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总赛几日后举行,各家严格训练,励志要在此次夺蛊中大显身手,一雪前耻。
迦叶司南在赛场待了不久,便离开,去了药谷。
女郎们想着墨夫人一直待在屋子里闷,嬉笑着将人拉到田中,说是大病初愈,总是坐着可不成。见一旁的墨庄主有些放心不下。
女郎们纷纷求助的望向迦叶谷主,征询。
迦叶司南笑侃:“你也别太紧张,偶尔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见迦叶家主都发话了。一帮少女拉扶着人,欢笑着入了药田。
扶桑格外,溪水淙淙,阳光投射在层层秋叶之间,树影婆娑,倒影在白玉石桌上。
望着那药田间穿梭的几人,迦叶司南不禁有些笑侃。
“你可知?今日一早,西域郡主回国了?”
说是西域郡主回国,北辰焱王的车马今日一早已经入了赤狐城,乌孙王亲自出来迎接这一宝贝女儿。
西域北辰相距甚远,西域郡主嫁往中原已有一月,如今回门,也是说得过去的,且作为西域皇族,自然是要来观赛的。
掏出一锦盒,递给一旁的荆烟,笑叹。
“人虽痊愈,你也别太宠着啊。这是那药的药丸,总比汤汁好下咽些,可别再糟蹋我这药了。”
“委实有些苦。”
墨月殇莞尔。
荆烟打开盒盖,一看,果真是几粒灰褐色药丸。笑了,也难怪迦叶家主这般叮嘱。
只因几日前她熬药送来,浓郁的药味霎时弥漫了整间屋子。
李姑娘温和一笑,接过药碗一看,浓稠黝黑,有些吓人。
眸光微动,稍纵即逝,立刻恢复如常。
一旁的主子却是看眼里了。端过药碗,浅尝一口,不禁蹙眉,直道甚苦,难以下咽。
未给人阻止的余地,便径直让她把药给全数倒了。
吩咐下次不必熬这昧药了。
说是迦叶家主既然有妙手回春之能耐,想来也有法子,这药也并非非喝不可。
“这般药便叫苦?你几年前喝的那些,可远比这难以下咽。怎倒不见你嫌弃?”
迦叶真是有些头疼。
这药是不能停的。良药苦口,你宠人也得有个度。
这人是恨不得不让李姑娘受半点苦不成?
“你可当真是魔怔了。”
“对了,今日一早,”
……
赛蛊大会即到,各大世家人已甄选出,其余各家的参赛者亦是选出了佼佼者。
迦叶府训练场。
其他迦叶府的小辈,不免看着屋檐上的百里三少,这隔三差五来溜达,刺探军情,还是想咋的?
百三少,你整日往迦叶府溜达,你家比试不管了?
竹书也不免好奇,百里家主任由你这般放肆?
谪云挑眉。
我阿哥前几日回来了。有他呢,何须操心?
正说着,却见迦叶家主从屋内走出,看样子,应该是要去药谷。
谪云瞥了眼下方凝神练箭的少年,故意悠悠唱喝一声。
“迦叶家主,是要出门吗?”
“谪云啊。回药谷,可是要一同。”
“有些想念主子了呢。要的要的。”
轻跃下屋檐,梓潼山去。
瞥向一侧的迦叶空玉,口吻戏谑。
“迦叶少主?是有什么要同你阿爹说的?”
迦叶少主冷冷扫来,欲言又止。
迦叶司南见状,笑问。
“空玉?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
冷邦邦一句,心中隐隐藏了火。
搭弓,埋头射箭。
正在专心训练的迦叶府小辈,被一旁猛然射出的一支箭惊得迅速躲避开。
“少主!”
迦叶府一名晚辈惊吓不轻。
那箭擦头而过,要是再偏些,他这脑袋还能好好在吗?!
瞅着那被射成一串的乱七八糟的各类蛊虫,以及射穿个洞的箭靶,几人相看一眼,未语。
那劲道,是积攒了多大的怨气怒气。
优蛊劣蛊胡乱射一通,这若是在赛场上,已经输了。
迦叶见状,不免停下往前的步伐,轻叹。
“空玉,列蛊要静心。”
冷淡瞪来,口吻不咸不淡。
“射中便是,哪来这般多要求。阿爹能耐,倒是来给儿子露一手?”
连名讳也不直呼了,真是怒了。
竹书有些看不下去,不免提醒。
“迦叶家主,早些你允诺小少主,教他列蛊。”
难怪又生怒了——无奈笑道。
是阿爹疏忽,忘了。
将手中锦盒递给身后侍卫,上前亲自指导。
怎料几番下来,迦叶空玉又给射偏了。
迦叶司南见状。
叹气,罢了,先去散散心。晚些阿爹回来,教你。
你这状态,可上不了赛场。
放下弓箭,离去。
瞅着长廊处走远的迦叶家主,竹书几人望向迦叶空玉。
这孩子只怕此刻更是生气。
却见迦叶空玉眼神淡漠,冷冷盯着前方箭靶。
瞳孔一收,放箭,正中红心!且箭上蛊虫,无一误伤。
众人:“……”
这像是不会的样子吗?
谪云挑眉,这小子,在他阿爹面前就只会扮猪吃老虎!
转身而去。
见迦叶家主离开,扫了眼那遍地乱箭,竹书几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迦叶空玉是未来的迦叶家主,迦叶家主对其严格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家主这一担子,是不轻的。
疼归疼,该狠时又怎敢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