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清言上朝前,把昨晚写好的信交给了小秦,让他上午去驿站把信寄了。
至于顾林氏,顾清言没有交代什么话,家里有仆人伺候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顾清言去上朝前,顾林氏还没起床呢。等顾林氏起床了找顾清言时,才知道顾清言上朝去了。
顾林氏昨晚没睡好,她过惯了优质的生活,突然沦落到同仆人睡一间房,并且仆人晚上还打呼噜,吵得她根本就睡不着,直至天明时分,她实在太困了才睡了过去。
顾林氏吃过早饭后,便想着出去转转,顺便去一趟牙行租一处大一些的院子,至少她得有单独住的房间才行。
于是她让小秦领路,两个镖师保护着她出了门。
由于京城太大,顾林氏在大街上闲逛了一通后,便走不动了,于是她让小秦领着他们去了牙行。
顾林氏在牙行休息了一会,便让牙子给她介绍一套独立的小院,她要求小院里至少要有七、八间住房才行。
牙行从不缺房源,牙子立马领着顾林氏一行人去看了几处小院,顾林氏看过小院后都挺满意,只是房租让她不满意。她看的那几处小院每个月的房租要三十两银子,比顾清言每个月的俸禄还要多。顾林氏虽然有一些私房钱,可她并不愿意拿出来租房用。于是乎,顾林氏对牙子说她都没看上合心意的房子,今天就暂时不租了,过些天再来找牙子租房。
牙子听后虽然心里很是火大,但他并没发火,做他们这一行,他早就习惯了顾客的这种行为。
顾林氏觉着这京城的房租太贵了,比起青州城起码贵了两倍,只靠她家儿子的那点俸禄过日子,在京城过得会很紧巴,她突然有些后悔来京城了。
房子没租到,顾林氏一行人回了顾清言租住的小院。
傍晚,顾清言散朝回到家,顾林氏把顾清言叫到了顾清言的房间,同顾清言单独谈话,她道:“清言,我来京城前清清告诉我,她有给你三千两银票是吗?”
“嗯。”
“今天我去牙行找牙子带我看了几处房子都挺不错,只是那些房子的租金每月要三十多两银子,我手头没什么银子,要不你拿几百两银子给我,我明天就去租一套大一些的小院?你看现在家里仆人、镖师有好几个,你租的这处小院太小了,根本没法住。”
顾清言闻言,想了想道:“娘,我每个月的俸禄只有二十两银子,你却要去租三十多两银子一个月的房子,这样我们完全是入不敷出的状态,恐怕不好吧。我们暂时还是住在目前租住的这套小院比较好,你就先和仆人挤一挤,等清清进京了,到时候她会买一处大宅子,到那时大家都有住处了。”
“谁知道沈清清什么时候进京?她现在眼睛都瞎了,会不会进京还说不定。”顾林氏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顾清言没听清顾顾林氏嘀咕的话语,忙问道。
“我没说什么,就按你的意思办吧。”顾林氏不情愿道。
“好的。”顾清言见顾林氏不再坚持要他拿银子租房,便放心了。顾清言根本就没有料想到他娘会自己来京城,她来了京城又吃不了苦,还不如待在青州城享福呢。
“娘,这京城的治安还不错,我觉着你不需要再让镖师保护你了,要不让那两位镖师回青州镖局去吧,这样每个月还可以省一笔保护费,你说呢?”顾清言提议道。
顾林氏同意他儿子开源节流的想法,道“也好,反正现在住处也太小,让他们回去也行。”
“那吃过晚饭后,我便同他们说说。”顾清言又道。
“好吧。”
晚饭后,顾清言找两个镖师谈了谈。
两个镖师得知顾清言不要他们继续保护顾林氏了,都有些遗憾,毕竟保护顾林氏并不累,而且沈清清每个月还发给他们一人五两银子的保护费,现在没了这个轻松的活计,他们回到青州的镖局后,又得出门押镖了。
顾清言见两个镖师面色不愉,便直接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递给镖师,说这是他给两个镖师回青州的路费。
两个镖师一人收了十两银子后,同顾清言招呼了一声,便回小秦的房间去收拾东西,他们准备明早就启程回青州去。
原本其中一个镖师还想告诉顾清言沈清清失明的事,可是他想了想后,觉着还是算了,人家都不用他了,他还管人家家里的破事干嘛?
晚上睡觉时,顾林氏让秋月和秦婶在地上打地铺,顾林氏不愿意让两个奴仆同她睡在一张床上。好歹她也是官老爷的娘,怎能同奴仆睡在一张床上呢,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她会很没面子。
秋月和秦婶哪敢不听顾林氏的话,只好乖乖的打地铺。两人想“幸好现在是夏天,打地铺也不会冷,要是冬天她们肯定会被冻死。遇到这种主子她们也是够倒霉的。”
十日后,沈清清收到了顾清言的信,她让沈小安给她读了读信上的内容,听完信后,她并不打算回信,只是让小丁去了一趟城南清清小食铺告诉顾清雅,她娘已经到了京城并和她哥团聚了。
“姐姐,你要不要给姐夫回封信?”沈小安问。
“不用了,没什么话要对他说,就不写了。”沈清清浅浅的笑道。
沈小安觉着姐姐很奇怪,之前她和姐夫不是好好的吗?为何现在姐姐对姐夫那么冷淡了。他觉着他还是太小了,不懂大人们的想法。
沈清清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安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