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无声较量,杀意凛然。
“盯好他,在我回来前别让他出事。”
“是,主子。”
铁架上被铁链锁住的司徒瑾瑜看着那行色匆匆离开的墨月殇,沉眸唇角微微邪上勾,一抹奸计得逞的诡笑。一旁的竹书沉眸注视着架子上的这同司徒将军有些相似的少年,眸色微沉。
“夫人,你再坚持一下,迦叶家主马上就来了。”
荆烟看着床榻上痛苦不堪的女子,眉头紧蹙实在担心。已经派人去请迦叶家主了,主子那边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应该快要到了。
只见床榻上的女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微微摇头然而什么也说不出来,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显然是哪里里不舒服。可是荆烟也问不出个什么,人本来睡得好好的然而突然惊醒后就痛苦的再床上咬唇没有说话,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
从地牢赶来的墨月殇这才一到门口便是看到了床上痛苦蜷缩瑟瑟发抖的阙玥。
“主子?!”
“怎么一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夫人的吗?”
荆烟站在一侧自责,“属下有罪。”
“行了,司南还没有来吗?”
“属下已经派人去请了,相信很快就到。”
“青云……青云……好痛……”这时床榻上的女子痛苦的颤抖着手朝墨月殇伸来。
“我在,我在这。”墨月殇赶忙上前将人从床上小心抱着,然而这才触碰到阙玥,阙玥登时痛得瑟瑟发抖,痛苦呻吟。“哪里痛?告诉我。”
“……”怀里的女子只是痛苦的摇着头,痛得满眼泪花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怕,忍忍,马上就不痛了。”
“呜呜……呜……”
可是怀里的女子却是痛得一直呜呜哽咽,痛得想要到处乱咬似乎想要缓解痛苦一般。墨月殇沉眸,终是轻轻按着人的脑袋贴在了自己的肩膀处。已经失去神智的阙玥痛得当即一口朝着眼前的肩膀狠狠咬下,咬住不放,咬得愈来愈狠。霎时血腥味萦绕鼻尖,被咬住肩膀不放的墨月殇微微蹙眉温柔的轻轻拍着怀里女子的后背没说话。
“主子……”一旁的荆烟见状正要出声阻止,可是在主子冷漠警告的眼神下终是默默退到一旁,只能恳求迦叶家主快些到来。
“我若再来晚一些,你这一大块肉可就要被活生生撕扯下来了。”
迦叶司南摇头叹气看着对面正在包扎肩膀伤口的墨月殇,有些无可奈何的将针灸有序慢慢收回药箱里,心有余悸。
方才赶来时,可被眼前那一幕给吓住了。只见李姑娘狠狠咬着月殇的肩膀不肯松口,而月殇则是就这么温柔的抱着人,眼里满是心疼。咬人的女子那双已经失去神识的眼里早已经湿润,似乎透着控制不住的害怕隐忍。
迦叶司南不得不庆幸,这李姑娘咬的不是脖颈,否则就算他赶来月殇指不定也会给咬死了。
坐在床沿的墨月殇眉头微蹙看着眼前已经用晕过去的女子,清冷的眸子里透着不忍心疼。“查出来了吗?她这是怎么回事?”
迦叶司南听人提起这事,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面色少有的凝重。“情况不太好。”
“什么情况?”
迦叶司南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眸光微沉。“她的体内有凤凰蛊,不是和你的那一条。”
墨月殇眸色一沉冷冷看来,“先前为何没有察觉出来?还有为何我不能察觉到她的痛苦?”
迦叶司南沉沉凝视着墨月殇,“应该是最近植入的。”
“至于为何感受不到痛苦,我想可能是同蛊相连时,各自的蛊会寻找回最初的母蛊。李姑娘的这副躯体显然是池倾城的,这联系同你也就忽地断了。”
至于具体是谁下的蛊,这些天和她一直在一起的,除了巫小渠就是那个叫司徒瑾瑜的了。究竟是谁,两人都有可能。
“是我对她太纵容了,不该让她接近这些居心叵测的蝼蚁的。”墨月殇看着床榻上眉头紧蹙的女子握着杯子的手啪啦一声当即捏碎了,整个人面色阴翳可怕。只见人朝一旁的侍卫吩咐。
“立刻传信去尉迟廷昊府上,把巫小渠叫回来。”
“是,主子。”
一旁的迦叶司南看着那一脸心疼的月殇,蹙眉未语。
他知道,月殇此刻心里不好受。
这蛊无论是巫小渠还是司徒瑾瑜下的,这东西如今对李姑娘和对月殇都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威胁。
凤凰蛊,若是挚爱之人相互植入会是一种很好的联系,然而若是落入不怀好意的手里,像司徒瑾瑜这样的仇家手里,无疑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
“月殇,我先出去,有什么事你便叫我便是。”
墨月殇沉眸微微颔首,迦叶司南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人最终还是退下了。
“青云……对不起……青云……”
这时,床榻上本是躺着的女子忽地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害怕愧疚呓语,素来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不安分的胡乱挥舞着手。
“乖,不怕,我在这。”
墨月殇心疼的赶忙握住人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一声又一声柔声哐哄。本是不安害怕的女子在这人一声又一声的柔声哐哄中,渐渐安分了下来。
墨月殇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一脸恐惧害怕的阙玥眸光深邃,若有所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