煌晚晚一句野孩子,立刻就会被开除掉。
他贺湛北的儿子女儿,哪怕白梓汐不承认,他也不会让两个小萌宝,受到星点委屈。
白梓汐犹豫了下,带两个孩子上了车。
后排装了两个可拆卸的儿童座椅,白梓汐坐副驾驶,看着贺湛北连导航都不开,轻车熟路地把车子驶上了去幼儿园最近的一条路,她睫毛颤了颤。
银河幼儿园
园长看到西装革履的贺湛北,脸色一变。
微胖的男人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朝贺湛北一鞠躬,“贺总,您怎么过来了?”
贺湛北把晚晚娇软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摘下墨镜勾了勾唇。
“陪孩子。”
“这……”园长一愣,低头看着煌煌跟晚晚。
这兄妹俩聪明又乖巧,他很喜欢。
不过……他们俩不是姓白么?
贺湛北:“认识下,我儿子贺煌煌,跟我女儿贺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