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瑜向来寡言。
他看起来温润如墨,让人如沐春风。
可接触过这男人的人都知道,在贺湛北他们那个圈子里,魏瑾瑜是最难接近的那个,从小到大,和他玩得到一起的,也就只有贺湛北、明旭和楚桦他们几个。
除了在外交部,在国际视野下,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白梓俏窝在他怀里,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细腻如白瓷的脸蛋一片绯红。
“谁怀孕了?!”
魏瑾瑜的助理一路小跑到泊车位,把车开了过来,替魏瑾瑜拉开后排的车门。
魏瑾瑜都没让白梓俏的脚沾地,弯身,把白梓俏放到了汽车后座上,随后,高大的男人身躯也坐了进去。
白梓俏只感觉到一片黑色的男人衬衫靠近,裹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须后水和沐浴乳的气息。
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后,用的都是同一款的沐浴乳。
可是白梓俏就是觉得,魏瑾瑜身上的清冽气息,格外让她心动。
在从前,白梓俏还不相信网友说的,爱一个人,满心都是他不穿衣服的模样。
但现在……
白梓俏想着想着,正出神,骤然感觉到下巴一痛。
魏瑾瑜捏住她的下颌,指尖用力,嗓音偏偏低沉磁性,含着笑:“夫人,这小脑袋里,是在想什么好东西呢,嗯?!”
“没、没……哎!”
白梓俏支支吾吾的,刚想说没有,魏瑾瑜大掌就已经扣住她的肩胛骨,把她往怀里一带。
而后,把人儿压在了汽车后座上。
车里的隔音板缓缓升起,助理很识时务地开了随车音乐,遮盖住车厢内并不明显的暧昧声响。
车停在魏家公馆前的时候……
白梓俏衣衫微乱,喘着气的模样,胸口上下起伏。
“你欺负人!”
她捶打着魏瑾瑜的胸口,哪怕是生气,也是个妖娆漂亮的美人。
魏瑾瑜看的口干舌燥。
他捞过一件长款的大衣外套,把白梓俏从头到脚整个裹住,抱着,进了公馆。
助理啧啧称奇:“……”
那个传闻在外交礼仪中和女性握手,都要戴一副手套的洁癖男人,变了。
整个公馆,只有魏瑾瑜和白梓俏二人。
从车子下高速的时候,助理就已经很识时务地打给了公馆内宅的管家,给所有佣人放了假。
这一天,白梓俏甚至不知道魏瑾瑜是从哪里开始的。
反正,她记得魏瑾瑜连楼上的卧室都懒得回了。
从客厅刚换了沙发罩的布艺沙发开始……
茶几、落地窗台,甚至是书桌。
那一晚,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
第二天凌晨,枕畔的男人给白梓俏盖被子的时候,白梓俏迷迷糊糊,但下意识地:“不、不要了……”
魏瑾瑜看着她红唇微肿的模样,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他把人纳入怀中,翻了个身,禁锢住。
被子里,就又传来了白梓俏哭唧唧的声音。
“乖,这是最后一次……”
白梓俏气得想爆粗口,魏瑾瑜是撒谎精!!
这男人的鬼话,真是信了你的邪!
翌日,白梓俏醒来,魏瑾瑜刚好端了粥进来,坐在床畔,自然而然地摸了摸白梓俏的脸蛋儿,“起来,把粥喝了。”
白梓俏不动,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继续睡。
但魏瑾瑜却揪住被子一角,阴恻恻的声音,威胁的意味很浓:“俏俏,你要是不吃粥,那我就吃你了?”
白梓俏一个激灵,睡意也没了,利落地爬起来。
只是,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滑落,露出一截细嫩的肩膀。
肩膀上,是各种写出来就会被屏蔽到死的痕迹。
魏瑾瑜喉结滚了滚,眸子又沉了。
白梓俏赶紧拉了拉被角,把自己裹成一个大大的蚕蛹,控诉地瞪视着魏瑾瑜。
她现在,腰酸背疼腿抽筋,像是跑了个马拉松似的。
魏瑾瑜用白瓷的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了才送到她唇边。
他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激烈,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他昨晚折腾得小姑娘不轻,又怎么舍得再让她辛苦?!
只不过,他们做外交工作的,长时间不按时吃饭,作息不规律,胃本来就不好。
在外交部,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是有胃病的。
一大早,魏瑾瑜想着让白梓俏多睡一会儿。
可是,十点钟,白梓俏没醒。
十二点钟,白梓俏还是没醒。
下午两点半,魏瑾瑜没忍住地叫醒了白梓俏,端了碗粥过来。
魏瑾瑜才喂了两口,白梓俏不经意地惊鸿一瞥,看到了墙上时钟上2:45的时间,吓得眼睛都瞪圆了,抓过粥碗狼吞虎咽地吃完。
“都下午两点了,你怎么不叫我,今天我还得上班……”
“我给我们请假了。”
“你请的是你的假,我还……”
白梓俏说到一半,愣住,她抬眸看了眼魏瑾瑜,像是没听懂,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你给我们请假了?”
她指了指魏瑾瑜,又指了指自己,有点不确定他是怎么请的假。
魏瑾瑜嗯了一声,唇角漾着抹愉悦餍足的笑:“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贺叔叔,告诉他一声,我的俏俏不舒服,还在睡,我得陪着她。”
迎接魏瑾瑜的,是白梓俏砸过去的一个枕头。
贺凤鸣这个一把手,怎么可能会管魏瑾瑜请假的事?!
也不过是和助理吩咐一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