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谁家武艺高。
聂家兄弟好个孬。
龙是虫,虎是猫。
躲在琅玡藏一角。
吓得想往彭城跑!
”
哈哈哈哈哈哈!——
不想未过半个时辰,还真把琅玡城守将,聂龙、聂虎兄弟给骂出城来。
聂龙、聂虎二人本是其父聂卫燕派来,跟在庞泰祟身边听用,学习兵阵、军务的。
谁料锁牢关一夜为东燕所破,庞伯父被擒,三万守军被烧死两万,还有一万直接降了。尤令二人难于置信的是,庞炎那小子居然死了?!
聂龙、聂虎二人虽没少挨庞炎的揍,但好歹是同寝同食过的袍泽兄弟。
聂龙、聂虎正筹谋如何出兵奇袭锁牢关,夺回庞泰祟,擒杀东方玄,为庞炎雪恨。
谁料那东方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领着二万步骑来打琅玡城?
你不是左武相嘛?不知攻城须三倍之兵?不知琅玡城内尚有驻军二万?我兄弟二人就看你如何攻这巍巍雄城,琅玡城。
沧水四绕护城闉,旌幡雉堞一重重。
两岸铁衣相对立,枪林盾墙马嘶鸣。
聂龙长聂虎两岁,二十有二,身高八尺。生的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与其父聂人杰极为相似。
聂虎方及弱冠,身高七尺。粗眉细眼,薄唇圆脸。虎背熊腰,身形比聂龙还要魁梧几分。
二人俱是立于马上,顶盔掼甲。手中各提着一支丈六墨缨玄铁枪。
云家刀,聂家枪。燕朝军中,素来闻名。
聂龙立于马上,拧眉沉色,炼气喝道:
“云浪!你也算是将门之后,怎如个市井泼皮一般聒噪?”
聂虎细眼怒睁,抬枪虚刺,随即喝道:
“大眼贼!你道谁是猫?!”
云浪抬刀平指聂龙,与聂虎哈哈笑道:
“哈哈!你道谁是大眼贼?”
聂龙望着二弟颇为无奈。
聂虎一怔,顿时面露窘色。
怎的忘了祖父、父兄皆是浓眉大眼,目如铜铃之人。
聂虎灵光一闪,想到个妙词,方要回骂。
为聂龙摆手拦下,聂龙不以为然的沉声言道:
“云浪,休要于此处逞口舌之利了。你我皆是为将之人,若想要这琅玡城。叫你家武相攻城便是。”
云浪撇嘴言道:
“我家神相大人,悲天悯人,无意涂炭生灵。正打算放了你们大都督和一万降……”
聂虎听的目眦欲裂,勒马提枪喝骂道:
“狗屁神相!烧死二万余人还悲天悯人?!还我庞炎兄弟命来!”
东方玄与云浪赠丹赐马,指点武艺,恩同再造。云浪闻听此言,桃花眼一翻,凶光四溢。刀指聂虎喝道:
“细眼贼!敢辱我家神相。小爷我劈了你!”
聂虎隔河拍打胸口铠甲,虎躯挺起怒喝:
“来啊!!!”
聂龙忙喝住聂虎,急声问道:
“云浪!你方才可是说你家武相欲放了我家大都督和一万降卒?”
云浪哼过一声,将云海生龙刀担在肩上。
“不错!不过却不是白放,你二人须得阵前斗将,赢过我与程豹。
我家神相说了,你二人若是能赢过一场。非但是将庞泰祟与北燕降卒交还,且把锁牢关也一并归还你等。同时大军拔寨,撤回东燕!”
聂龙、聂虎听得惊喜莫名,不由心动。
“可我二人若是赢了……,嘿嘿!你二人须得把命留下。”
云浪嘿嘿一笑,继而说道。
聂龙浓眉紧蹙,一时迟疑。
“这……”
这看似北燕占尽了便宜的赌斗,可实际上却是一场东燕输的起,琅玡输不起的豪赌。
试问聂龙、聂虎若是身死,琅玡无将,还有谁人可守此城?
聂虎于一侧,枪指云浪急道:
“兄长!如此还有何可虑?!我正欲枪挑此獠于马下!”
聂龙远远瞥了眼云浪身后。披头散发,身着半甲。手执铁棒,跨坐于巨豹之上一言不发,双目灼灼的程豹。
‘此人怕也不是易与之辈,且那头赤豹更是难缠。可我兄弟二人只须赢过一场便好……’
聂龙一咬牙,重重颔首道:
“好!明日卯时,东方破晓之际。琅玡城前斗将,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