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
但林有迟的性格哪里是那么快退缩的,他近乎谄媚地说:“秦兄,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兰锦门的顶梁柱,是玉山派未来的希望,我们都仰望着你的项背,真是高山仰止,望尘莫及啊。秦兄,你一定是悟出了天机,不告诉小弟也不要紧,你只需要记住,当你需要小弟效劳的时候,小弟一定为你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咳”秦恒干咳了一声,这马屁拍的,秦恒差点惊了,道“林兄言重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哪里有让别人替自己万死的道理。”
“嘿嘿,秦兄呐,你看,相处这么多天,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最敬重的就是秦兄,聪慧机智又义薄云天,小弟真心佩服的人没有几个,秦兄,你算头一个。”
秦恒在门派中地位并不高,修为也不算高,何时听过如此抬举之词,当下便晕晕乎乎,一改当初敷衍的语气,道:“林兄谬赞,林兄才是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非也非也,”林有迟满脸堆笑,更靠近一步,耳语道“秦兄可想过,与其他门派合作?”
秦恒抬眼看了看林有迟,道:“合作?倒也不是不可,但只怕将来,分配不均,反生事端,不如独取。”
“秦兄,你实力非凡,这样想是自然。但是,秦兄可曾想过,以一人之力未必能快速破开此等禁制?即便是破开了,难保不会因为自身精力消减,反倒被别人渔翁得利,抢了成果。”
“你的意思是……”秦恒脸上很犹豫,自己门派出来的几人里面,他自己的实力是最高的,其他几个都要仰仗与他,所以尚可相信,至于其他门派出来的,实难信任。但林有迟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样吧,如果秦兄有意合作,那我便去牵个线,大家坐在一起,集思广益,想到好办法后,将来出力的时候,一起出力,分配成果的时候,自然一起分配,这样既保证进攻时无后顾之忧,成功后亦无分配不均之恼,岂不美哉?”
秦恒思忖了片刻:“那……看看都有谁愿意合作再说。”
“好。”林有迟鼓掌叫到,当下便欣然退了出去,去别的帐篷做工作去了。
黄昏将近,林有迟不大的帐篷里已经点起来烛火。里面聚集着七八个年纪相仿的修道之人。虽然来自不同门派,但在这营地了同住了几日,又都是好动的年纪,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认识得差不多了,于是也就三三两两不分主次长幼地围坐在一起。但少了平时的嬉闹,他们个个表情严肃。
人到齐了,林有迟带着那张仿佛天生的笑脸,殷勤地招呼道:“诸位道友能移步到小弟的帐篷内商讨事宜,实在是看得起小弟,是小弟的荣幸。在座的各位都是各门派的翘楚,小弟实力低微,本没有说话的资格,但因有十足的诚意,也看得出大家想成事的决心,所以毛遂自荐做了这个穿针引线之人。”
一个浓眉大眼的圆脸青年说:“林兄太过自谦了,你顾全大局,运筹帷幄的胸怀,我们是望尘莫及啊。”说话的是青门派的柏星若。
众人均点头称是,林有迟道:“不敢不敢,那么关于合作闯山的事宜,既然大家都有意,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如何?。”
一个文质彬彬的青衣青年说话了,他是金鸡山的大家族肖家中,三房的庶子,肖申。他道:“既说是合作,怎么个合作法,总得有个纲领。”
林有迟道:“肖兄莫急,我们现在就讨论,我有一个提议,”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道“我们先讨论闯山的办法,再根据自身特长选择如何出力,最后根据贡献的多少,我们最后约定怎么分配。这一条条,我们都白纸黑字写清楚,大家各自签字,各执一份,一旦有人违规违约,最后在分配中自动将他剔除,大家看,这样如何?”
“甚好。”在坐各位均频频点头。
“那么,这禁制久攻不破,诸位可有好的办法?”林有迟道。
“这禁制甚是奇怪,刀剑毒巫,都试过了,居然都毫发无损,连符箓这等贵重之物都对它毫无作用,我实在想不出好办法。”说话声音洪厚有力,这是宁州赖家的赖奎,他身形健硕,满脸红光,旁边坐着的是他的胞兄赖雄,两兄弟外形极为相似。
“我也想不出……”有人附和道。
“我看那禁制所伤之人,多是烧伤灼伤烫伤,符箓贴上去,也是化为火焰或者灰烬,我想,这禁制八成是火阵,若以水攻之或许……”柏星若说。
“妙啊妙!!”林有迟拍手叫好,他也往这方面想过,只是不敢确定,更加不会说出来。
“不可,”肖申说“水能克火,众所周知,可是,要看多么大的火,眼前如此大阵,仅凭我们这些杯水车薪,必然无济于事。”
“那……”众人犯了难。
“秦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高见,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林有迟果然没忘记这一茬。
“嗯,高见不敢当,只是觉得,单靠武力法术,都无法击破,或许有什么阵法,可以与之抗衡。”秦恒眼神忽明忽暗,言语中闪烁其辞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又是林有迟拍手叫好道。
“林兄先不要激动,关键之处是,这个破解阵法从何而来?”赖奎道。
“那禁制必是深谙阵法之人所创,一般的小阵,必然无法与之对抗。”赖雄道。
“景方兄……”林有迟对着角落里一直一声不响的长脸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