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汐点点头。
“第一,上次贺湛南挟持我的时候,你为我挡刀,左手有块凹凸不平的疤,可监控视频里你用左手揉了贺初璨的脑袋,这不合理。”
“第二,堂堂帝盛总裁,进出分公司还需要刷指纹,这不是搞笑么?那个假冒你指纹的人,是故意想留下证据,定你一个故意杀人罪。”
“第三,装玫瑰花茶的保温壶,既然已经被保洁人员刷过了,把手上留下的你的指纹,却依旧清晰可见,这摆明了是陷害。”
哪怕没有白鹤松在警局给她看的那段视频,白梓汐也可以肯定,贺湛北不是凶手。
杀了韩美琳,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白梓汐把装了那具尸体组织细胞的保鲜袋,交给贺湛北。
“湛北,这个你得想办法拿去让法医做个鉴定。”
贺湛北点点头,“如果细胞不是岳母大人的……”
白梓汐沉吟了下,攥着贺湛北指尖的小手一紧,“如果是,当然要出殡。”
“可如果不是,也要正常出殡。”
贺湛北与白梓汐视线相对,话没说透,但已心有灵犀。
如果细胞不是韩美琳的,那么一旦暴露他们已经知道韩美琳没死的消息,这就是打草惊蛇。
三天后,韩美琳出殡。
同一时间,帝盛集团的董事会上,集团总裁贺湛北,却成了口诛笔伐的风云中心。
一群年过半百的老董事抚着胡须,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精明算计。
“贺总,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有个婚礼当天残忍杀害丈母娘的ceo,短短三天,帝盛的股票下跌了32个百分点,您要是平定不了舆论,还是早点退位让贤吧。”
“是啊,贤侄……”倚老卖老的吴董事也开口,拍着贺湛北的肩膀:“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要负全责,这几十上百个亿的损失,你要担负起来!”
“我们是信任你,才让你坐在帝盛总裁这个职位上的,可是你看看,你拿着手里70多的股份,你做的是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楚琴站在贺湛北身后,气得小脸涨红,“贺总这些年为公司赚了多少钱?你们年年拿着比别的公司多好几倍的薪水时,怎么不说他领导有误,不让他退位让贤?”
“话不能这么说,今天公司已经有十几个高管辞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离破产也已经不远了,银行宁可付高昂的违约金,也要拒绝贷款给我们,你说现在怎么办?!”
“贺湛北,你说吧,要不要让出总裁的位置?”
一身西装革履的贺湛北,交叠着双腿靠在老板椅上。
他抬眸,眼底卷着凌厉,漫不经心地问:“听你们的意思,是已经有合适的新任总裁人选了?”
众人一噎。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贺湛南的身影徐徐入目。
他与贺湛北长得一模一样,但气势截然不同。
贺湛北像鹰,狂傲;贺湛南像蛇,阴狠。
贺湛南笑得温儒:“大哥,帝盛集团交给我,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