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茹,听起来倒是个大家闺秀,可是这言行举止与其说是骄横,倒不如说是没有家教。”
巫小渠抬头冷冷看着天阳,不免冷笑,“哦?那对郡主而言,什么叫做家教来着?”
天阳看着谬世兰殊怀里的巫小渠,笑道。“郡主说的是,这但凡有点家教的,在他人府上做客也不会这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怎么说也会下来跪着行礼,而不是不知廉耻的趴在人怀里……?!!”猛然,那原本说话的婢女突然止住了声音,惊恐的瞪大了双瞳看着不偏不倚朝自己飞来的簪子?!!嗖——簪子错过婢女的脸颊而过!铮一声狠狠扎在了身后的梅花树上,梅花树上堆积着的薄薄积雪哗啦尽数落下!
婢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脸蛋,竟然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见人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巫小渠,眼里多了些许恐惧。
“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手滑了,不过下次我可就不会手滑,下一次。”眸光阴沉狠毒,没有一丝心慈手软。
婢女咬牙切齿的瞪着人,“你……”
天阳敛眉转头看着身后梅花树上插着的那支簪子。只见簪子狠狠插在了身后的梅花树上。这若是插在人心上,定然会当场气绝身亡的!!!
一旁的谬世晋宥冷眸看着谬世话。
披头散发的谬世兰殊微微蹙眉低头看着怀里的巫小渠,万万没有想到人竟然会直接拔下自己头发上的簪子就扔出去了,沉眸看着这显然没有把自己的叮嘱咐放在心里的女子,似笑非笑没有说话。
众人哗然,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当着郡主的面伤害郡主的随从婢女?!话说,小公子这么宠的吗?簪子都愿意给人随便拔下放当武器?!!!
“想和我说家教?我看郡主你也没瞎,耳朵也没聋,看不出来我腿脚不便吗?而且,按照辈分我可是你小叔的妻子,也是你未来的婶婶,皇室只教了你只认身份不认辈分的吗?若是如此,看来你的家教也不怎么样呢。”
“你放肆!”天阳身后的另外一名婢女怒得又要开口。
巫小渠:“奇怪,这是哪家养的母狗又在发情乱叫了?”
“你……”婢女面色顷刻青一块白一块的,咬牙切齿瞪着人。却是被天阳一个眼神扫下去了。婢女看了眼地上脸被划伤得那女子,只得恨恨不甘心的退下。
“小叔说林姑娘你是卖鱼出身的,可如今看你这出手的速度以及这满身的杀气,倒是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
“这有什么?郡主你一个卖肉的又何必笑话我一个卖鱼肉的。听说你同焱王和离之前,也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吧。”
“你……”天阳敛眉看着人,当时罗娜假怀孕那事只有焱王府的人知道,这女子怎么知道的?
谬世晋宥蹙眉,将天阳护在身后抬头冷冷看着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得巫小渠。“林姑娘,出言诋毁皇室可不是什么小罪。”
谬世晋宥知道这事是罗阳当时惹下的麻烦,自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天阳给人背黑锅。
巫小渠冷冷看着人,“……”
谬世兰殊头疼的看着人,“清茹,别胡说了。”
“小叔你这次还真是娶了一个伶牙俐齿的主子,只是毕竟祸从口出,你还是别太惯着比较好。”
谬世兰殊有些头疼,无可奈何宠溺一笑。“清茹出身贫微,读书少,素来在市井混迹熟了,这自保的身手自然是有一些的。不过言语确实有些冒犯你,你别见怪,她并不知道在皇室,身份可比辈分高太多了,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天阳敛眉,“是吗?那小叔你可要好好管教了,我相信你阿爹阿娘不喜欢不懂礼数的率直姑娘。”
“谨遵郡主教诲,如果没什么事,兰殊这就退下了。”
天阳敛眉,“小叔慢走。”
谬世兰殊点了点头,抱着小渠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离开之前,巫小渠转头看着身后面色冷漠的女子,目光落在人腹部忽地冷冷一笑。“郡主的床上功夫真是厉害呢,既能怀了焱王的种,又能怀了晋候的种?”
如此淫言秽语竟然问得如此明目张胆,有意为之的羞辱,让人心生怒意!!!
谬世晋宥敛眉:“……”
天阳沉眸:“……”
谬世兰殊一脸无可奈何得责备,“清茹就单纯的好奇,郡主你别放心上。”
天阳敛眉看着眼前已经宠妻无度得谬世兰殊,“……”
谬世兰殊:“她的腿该换药了,我便带着她先下去了。”
其余人心中愤愤不平,兰殊公子你这未免也宠妻过度了,如此羞辱郡主若不是你护着,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此等卑贱粗鄙的女子哪一点配得上风度翩翩出身高贵的小公子你!
“她竟敢如此侮辱你,要我替你去教训教训她吗?”谬世晋宥扶着天阳,望着那被谬世兰殊抱着离开的巫小渠,眼眸里隐隐浮现愠怒。
天阳趴在人怀里,微微摇了摇头。“只要三伯的书信一到不承认她是谬世家的人,杀她,轻而易举。”
谬世晋宥心疼的摸了摸人的手,“放心,不会成功的。”
天阳点头。
“你今日到是给我添了不小麻烦。”
“是吗?我怎么觉着你在我怼天阳的时候,有些看戏的兴趣。”
谬世兰殊挑眉,“哦?是吗?你看错了吧。”
巫小渠没有说话。
“你和天阳有仇?”谬世兰殊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烟云簪子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