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叫你小瞧我!”这才是鄢阳的用意,此地不能用法术,那就用毒。
此毒叫做“神仙难逃”,是“五毒道人”的遗物。
“五毒道人”虽本身实力有限,修炼又有问题,最终走火入魔而死,却偏偏精于制毒解毒,他的储物袋中经鄢阳研究,多的是毒力巨大的奇毒。
“神仙难逃”名字是俗了点,但威力是真的可以,这种毒物是由多种毒物混合而成的,其解药,只有鄢阳这里才有,再加上蛛丝本身的毒液,真的是神仙来了,也难逃。
乌乙雕这才知道上当了,气急败坏地大叫着,一团更加浓密的煞气,袭击而来。
鄢阳抽出那只铜匣子握在手里,掀开盖子,道:“擒煞符!”
让鄢阳惊喜的是,铜匣子居然脱手而出,倏地变大了,像只柜子一样立在地上,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煞气。在擒煞符的笼罩下,所有煞气,就像被渔网逮住的鱼,拢在了一团,聚在匣子里。
“好用!”鄢阳心里大喜,原来这铜匣子还有这般用处,果然鬼王不是个小气之人。
乌乙雕眼看着自己半条胳膊也黑了,屏气运功,想要将毒血逼出体内。
可是,鄢阳哪里给他留时间运功,一张张符箓招呼过来。
“毒符!”“箭符!”“火符!”“追踪符!”……
乌乙雕左右抵挡,又要忙着解毒,最终不堪其扰,哇地大叫一声,遁出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
鄢阳并不急着去追,因为她在他身上打上了两个追踪符,现在要做的是把这里的事解决了。
鄢阳一把甩出东清剑,剑身穿过窗子,直插入一楼高台。
翁地一声,剑身大震,妖雾尽散。
等到鄢阳收了铜匣子,再次冲进小楼,冲到高台上拔回东清剑时,里面已经乱了套了。
本来里面男男女女如痴如醉地安静呆立着,妖雾散尽,幻梦被强行打断,他们终于从自己的美梦中惊醒,有的不知所措,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大叫大骂……一片嘈杂。
鄢阳在二楼处终于找到了解藕寒,她正捧着自己的脑袋,直发呆。
“藕寒,可棫呢?”鄢阳摇了摇解藕寒问她。
“嗯?什么?”解藕寒迷迷糊糊的。
“我说,你看见可棫了吗?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嗯?可棫?我不知道啊……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我娘……还活着……”
鄢阳叹了一口气,追问也没有用,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碎她的美梦了,只是可棫被抓走,凶多吉少。
但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想更多,一队兽妖将这些女孩子紧紧围住。楼下也被涌进来的许多兽妖控制住了场面。
为首的那个头上两只弯角,喘着粗气道:“拿下!”几个粗壮的兽妖就要上前拉扯刚刚苏醒的姑娘们。
“住手!”鄢阳厉声喝道。
“把她抓起来!”是虞妈妈来了。
她站得远远的指挥着,咬牙切齿地指向鄢阳。
在一旁兽妖还未接触到她的肩头的时候,鄢阳像一条滑溜溜的鱼,噌地从地上弹起,抓起剑向一个兽妖扑去。那兽妖本来离得远,根本没想到鄢阳会来袭击他,一惊之下,闪身躲开。
于是,鄢阳顺利地将东清剑架在了虞妈妈的脖子上。
“都别动!”鄢阳站在虞妈妈的背后。剑尖在虞妈妈插在耳边的海棠花真身上扎了扎。
“啊……”那虞妈妈便疼得弯下了腰。
果然,花草妖类孱弱,只要被人擒得真身,便无计可施。
鄢阳一把扯下她的白色海棠花真身,捏在手中,东清剑仍指向她的脖颈处,道:“把这些姑娘都放了。”
见虞妈妈有些犹豫,鄢阳将那海棠花的一片花瓣撕扯下来。
“呃……”虞妈妈脸色苍白,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扑通坐在地上。
最后,她挥了挥手,兽妖们让开到一边,那些或坐或立的姑娘,才如梦初醒,嚎啕大哭着朝院门外奔去,连鄢阳这里看都没看一眼。
解藕寒这时彻底清醒了,她却没有夺门而出,反倒拔出佩剑,道:“叫花子妹妹,我跟你一道。”
鄢阳心里一暖,微微一笑,“好,你先走,在院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把可棫找回来。”
解藕寒愣了一下,但亲眼看见鄢阳如何强悍,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反倒是可棫不见了,肯定是被抓走了,寻人要紧。于是点点头,乖乖跑去院门外等待鄢阳。
“乌乙雕,藏身何处?”鄢阳继续审问。
“不知。”虞妈妈冷汗淋漓,不像说谎的样子。
“锁灵阵是怎么回事?”
“那是很多年前就设下的,为的是防止修士随意伤人伤妖,毕竟我们这里妖伶比较多。”
“是谁设下的?”
“五十多年前,中州来的几个修士,还有妖王等一众,一齐设下的,本意是为了给凡人,修士,和妖族一个共同的栖息之地。”
“可惜被你们用来做这些肮脏之事?”
“倒也不能说是肮脏,也就是这两年,有人需要,我们只是提供而已。”
“巧舌如簧。”鄢阳呸道:“你们馆主何在?”
“馆主大人云游四方,从来不来此地,这里理事的就是我,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与馆主无关。”
“那我把这里拆了,你也做得了主?”
“你、你敢?!”虞妈妈又惊又怒,却无能为力。
“哼!”鄢阳将那海棠花在手心转了一转,海棠花的花瓣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