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在哪能捡到这么大的孩子?”显然这事超出了时雨的常识。
“事情是这样的……”
解藕寒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哦,竟然有此等奇事?想必花子道友身上一定有非常独到的地方,吸引了他。”说话间,时雨将一行人带到了坊市的茶楼。
“也可能只是我身上带的吃食比较多的缘故,这孩子一见我就嚷着要吃包子呢。”鄢阳淡淡笑道。
“还真有这种可能。时雨,我现在也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都放在花子这里了。若是你到了我陶然城,我也有可以招待你的吃食了,都是肉,嘻嘻嘻……”
解藕寒一副知足的得意模样,惹得大家捧腹大笑,同时也岔开了这孩子的话题。
“你们聊,我带小包子去街面上逛逛。”阚野很有眼力地看出来了,人家时雨很是介意来历不明的小包子存在的。
“你们别跑远了,”时雨道,“刚才听师兄说,过不了多久,我们这坊市也要禁市了。”
“禁市?”众人皆惊。
“不光禁市,连航线也要停运了。现在来来回回的都是各自回各家的人。”时雨指茶楼外渐渐冷清的街道道。
众人想起每个登船口都会上下数人的场景,对此话正好做了印证。
“你们现在去尚且还能买到些东西,再晚些,恐怕东西都被储备起来,留作自己用了。”时雨又道。
“这是为何?”阚野问。
“阚野,别问那么多了,回头再说这些。你们赶紧去买些防护的东西吧。再晚,就没有了。小包子,乖,跟着这个哥哥出去玩一会儿,不要乱跑,回来了给你吃鸡腿。”鄢阳提醒道。
“包子……”小包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鄢阳的衣袖,向阚野挪了挪。
“嗯。”阚野眉头一皱,提着小包子出去了。
时雨作为主人,给鄢阳和解藕寒分别斟了茶。
她端起茶盏吹了吹道:“太行宗是第一个禁市封山的,其他仙门见状,也都跟着做。至于什么原因,我还不知道。不过,师父他们会讨论决定的。”
“我空上派还没有此等消息呢。”解藕寒摸了摸自家的令牌。
时雨安慰道:“别急,得到消息是早晚的事情,尤其在这种敏感时期,消息流言会满天飞,你师父他们总要分辨一下。”
“敏感时期?你是说,天榜进选大会之事?不是还有六个月吗?”解藕寒道。
“是要提防人家提前动手吧。”鄢阳也端茶道。
时雨点头,“恐怕,你们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嗯。”解藕寒坦然点头道,“时雨,你哥哥有消息了吗?”
时雨低头蹙眉,“不曾。”
接着,她又抬头坚定道:“不过,我决定了,我会通过得到大会前三十,自己去寻找他。”
“什么?你要参加?”解藕寒和鄢阳都盯住时雨看。
“嗯。”时雨手指拨弄着茶盏,“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一面,但是从我出生开始,耳濡目染,都是他。
从清晨睁眼到夜晚闭眼,修炼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都只听见一句话,就是,要以哥哥为榜样。
我就想亲眼看看,我那被人人称颂的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解藕寒和鄢阳对视一眼,道:“听说,那大会十分残酷,九死一生,你当真要参加?”
时雨冷笑一声,“参加。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二十年。五十年前,哥哥走过的路,我要再走一遍。这辈子不想留下遗憾。”
“时雨,”解藕寒担心地握住她的手道,“你的身体……需要调养……”
“无妨,不过是一条命……”时雨感激地笑笑。
鄢阳看了看时雨略显苍白的面容道:“不知时雨道友身体有何不适,我正好懂一些医理,或许可以给时雨道友一些建议。”
时雨盯着鄢阳想了想道:“实不相瞒,当年,哥哥一去就杳无音讯,我的父亲母亲十分想念他,却也没有办法。
于是在他们高龄时,冒险生下了我,将寻找哥哥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过了两年,父亲也寿终正寝。我是被我师父带大的,他也是正好是我哥哥的师父。
可惜我从娘胎出来就身子弱,师父说是,先天禀赋不足,这些年来,一直在调养。”
“禀赋不足?是哪方面不足?泻其有余补其不足,才是调养身体的根本。”鄢阳道。
“你说的有道理。”时雨将手腕伸了过来。
鄢阳伸手搭在时雨的腕上。
“如何?”解藕寒也为时雨捏了一把汗。
鄢阳抬手,沾了茶水在茶桌上画了几个圈,道:“木过旺则克土,土弱必然影响金的功能,金不足则肺气宣发肃降失常,会有咳疾在身。”
“太对了!”时雨还未开口,解藕寒先抚掌赞叹,“时雨,快把你喘息气闷的问题也跟这位花子说说,她医术十分了得。”
时雨点头,“花子道友说得对,我虽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初期,可是,身体的这些毛病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对我的修炼还有着不小的影响,身体总是拖着后腿。”
鄢阳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方面,首先木有余,应该泄肝火,其次因土与金皆不足,应该补益脾肺。如此,则身体恢复平衡,在修为上也可祝你一臂之力。”
时雨道:“嗯。师父也是这么说,可是我每日服丹药,多数无效,偶然有用,却因其丹毒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