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教与合欢殿一样,都是女弟子,洛秋水的性格也与旁的魔教人有些许不一样,向来不参与各派之间的纷争,也未曾听说过与谁闹过矛盾,更无什么仇家,行事低调谦和,可谓是魔教中的一股清流,若非生来就是魔教中人,像她这样的性情更适合武林中的名门世家。
有了洛秋水的开头,明远教掌门楚顷河也说道:“昨夜我与小儿下棋,并未离开过房间。”
方明岳简言意骇:“昨夜我在院中练剑。”
“谁都晓得你五毒殿到处都是毒花毒草的,宴会结束后自然是回房待着了,谁有胆子四处乱跑?”梦姑指尖玩弄着青丝,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众人,夹枪带棒的语气与施鸢卿像极了,不愧都是合欢殿的人。
“那古兄昨夜可在房间?”乌朔问。
古嵘见轮到自己时,乌朔特意问了一嘴,心里一紧,面不改色的说道:“昨夜与乌兄多饮了几杯,有些酒醉,回房后便歇息了。”
最后只有凛夜,还不待他说话,梦姑不耐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乌殿主调查办事的方式?都说自己在房间,谁知是真是假?凶手会说我不在房间吗?”
“那梦圣主有何高见?”乌朔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看这凶手也并非是武功高强者,试问在座的各位谁敢说自己能在一个呼吸间杀掉北冥教那些人?北冥教同为习武之人,遇到危险不会呼救?”梦姑双手环胸,微抬着下巴,不屑的说道。
方明岳粗着嗓子跟着说道:“没错,那些人虽然被割掉了舌头,但在这之前为何没一人呼救?我看八成是被人迷晕了!”
说道用毒,大家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乌朔,这位不就是用毒高手吗?
乌朔不慌不张的说道:“若是mí_yào,我想各派都有吧,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老夫?况且说到用毒杀人,我五毒殿的人也不屑用mí_yào这种低级的药。”
“那门口的字又是怎么回事?慕容掌门现在又去哪里了?”
矛头瞬间又转向另一边,古嵘冷笑:“虽然我不知留下字迹的人为何会引走慕容兄,但眼下慕容兄失踪,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后山找慕容兄,若是北冥教的掌门死在这里,只怕乌兄到时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你说是吧,乌兄?”
古嵘假意的关怀,让乌朔不好反驳,心里冷笑,沉声道:“实不相瞒,这后山全是迷障瘴气,所以被设为了禁地,就连我也不敢随意进去,若是大家非要进后山那老夫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话说的如此重,谁不惜命?顿时都沉默了,只有古嵘越发觉得这后山有问题,又道:“乌兄,慕容兄失踪不见,总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这也好给北冥教一个交代,再说了北冥教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找回慕容兄他也许知道是哪个仇家干的呢?”
这话说的也在理,原本较为沉默的几人又犹豫了起来,也许进后山找到慕容曜是个突破口。
乌朔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余光瞥到从头到尾都未吭声的凛夜,语气森凉的道:“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杀掉所有人,而不弄出动静,我想也不是没人做不到。”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凛夜,若不是乌朔提醒,他们差点都忘了这尊杀神了!
若说他们做不到,不代表凛夜做不到!以死神代称的人,最熟稔的就杀人,当年黑白两道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区区几个北冥教的人又岂在话下?
面瘫的凛夜垂着眼眸,气息内敛,压根没说话的意思。
九方战戈淡声道:“我赞同古殿主,咱们先去后山找到慕容掌门,凶手之事再做调查也不迟。”
乌朔见她一个后辈也敢帮腔说话,掩藏在披风的黑眸杀机一闪而过。
本不打算插手的施鸢卿闻言,眸光微转,九方战戈与古嵘并不和睦,这时还帮古嵘说话,只怕有猫腻!笑盈盈道:“既如此,那咱们就去后山瞧瞧也无妨。”
最有地位的几人说了这话后,其余几教掌门乖乖的沉默了。
乌朔本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自北冥教的人出事,一切隐隐似乎在脱离轨道,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各位,后山此乃我派老祖宗设立的禁地,外人恐怕不方便进入,至于慕容掌门我会亲自入后山寻人,大家不如先回房歇息静候消息。”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大家自是不好强行进入后山,只好作罢。
各自回房后,乌朔以为大家着想的名义,在几人院外都安排了五毒弟子看守,以防凶手又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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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曜可抓住了?”
待送回各派掌门人后,乌朔叫来乌焰问话,他自己也没想到慕容曜昨夜会突然跑到后山里去,后山本就大,到现在都没抓住人,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乌焰垂着头,低声道:“爹,还未找到人,我怀疑咱们身边有内鬼。”
因为寿宴来的人多杂乱,就怕有人不小心进入了后山,所以昨夜特意派了更多的弟子看守后山入口,没想到还是被慕容曜溜了进去,而看守后山的弟子皆死了,尸体旁都倒放着酒坛,想必是熟面孔让弟子毫无防备只之心,喝了那些酒后被取走了性命。
“说来着实可笑!昨夜死的弟子皆是被迷晕而被取走性命,我五毒弟子竟然连mí_yào都分辨不出?”说起这事来,乌焰心中就有团火在燃烧,愤怒不已。
乌朔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又是mí_yào,与杀害北冥教的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