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并没有大碍,不需要看大夫,也可自行痊愈。”虞长歌不紧不慢道:“可若是用了这药膏……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什么!”芍药惊喊出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虞长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去吧,处理得赶紧一些。”
芍药捂着嘴,忙不迭地点头。
“等等……”虞长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芍药,突然走到桌前,拿了纸和笔,写下了一张方子,对芍药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去买下这些药材,切记,别让人发现了。”
——
虞水和虞云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是二夫人请他们过去用膳。
此时的柳月和虞明珠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母亲,您为我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实在是太好看了!”虞明珠笑靥如花地对着柳月说道,眼底满是喜色。
近来,尚书大人得到了皇帝赏赐的一株南海珊瑚和几株牡丹花,便办了一个春日宴邀请各家夫人和小姐去观赏。因着这尚书夫人和云嫔有些远房关系,凭着云嫔的关系,虞府才得到了一份邀请函。
柳月便想着趁着此次机会,让云嫔多关注到明珠一些,这样,明珠进宫的把握就更大了。
“那当然了,这都是娘让下面的庄子给你精心准备的,京城再无别份!”柳月得意地勾起唇笑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虞水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柳月和虞明珠的笑声,扭头和身边的虞云对视了一眼。
虞明珠听到虞水的声音,立刻迎了上去,语气娇憨道:“父亲,哥哥!我和母亲在说给我新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呢!”
虞水的眼底闪过一丝慈爱的神色,对于这个女儿,他心底是十分疼爱的,继承了柳月娇艳的面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分优秀。
看着这幅父慈女孝的样子,柳月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走上前道:“老爷,我们是在说。”
对于柳月,虞水还是十分满意的。她生下的一双儿女,都是优秀的人。
虞云如今年方十六,不仅一表人才,深得夫子的喜爱,还在官学里拥有着优秀的学业,被夫子称为可塑之才!
当年虞水因为家境贫困,主动放弃了科考一事,选择经商,供他的弟弟科考。好在弟弟没有辜负他的心血,在这京城里总算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对于虞云也有心帮助。
眼下,虞水只希望虞云能够一举中第,出人头地。毕竟,这商人的社会地位,总是低于官宦世家。
几人一同走向了桌子。
虞云突然开口道:“母亲,我听说,长歌醒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长歌也能赶上明天去尚书府了。”
闻言,柳月立刻皱起了眉,心底有些不悦。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居然对虞长歌那么关心!
“云儿说的是,母亲也本想让长歌和明珠一起去的,也好多认识一些人,姐妹相互关照一些。只是,长歌那丫头虽是精神多了,可……”
“可什么?”虞水的神色有些不耐,“说吧。”
“可长歌那丫头,醒来后居然和换了个人一样……”说着说着,柳月忽然声音里带了些哭腔,让虞水和虞云都不由自主地蹙眉看向她,只见柳月长长地叹了口气,“长歌醒了,我是打心底里高兴。可是,谁想着那孩子……她、她居然,居然动手打伤了芙蓉!”
“又在不小心间伤了脸,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门见人……”
“她必须去!”虞水猛地拍了案卓,脸色怒气腾腾,“平日里不肯见人便罢了,如此不识大体,绝不能抹了云嫔的面子!”
柳月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想到她安排的事情,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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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珠得了虞水的通知,来告诉虞长歌明日去参加春日宴的事情。
她趾高气昂地站在虞长歌的面前,道:“虞长歌,你听好了,父亲让你必须去明日尚书府的春日宴,你自己准备好了,别丢了我们虞府的脸!”
虞长歌抿了口茶,脸色冷淡:“三妹妹,我就不去了吧!多亏了妹妹那治热病的‘好法子’,我身子骨还弱着呢!”
“虞长歌,你别给脸不要脸!”虞明珠的眼底闪过一丝妒忌的神色,她不耐烦地把手里的门帖塞给了虞长歌,“这是门帖你自己收着!”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手里的帖子,虞长歌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啊!
明知自己刚大病初愈,不仅没有来表示关心,还故意让她带着脸上的伤疤去参加宴会,生怕她丢脸丢得不够多吗?!
虞长歌只觉得心底阵阵寒意浮现,她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眼眸微垂,有一道冷漠阴沉的暗光从眸底闪过。
既然这个父亲如此无情,那她又何必客气?!她本就无意进宫,却有人想借她上位?简直是做梦!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走进来的是芍药,她端着晚膳和一包药材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和晚膳。”
虞长歌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是。”芍药有些担,她刚才也听到虞明珠的话了,心底十分不平,但看着小姐冷漠的脸色,只好缄口不发。
放在桌上的纸药包在昏黄的灯火下忽明忽暗,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覆在上面,看着它,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