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
尉迟秦昊看着那扒拉在巫小渠身后的谬世兰殊,微微蹙眉,头疼,好声好气说是要先带人离开。
“我不,我就要待在这。”
自然,谬世兰殊不肯离开。而且,竹书也是抽出剑将人拦住,面无表情恭敬一句。
“尉迟公子还请住手,我家庄主已经将人留下。除非主子开口,否则人不能离开。”
竹书见人犹豫,愣是又补充了一句,“大人你若是还想给人治病,听我一句,让人留在这。”
尉迟秦昊和声和气笑道:“……竹书,你家主子这情况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吧。我府里尚且有事,不如让我先带他离开。”
竹书面无表情看着人,虽然态度恭敬有礼,可是横在尉迟秦昊身前的佩剑却是不曾动过分毫。
尉迟秦昊敛眉,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小傻子,还不能带着离开了?!大公子如今可在府上等着呢。
“尉迟公子,你若是不放心人,我可以做担保。月殇既然要将人留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缘由的。”
这时,一旁的迦叶家主开口了。至于什么缘由,大家伙心照不宣,因为庄主夫人要将人留下。
尉迟秦昊看着这一个个好言相劝的人,不免笑着妥协。“我本担心他在贵府添乱,没想到连迦叶家主都开口了,倒是叫我惶恐。既然如此,我这弟弟就多多劳烦贵府照顾了。”
迦叶司南点头,“放心吧,待月殇处理好事,自然会将人完整归还你府上的。”
尉迟秦昊失笑,“如此,有劳了。”
其余人相视一眼,果然,还是要妥协的。
潇婉儿看着尉迟秦昊,眉头微蹙。这位大人……甚为眼熟,总觉着在哪里见过。
一听可以待在这里了,谬世兰殊开心得跳了起来,从巫小渠身后探出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尉迟秦昊,“姐夫,你真好。”
尉迟秦昊有些无可奈何,“别给我惹事,不然,不带你回去了。”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巫小渠,“我见他同姑娘你比较亲近,还请姑娘你多多照顾。”
巫小渠面色温和礼数一笑,“小渠会的。”
“小莲花!!你真好!!嘻嘻!我最喜欢你了!!”
只见那谬世兰殊说着便是扒拉着巫小渠,手紧紧抱着的腰不放,孩子似的一个劲撒娇。巫小渠没说话,任凭人如此。反正这人对她而言也只是个傻子,根本没有避讳太多。
一旁的姬晨牧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要将人拉开,冷冷一句,“离我徒弟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可傻子这才不乐意呢,愣是抓着巫小渠的手不肯松开,而且得寸进尺,因为被姬晨牧凶了,害怕得直往巫小渠胸口蹭。
“……”姬晨牧紧绷着一张脸,面色一黑强行忍住了内心不悦,没说话。
巫小渠只当人是个傻子,对人的傻子举动没有多虑。一个傻子,能做什么?
尉迟家主看着那极其黏巫小渠的谬世兰殊,眸光微沉没说话。同迦叶司南客气寒暄几句,告辞离开了。看着那已经离开的姐夫,趴在巫小渠身上的青年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呆傻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清明。
“尉迟伯伯,小叔怎么没有回来?”
尉迟秦昊府上,正在等候的天阳望着空手而归的尉迟家主,有些愣然。不是说去接兰殊小叔了吗?怎么人呢?
尉迟秦昊有些无可奈何的朝天阳道,“郡主勿恼,那孩子如今在我一朋友手上。我那朋友有治他病的法子,故而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了。”
天阳闻言,面色一沉。旁边的谬世晋宥闻言,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继续喝茶,没说话。
天阳:“尉迟伯伯,你明明知道,我们如今处境危险。其他侯爵时刻伺机待发,你怎么还敢将他随便扔在某处?他本就单纯,万一遇上什么坏人怎么办?”
尉迟秦昊心平气和,解释。“这一点,郡主可以放心。兰殊在人那里,绝对安全。”
天阳敛眉,似乎开始有些纳闷能让尉迟秦昊这么自信,究竟是什么人?不免询问不知是敌是友,何方人物。谬世兰殊只道,“还请郡主见谅,那人不便透露行踪。”
天阳面色微沉,看了人一眼没有说话?
谬世晋宥则是静静看了一眼尉迟秦昊,唇角上扬没有说话。
“三伯,你真的不知道人在哪里吗?”晚些,谬世晋宥将天阳送回去后,这才转头看向尉迟秦昊。尉迟秦昊看着这话里有话的侄子,头疼。“阿宥啊,你这是在怀疑三伯?”
谬世晋宥沉沉看着人,“我知道,你和墨月殇有交易。人,在他那吧。”
尉迟微微一愣看着人,不免失笑,“还真是什么都都瞒不住你。去调查了?”
谬世晋宥冷眸,“这么多年来,你与墨雪山庄来往频繁,如今又找人给兰殊小叔治病。在这北疆城除了你认为神通广大的墨月殇,我还真想不到还有别人。”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呢。”谬世晋宥面色淡漠,不以为意。
尉迟秦昊敛眉看着人,他至今不明白这臭小子为何对墨庄主有一些敌意?明明没见过面的,许多时候倒叫他觉着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难道……想起什么了?
“晋宥,你似乎对墨庄主有些偏见呢。”
谬世晋宥抬眸冷冷看来,冷笑一声反问。“一个灭了尉迟家族一支沙佣团的仇人,难不成三伯你喜欢?”
一句冷笑质问,愣是问得尉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