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战戈往旁边摞了摞位置,颇为嫌弃的与施鸢卿拉开距离:“是你们心太急,想要在五毒殿的地盘上解决乌朔,必须要做充分的准备,譬如带上会精通阵法的人,还要带上懂毒的高手,如若不然就只有将乌朔引出他的老窝,在外将其击杀,我劝过你们的。”
“但血蛊威胁巨大,我们总不能一走了之了吧!”还是有人不服气的顶嘴。
九方战戈讽刺道:“那你现在可有收获?”
“我”那人被九方战戈噎的说不一句话来。
“此行是我等疏忽,确实不该鲁莽进山的。”洛秋水说话间目光瞥向一处,带着几分埋怨,若非古殿主硬要进后山,她们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咳咳,被人搀扶着的古嵘猛烈的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是黑色的,古奕封急的焦头烂额:“爹,你中毒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马上去找解药。”
古嵘脸色呈褐色,嘴唇发紫,全身均是乏力,整个人还能站着仅凭最后一丝意志,他虚弱的抬眸看向九方战戈,九方战戈也正在看他,甚至带着几分关怀的语气说:“古殿主中毒不浅,再继续走路会加快血液循环,促进毒进入心脏,你们还是背他出山吧。”
一听这话古奕封连忙弯下腰:“爹,孩儿背你出山。”
古嵘站着未动,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儿子背着,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九方战戈弹开肩膀上的落叶,回头见古嵘这模样,玩味的勾唇:“都这样了,古殿主还是莫要逞能了,面子总比不上命的。”
“是啊,爹,保命要紧,孩儿背你吧!”古奕封直接强硬的将古嵘背到背上,他是真的怕父亲一命呜呼在这里了,随后与各位打了声招呼,便带人准备离开。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告辞,想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这与血蛊什么的只有日后再议。
玹日看着匆匆离开的众人,甚是无语的摇摇头:“这些人怎么就不问问主子为什么在这没走呢?”将烤好的野兔递给了九方战戈,狗腿的笑道,“主子,你尝尝。”
九方战戈手刚抬起一半,身旁还没走的施鸢卿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走野兔,一口含住野兔腿上的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先帮她尝尝。”
这行云如流水的动作看的玹日目瞪口呆,气的跳脚:“喂喂,这是我特意给我们主子烤的,施少主你怎么能抢!”
“我光明正大拿的,哪里抢了?”施鸢卿撕下兔腿,将剩下的兔子丢给了梦姑。
梦姑接住兔子,面对怒气冲冲的玹日,朝他盈盈一笑:“多谢了。”也只是吃了一根兔腿,随后便将这只野兔分给了手下的人。
这合欢殿的人简直是强盗,厚脸皮!玹日欲哭无泪的朝九方战戈哭诉。
“一只野兔罢了,就让给她们吧。”九方战戈不在意的道。
施鸢卿吃完兔腿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从没发现野兔还能烤的这么好吃,还有吗?”嘴上问的是疑问句,眼睛却一个劲儿的瞟着火架上还在烤的另外一只野兔。
“没有了!”玹日猛地挡住她的视线,气呼呼的瞪着她。
最后这只施鸢卿始终没脸皮再去抢,遗憾的叹了口气:“算了,等我回去吃个够。”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对了,你们提前三天走的,为什么还在这?”
“我们主子一直都在等你们啊。”玹日嘴快的接道。
“等我们?”施鸢卿难以置信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大好心了?
玹日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懒得与她多言,将最后一只野兔取下,防备的离施鸢卿远远的,然后用猥琐的动作从背后递给九方战戈。
九方战戈嘴角一抽,默默的接过。
合欢殿的人:“”为了这只野兔,她们真的是碎了一地的节操。
玹日:你们合欢殿还有节操这玩意儿?
待九方战戈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刚刚走了的众人也满脸惊慌的回来了,从她们言语中得到的消息让施鸢卿明白,玹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些人准备想原路返回离开这山林的,结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原来来时的那条路!那条山路不见了,这种事情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想到传闻五毒殿外的山林四处皆是阵法毒物,莫非乌朔又启动阵法了?
施鸢卿坏笑的用手肘推了推九方战戈:“你们在这待了三天没走,莫不是也被困住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到底怎么办啊!”
这些人回来本是想问问九方战戈有没有办法的,毕竟人家从头到尾一根头发都没损坏一根,说没点城府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那云淡清风的做派在五毒殿门口睡觉吃烤肉,这没点实力敢这么嚣张?所以发现道路不见时,大家都意见统一的跑回来想问问九方战戈,结果施鸢卿这话犹如寒冬冷水喷下,浇灭了所有人心里唯一的希望。
“方少主之前就说有前辈曾带人进山想要围剿五毒殿的,最后皆被困死在五毒殿山林里,尸骨无存,他们莫不是就像咱们这样被困住了?”池玥想起来时方乾说的故事,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虽然山路被封,他们也可以找其他的路,但这山林里路况复杂,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贸然走动的话又不小心碰到什么陷阱阵法
刚从后山逃出来,又陷入困境,一时间所有人焦躁起来,将心中的埋怨说出了口:“早知道就该听九方少主的,不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