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愿多说,虞长歌也不肯多问,只是点头道:“原来如此。”
“是啊。”李若华提醒道,“王妃,你要小心了,吕氏一定是想对付你的,否则以她记仇的性格,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你治疗她的过敏之症呢?”
“可是我没什么错处,她能怎么对付我呢?”虞长歌皱着眉思索着,故意问道。
“唉……”李若华叹息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了,只能见机行事。”
什么见机行事?很显然,吕氏既然是叫她看病,当然会在药材和看病上做文章,她不相信李夫人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李氏和刘氏、吕氏同一时间进的宫,论家世,=,她并不是最尊贵的,但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刘氏还是正四品美人,吕氏甚至被贬为侍妾的时候,她却稳稳地坐在位置上。
这中间,有君墨尘对她的宠爱和尊重,但更重要的,是她有自己的心机和生存之道。
这样的人,会看不出吕氏的心机?说出来李氏自己都不信吧?
“王妃。”李若华见她不说话,又说道:“我有些私下里的话要对你说。”
荟萃和花七都会意地退到一丈开外。
虞长歌问道:“姐姐,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叮嘱我?连花七都不能说?”
“因为此事是关于花七的。”李若华道。
“王妃,宽下待人自然是好事,但你是府中里的主子,断断不能让丫鬟越过你的头上,对你大呼小叫的,奴大欺主,这是府中的大忌讳,你要小心,不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虞长歌点头,“我总是念着花七与芍药是跟着我进府的,对她们宽容许多,但花七近来确实不大听我的话了,许多事,我吩咐了,她便不高兴。”
“一定要会管自己的奴才。”李若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王妃,你的丹凤阁似乎还没有管事丫鬟对么?”
虞长歌也叹息道:“姐姐说的是,我也正为此事担心呢,我本属意花七的,她为人机灵,又是同我共患难的,但现在看来……”
李若华心中微动,道:“此事我自会留心,王妃,你先小心应付吕氏就是了。”
她说话时神色似笑非笑,目光却仿佛没有温度,只叫花七心里没得打了个寒战。
花七忙笑道:“小主说的哪里话?奴婢不过是关心小主罢了。”
“你关心我自然是好的,但也要明白尊卑有别,你若是在李夫人宫里做事,甚至对面的暮云阁里当差,难道也是这么问主子话的么?”虞长歌不轻不重地问道,一双眼睛只看着她。
花七知道,这时候她应该惶恐地跪下,说一句“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身体上却始终做不出来。
就在她犹豫的这会儿,虞长歌望着她的目光就变了,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花七只觉得那里边像是多了一层她看不懂的东西。她正想开口,虞长歌便走进了屋里,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花七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整个人尴尬无比,过了一会儿,她才愤愤地回到南厢房去。
芍药被打的伤还没痊愈,正靠在床头做着针线活,见她气呼呼地进来在床上坐下,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什么叫又?难道我的脾气大得很么?还不是整天有破事烦我!”花七口气极差地回了一句,顿了顿,又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小主!”
“小主?”芍药将针线放下,吃惊道:“你现在连小主的气也敢生了?”
“什么呀?是小主做的事太叫人寒心了!”花七争辩着,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劝着小主也是为小主好,就是看不得小主什么事都忍气吞声的样子,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想想嘛!”
“这府中谁不是势利眼?惯会捧高踩低的,她忍气吞声了,整日被刘夫人欺负,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府中更是抬不起头来。还不愿争宠,实在不知说她什么好。”
“往日我劝劝小主她都不说什么,今日不过是啰嗦了两句,小主竟然训起我来了,一定是李夫人跟小主说了什么,否则的话小主那个软性子才不会这么说我呢!”
“旁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小主有句话说得不错。”芍药慢吞吞地说。
“若是在暮云阁或者嘉华轩,你可敢这么说主子么?也就是咱们小主对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宽和,换做是其他人,这会儿你早被罚跪,若是在刘夫人或者吕侍妾跟前,这会儿你大约已经被打死了。”
“我……我也是为了小主好!”花七继续争辩道,“再说了,咱们两个同其他丫鬟奴才能一样么?咱们是跟着小主进府,一同、患难过来的……”
“快别说了!”芍药吓得赶紧打断她的话,“咱们做奴婢的照顾主子,那都是责任所在,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主子的恩人么?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否则的话便是主子有心护着你,其他宫人听到了也绝不肯罢休的。”
“我……我自然知道……”花七嘀咕着,神色不自在地站起来倒了杯茶,她接着喝茶的动作,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
忽然走带芍药床边坐下,用胳膊肘捅了捅芍药,叫道:“哎!”
“又怎么了?”芍药无奈地问道,她刚想拿针起来继续做事,没想到花七又来这么一出,差点将她手指戳破了。
花七咬着茶杯边沿,含糊地问道:“我听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