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站在府门口,看着那被君墨尘留下来的马车,心中是五味杂陈。
就算是虞长歌已经爱上了君墨尘,自己没了机会,可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虞长歌。
被君墨尘这般不在意甚至是当做兄弟的样子,还真叫人有些心情不愉快。
于是江南城又流传起了江奕以为情场失意不再为人看病,现在又重新走出来的事。
不过就是脸上表情还是不太好就是了。
虞长歌这边,经过几日连续的赶路,已经离京城近了不少。
“师傅,麻烦问下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啊?”虞长歌在休息时探出身子问道。
赶车的车夫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此时正在喝水解渴。
一听金主发问,车夫立马笑道:“小姐,就快了,照这个速度的话,咱们最快后天就能赶到。”
后天能到,虞长歌心中盘算着,没想到这次进京比上一回快多了,不知是因为车夫真的赶路快还是行走路线的不同。
上次进京,君墨尘为了顾及她的感受,特意叫车夫挑了平缓些的大路走,这样一来虽说是少了许多颠簸,但路上也花了不少时间。
这一次虞长歌由于是赶着进京见人,便叫车夫哪条路近走哪条。
虽说是颠簸不少,可是虞长歌觉得也还好。
比起从前自己坐车时晕车感觉可好太多了。
车夫见虞长歌不再说话,心中也有些有问题想问,便道:“小姐,不知您进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车夫也赶车许多年了,头一次见到这样赶时间的,还是个看起来就骄气十足的小姐。
虽然再三跟她说了若是要尽快,那路上肯定抖得慌,必然不好受。
可这小姐竟然大手一挥,说不需要在意这些,尽管往快了赶就是。
这到底是有多急的事情才能赶成这样?
虞长歌听了车夫的提问,苦笑道:“你还真是会问问题,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兴许是赶着去救人,但也有可能是赶着去送人头吧。”
送,送人头?
车夫听见这话后明显愣了下,他有些战战兢兢的打量了一下虞长歌,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神秘和不详的危险气息,连忙移开视线。
都怪自己嘴贱!车夫悔恨的想,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下好了,问出个什么来,送人头?
难不成这位看起来金贵的小姐竟然是干杀人越货这一行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车夫脑子里此时已经想到了虞长歌表面装作乖乖淑女,一到夜黑风高就拿起刀杀人的场景。
打了个寒战,车夫赶紧转过身,尽量用平和的声线道:“那个……小姐,咱们,咱们现在就继续赶路了啊!”
赶紧将这杀人魔头送到,拿了工钱后赶紧逃命。
虞长歌不知道车夫已经想的这样远了,听见他说要继续赶路,自然是高兴,道:“好,辛苦师傅了。”
车夫抖了一抖,颤声道:“不辛苦,不辛苦……”
此时的皇宫。
君靖揉着脑袋,看着站在床前的齐太医,道:“齐太医,朕这几日已经不再熏安眠香入睡,噩梦倒是没有做了,可为何头这样疼的慌?”
齐太医脸色有些沉重,一手把着君靖的脉,道:“皇上,这微臣只能初步判断,许是您最近心烦气躁,加上天气炎热,这才导致头疼。”
齐太医脸色有些差,一直以来他对于自己的医术是很自信的,可不知怎的最近对于皇帝的身体,他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君靖听了后点点头,道:“朕近日朝中事务繁多,确实是过于劳心伤神了。”
说着,君靖又问道:“朕这头疼,和前几日那安眠香,没有关系?”
其实君靖总是疑心那安眠香是不是有药劲还在自己身体中没有消散,找齐太医过来也是想证实这一想法。
齐太医摸了摸胡子,想回答却有些不太有把握,便道:“皇上稍等,待微臣验一验。”
说着便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根银针放在烫水中过了两遍,有用货烤了一下,才道:“皇上,冒犯了。”
随即便站起身用银针扎进君靖脑袋上的穴位中。
“嘶……!”君靖疼的一皱眉。
见君靖是这个反应,齐太医也有些意外,这按理说,不应该疼才对啊?
过了一小会儿,齐太医才将银针拔出来,只见银针上面除了一点点淡淡的血迹,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皇上,这……”齐太医有些犹豫。
按理说应该是没有安眠香残留的,可见君靖方才觉得痛,齐太医才觉得应该是还有残余,不过是进入人体较深,这才将银针多扎了一会。
可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残余?
君靖看了银针上的状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道:“既然没有残余,那便是朕多心了,齐太医,你开几副治头疼的药给朕吧。”
齐太医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先这样,待到那药材的来历查清楚,才好做决断。
待齐太医走后,周蓁正好带着侍女走进来,看君靖一脸不适,便关切道:“皇上,您是身子不舒服吗?”
君靖看着眼前动人明艳的周蓁,笑了,道:“没事,这正是正午日头最大的时候,你怎的想起过来了?”
见君靖问,周蓁像献宝一样将侍女手中端着的盘子拿出,道:“臣妾想着皇上您这段时间政务操劳,便为您准备了一些消火清暑的,您吃了,也能舒服些。”
只见那盘子中的小碗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