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人小鬼大,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妈和他爸有误会。
两个人都骄傲得不屑于解释,相隔两地一年见不到几次。
真等误会解开,他爸坟头草都比他高了。
只有让他妈担心他的处境,甘愿留在他爸身边,这事儿……才能成。
白梓俏气得横了魏瑾瑜一眼,120来的时候,抱着拜拜就往车边走。
“拜拜是我儿子,你别想罚他!更别想让那些女人伤害他!”
白梓俏是真的急红了眼,骨肉连心,拜拜一喊疼,她的心都要碎了。
白梓俏背对着魏瑾瑜,没看到他唇角弯起的弧度,有种得逞的味道。
拜拜小爷这痞帅邪气的模样,和魏瑾瑜骨子里一模一样。
魏瑾瑜的语气却依旧冷若冰霜:“那就看白小姐能不能跟我朝夕相处,昼夜不歇地监视着我,逼着我对拜拜好了。”
后来,白梓俏真的要了魏瑾瑜家的钥匙,搬进了魏家,每天睡在魏拜拜的房间,陪她儿子。
这是后话。
贺湛北与白梓汐新婚前的最后一日。
暮霭沉沉,京城下起了小雨。
贺公馆、北汐园和白家已经张灯结彩,到处挂着蓝粉色的彩带,接连几夜都灯火通明。
婚礼策划公司的人,在和白家、贺家的佣人一起,加紧布置婚礼现场,策划婚礼仪式。
贺凤鸣在和韩美琳夫妻一起,最后校对明天的宾客名单。
可此时此刻,京城龙潜园的气氛,却与之截然不同。
龙潜园,是京城郊区最大的墓园。
南时撑着把黑色打伞,站在一块墓葬前。
雨滴拍击伞面的声响里,南时把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只简单地刻着五个字:季慕然之墓。
南时的语气低沉而哀伤:“慕然,当年……你、我和湛北,咱们一起参加国际设计师比赛的时候,是最好的搭档和朋友。”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不该走上邪路,盗走湛北的设计稿,助我登顶,夺得设计界的三大奥斯卡。”
“如果你还在……”南时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的话没说完,却突然被一道冰冷阴鸷的男声打断。
“如果季慕然还在,听到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抹黑他,只为激起贺湛北的愧疚,季慕然肯定会觉得,自己当年瞎了眼,喜欢上你这么个毒妇。”
南时浑身僵住,猛地回头。
雨丝噼里啪啦地砸在脸上,朦胧了视线。
南时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人,唇角勾着抹令人惊心动魄的笑。
“湛北?”南时脸色瞬间苍白,但仔细辨识了许久,她摇了摇头:“不,你不是湛北!”
这男人虽然跟贺湛北长得一模一样,可南时熟悉贺湛北的气质、嗓音和语调,他和贺湛北在细微之处,都有着不同。
男人唇角勾了勾,朝南时伸手:“南小姐,认识下,我叫……贺湛南。”
南时与贺湛南双手交握时,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贺湛北的弟弟?”
贺湛南眯了眯眼,五指收拢,猛地用力握紧了南时的手背。
钻心的剧痛,让南时疼地脸色泛了白,生生跪倒在贺湛南面前。
“不要自作聪明,更不要拿贺湛北跟我相提并论,他不配,你更不配!”
贺湛南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撒旦,指尖挑起南时的下颌:“记住了么,我亲爱的南小姐?!”
亲密,甚至是挑逗的动作,南时却浑身瑟缩了下,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贺湛南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你不是想破坏明天的婚礼么?我给你指一条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