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爹完全信任太后?”
她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弗谖唇角轻勾,克制的眸子亮起一抹光亮,“太后有什么不妥?”
伏荏染轻哼了一声,直言道,“若说她杀了胡太医和小黄门是为了我,之后为什么又推波助澜加剧胡家对我的怀疑?”
弗谖抱起手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有时越是拼命解释越显得心虚。外面皆传太后对我宠爱非常,夕嬷嬷今日众目睽睽下斩钉截铁的否定我与胡太医之死的关系,看似帮我,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太后有意包庇。太后曾执政十年,不是蠢人,不会想不到这里面的差别。”
“说的有点道理。”
伏荏染看他云淡风轻的样,也不知是早就想到这一点,还是根本没把她的想法当回事。
“还有,她对我的恩宠太过了。因我爹所托她才收我为养女,实则我们完全是陌生人,对一个陌生女孩过分宠爱,要么是有所图,要么……捧高摔重。”
弗谖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赞赏,她果然还是那般聪慧。
伏荏染充满期望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弗谖温柔一笑,拂去她被风吹乱的额发,“太后是怎样的人,你自己去想。相信自己的感觉。”
“所以我猜对了?太后有私心。”
“该回去了。”
弗谖没有接她的话,目光落在她如瀑般的墨发上,将两缕飘到胸前的头发别到身后,心终于安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