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二字是整个江湖的禁忌,曾经五毒殿老祖宗以身养血蛊,令整个江湖陷入水深火热中,圈养的大批傀儡人,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血流成河!比提起魔尊九方战天还来的恐怖!
眼下听到乌朔又在炼这恐怖的血蛊,怎叫人不激动?怎叫人不惶恐?
楚顷河这话算是说到众人最惧怕的点上,谁也不想被控制成傀儡,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各派掌门纷纷拿出兵器,将乌朔围起来。
“还请乌殿主当着我们的面毁掉血蛊。”
“对!必须毁掉血蛊,否则今日我们绝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毁掉血蛊!毁掉那作呕的东西!毁掉!”
九方战戈始终未说一句,冷眼看着这一切,余光瞥到从角落里慢慢走过来的凛夜,平静的眸子才有了丝波澜,两人无声的对视一眼,又错开了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直观察着九方战戈这边的施鸢卿,看到凛夜过来的方向,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乌朔事情败露,已无回转余地,动作极快的撒了一把粉末,拉着乌焰的手腕闪出人群,粉末激的大家睁不开眼,待粉末落下,视线清晰时,乌朔与乌焰已站在远处的房梁之上,俯视着众人:“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乌朔,你违背江湖规矩,偷养血蛊,到现在你还如此狂妄!”古嵘被他倨傲的态度激怒,扬声怒喝。
“就想这样赶我们走,乌殿主是否也太痴人做梦了,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对,必须给个交代,否则我们魔教有权利联名将你五毒殿铲除。”
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蛊,一向不团结的魔教各派,今日却破天荒的十分团结,一致对付乌朔,站在不远处的九方战戈目光也越发的冰冷,这些人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就会拧成一股绳,忘记所有前尘是非,眼下他们彼此没有间隙,只有共同的目标,讨伐乌朔!当年在缥缈峰被枫无涯欺辱之时,这些人若有今日半点强硬态度,枫无涯也不会一路风雨无阻的坐上正派之首,父亲更不会沉睡的悄无声息,有难时,他们寻求父亲的庇护,父亲被欺辱时,这些人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就留下来永远也别走了!”乌朔彻底被激怒,嘶哑的嗓音尖锐的拔高喊出来的时候,格外的难听刺耳,阴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刮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们若把这股团结劲儿用在讨伐枫无涯身上,魔教也不会被正派打压这么多年!”
众人被乌朔这话挤兑的面颊一红,面子隐隐有些挂不住,这些年他们确实都是明哲保身,不愿与枫无涯正面对抗,但眼下被乌朔光明正大的嘲讽说出这话来,这脸还是烧的厉害。
乌朔不想再与尔等废话,带着乌焰跃下房梁,消失了。
“休想跑!”古嵘一马当先的冲出去,想要逮住乌朔,周围的假山却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将所有人拦在其中,见这比人高些许的假山,古嵘不屑的道,“雕虫小技!”
一跃而上,站在假山之上,准备继续去追乌朔,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靠近,与地面摩擦发出了沙沙声响。
“啊,这蛇茵紫藤怎么还能动!”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蛇茵紫藤仿若活了一般,在各个地方窜出来,爬上假山缠住古嵘双腿,古嵘整个人被固定在假山上,那蛇茵紫藤的藤子本就通体光滑幽亮,攀爬在地上缠绕在古嵘的身上,犹如一条条蛇在蠕动,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特别是女子看到这些东西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施鸢卿喝道:“怕什么怕,这只是树藤不是蛇!”
“主子啊,这看样子活灵活现的实在是有些像蛇啊”青莲小声嘀咕。
“装神弄鬼!”古嵘两三下震断身上的紫藤,可紫藤实在是太多了,断开后又有新的紫藤缠绕过来,就像蜘蛛网般笼罩着古嵘,让他脱不开身,只得放弃去追乌朔。
紫藤穿插在地面,缝隙中,假山上,来回穿梭似在寻找猎物,茎叶上还坠挂着优雅迷人的蛇茵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九方战戈拿出面巾捂住鼻孔,难得好心的提醒:“这花香味能安神助眠,让人昏昏欲睡,大家最好别闻。”
这话惊的大家纷纷拿出东西捂住鼻孔,以防闻太多,也有人没有面巾只能用手捂住鼻子。
“难怪这几晚我睡的格外沉”有人顿时反应过来。
说话的是麒麟教弟子,他嘀咕间没注意到背后窜出来的蛇茵紫藤,猛地缠绕住他的双腿,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蛇茵紫藤猛地拉走了,那弟子狼狈跌倒在地,惊慌喊道:“副掌门救我!”
话音刚落,方成佑还来不及出手相救,就眼睁睁的看着弟子被蛇茵紫藤拖走,假山移动而来挡住方成佑的视线,只听闻到弟子惨烈的尖叫声,随后便没了声响。
听这声音的惨烈程度,只怕人已经没了,方成佑气的脸色发白,挥剑疯狂的砍蛇茵紫藤:“该死的混蛋!”
经麒麟教弟子遇害,其余人更加谨慎起来,背靠背环顾着四周,就怕背后也窜出紫藤来。
也有人跃上假山想要离开此地,却都被蛇茵紫藤无情的拽了回来,摔倒在地,随后蛇茵紫藤疯狂的涌了过来,将倒在地上的人全身缠住,就像一个蚕蛹般就让困在其中,紧接着以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