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不会那么巧吧。若真是他风吾的法印,一颗补灵丸换一个上品法器,鄢阳也不觉得亏。
可现在谁知道那法印是不是他的,鄢阳更不会拿出来让他认领。
所以,现在,还是她吃亏了。“那你难道就没有本命法器护身,替你抗下天劫?”老贼至少还有一个魂器呢。
“有啊,”可能是吃人嘴软,风吾回答得特别老实,“我本来有三件本命法器在我的丹田内。可惜天雷这么一劈,除了我的剑,其他两样都被劈出来了。”
唉,他叹了一口气,捂住自己的半个元婴,“好歹老子是个剑修,没有了其他本命法器也就算了,我那本命宝剑替我挡了三十三道天雷后,也坏了,可惜可惜。剩下的一件就是法印,丢掉了,另一件防护法器也损坏了。”
他用眼角瞥了一下鄢阳两人,故意大声感慨道:“老子现在身无分文,法器一样也没有。储物法器也都丢失了。别想打老子的主意,假如老子死了,你们也别想出去。”
鄢阳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一般元婴期的人,身上可都是好东西。他是先表明情况,省得被惦记。
“那我允许你先欠我一颗补灵丸,带你出去以后,你再想办法还我。”
“等等,谁说要跟你们出去?”
“不出去怎么给你魔灵丸呢?”
“我,我……我同意了吗我……”
“啧,别老是别别扭扭的,赶紧,痛痛快快地,我知道你不甘心就这么等死。世上的路千万条,别一条路走到死。赶紧,来,立个血契,对大家都好。”
“……那,我要五十颗魔灵丸。”
“十颗。”
“不对,我要一百颗魔灵丸。”
“十颗,外加带你出去,而且在你得到魔灵丸之前,护你不被杀掉。条件就是你把你那狗屁法则撤销,让我们能够出去。出去以后也不许打我的主意,还要护我们安全。”
“成交。”
就这么半推半就,两道血光撞在一起,血契缔结成功。
“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个野孩子?”鄢阳还记着这一茬呢。
“哼!这有何难?你若是世家子弟,门派中人,早有人跟你传话联络了。这都两天了都没人理你,你不是野孩子是什么?”风吾道。
哦,对了,元婴期的人神识可以探查几千里范围,他就算只剩一成功力,对他所掌控的范围内也是足够探查的。
糟糕!鄢阳在这里进入空间过,会不会暴露了。
鄢阳迎上他的目光,他目光里并没有对她的手臂有特别的关注。
她压下心惊道:“你那黑莲花种在哪里,给你制魔灵丸总需要材料吧。”
“哦,你自己去找,不远,就在尸体最多的地方,据说尸水最养它。”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我去过,鄢阳想,又问,“配方在哪,那上面的材料我总要先找找,说不定这山里就有,阴气那么重。”
“呶,”他左手圈回去,从左边腋窝下抠出一团皱皱巴巴的纸出来,道:“这就是配方。”
鄢阳一阵反胃,用木棍挑着那张纸团,看了看,好在材料都有。她过目不忘,强记在脑中,随手一枚火符,烧了。
“你的东西,居然都藏在那里?”鄢阳盯着风吾的腋窝瞧,那里什么都没有,真是大开眼界。
“嘿嘿……”风吾干笑,夹紧了腋窝。刚刚还说自己身无分文呢,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哼!”鄢阳手掌向前一伸,道:“别想赖账。”
“嘿嘿嘿……”风吾干笑着,但看见鄢阳的脸色,知道赖不掉了,手指又一抓,从腋窝下抓出一个东西扔在鄢阳脚下。
他大模大样地说道:“羽绒飞毯,用这世上飞行最快的鸟——雪花楼燕,它翅膀下的羽绒制成。既轻便又保暖,既能用作被褥,还能做飞行灵器,是居家和野游的良伴。无论在家在外都能使用,是不可多得的中品灵器啊。”
“中品灵器而已,真这么好?”鄢阳看着那羽绒飞毯。它薄薄一层,一薅就掉毛,很不结实的样子,鄢阳十分怀疑它能不能承受得了几个人的重量。
“好大的口气,你弄个中品灵器给我看看。飞行灵器耶,哪是那么好得到的。”风吾很不服地说。
这说的倒有点道理,鄢阳到现在也只有皮船一个飞行灵器而已,还不小心丢了。
“我改变主意了,”鄢阳道,“从现在开始,你得跟我们一起,万一我们从这飞毯上摔下来,你也逃不掉。”
“这,这,这怎么行?我的阴神受不了阳光炙烤……”
“这山涧底下哪有什么阳光,再说,这样不就行了?”鄢阳拿出一只麻袋,麻袋里面黑漆漆的,透不进一丝光。
“这,不大好看吧……”风吾迟疑到。
“你露在外面才是真的不好看。”鄢阳一本正经地撑开麻袋口。
“要我帮忙吗?”棕熊开口了,接过鄢阳手中的麻袋。
“不必不必。”风吾敛了敛宽大的袍子,那袍子就像套在一根细长竹竿上,甩答甩答地晃荡。
他就像一条蚯蚓,脚先入袋,自行钻进了麻袋中。
棕熊将麻袋口收好,往肩上一扔,就扛在了肩头。
“走。”鄢阳踩在那羽绒飞毯上,带着棕熊,出了山洞。
山洞外,小金还在等候。
“小金,金遁。”鄢阳伸手。
飞毯尚未落地,只在半空打了个螺旋,小金已经缠上了鄢阳的手指。
一行人向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