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孩子,确实比家里要轻松多了,自己只需操心一天三顿饭,不用想着这个,忌讳着那个,就是十天半月跟赵思寒斗斗嘴,日子倒过得也快。
直到过年,原本不想回家的暖椿,耐不住爸妈的电话,赵思寒的游说,最后决定先回娘家,再回赵思寒老家给女儿过生日,顺便过年。
可刚到洛阳老家,武汉就宣布封城,没过几天,全国自我封闭隔离,暖椿一家四口滞留在暖椿娘家。
一家人不管心里情不情愿,因为疫情,整整相处了三个半月。
这段时间,是暖椿最不愿意回忆的,因为自己一家四口又是客人,又是家人,这种矛盾点,让暖椿身在其中,倍受煎熬。
暖政学自打生病以后,变得异常唠叨,而暖政学不敢说儿子,不敢说儿媳妇,不敢说自己老婆,唯独就剩下暖椿和赵思寒两人,而暖椿除了带孩子,就是做家务,能被暖政学抓到的时间又少,暖政学就把矛头指向赵思寒。
“小赵,你得赶紧要钱啊?你这不能光知道干活,不要账,这次回来又没有拿多少钱,你这说出去是个大老板的,怎么回事?
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两个孩子,你就打算小春跟着你,天天居无定所,两个孩子也跟着到处跑吗?
大宇马上就该上幼儿园了,你怎么不着急,咱不能这样干,你可得上点心啊?
爸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以后接活的时候,一定得先要点钱,你得为两个孩子多考虑考虑。
首先得赶紧买房子,咱市里买不起,大可以先在县城买一套,不能再这样了。”
这样的话,暖政学每天不知道要给赵思寒唠叨几遍。
起初,赵思寒也会认真的听,可三五天之后,赵思寒也从开始的陪着笑笑,聊聊天,后来,索性躲在卧室,门也不出。
也许是疫情的关系,口罩紧缺,只有卖菜的暖椿,三五天去村里的超市一圈,其它时间,大家都自觉待在家里,不出大门。
所以暖政学也没人可以说,就认准赵思寒一人,天天不是唠叨唠叨,就是扒着窗户看看赵思寒在屋里做什么。
后来赵思寒实在受不了,索性带着口罩,跑出去,去村里的河滩边上呆着。
可暖政学依旧不放过赵思寒,只要发现赵思寒不在家,就一遍一遍的给赵思寒打电话。
“我真的受不了,你能不能给你爸说,别总天天找我的麻烦,要不是因为疫情,我早他妈走了,我真的快烦死了,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谁这么唠叨过我。”
赵思寒实在受不了,给暖椿抱怨道。
“怎么了?什么情况?我爸怎么唠叨你了?”
不知所以然的暖椿问道。
“你说呢?每天说我,每天说,我真的快要烦死了,你也在我家呆过,你看我爸我妈,有跟我唠叨过吗?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跟我唠叨!”
赵思寒提起这事简直头疼欲裂般难受。
“嗐,我爸这不是生病了吗?他有时候就是跟你说过了,他自己会忘,他就老爱说这事儿,你要实在烦,你就在咱屋里待着玩手机呗。
实在不行,就上楼顶呆会儿,反正这几天,天气也挺不错的,你坐上面晒晒太阳,应该也蛮舒服的。
嘿嘿,亲爱的,我还没说你呢,你回来这些天,真的挺好的,每天我做饭,你洗碗,有时候还帮忙打扫打扫卫生,我真的蛮感动的,谢谢你,老公。”
暖椿想到这一段赵思寒的表现,真的是觉得幸福。
“切!谢什么?水那么凉,每次一刷碗,那么一大堆,你手能受得了吗?。”
赵思寒语气不中听,可在暖椿听来却温情无比。
“所以说你真好,不过我还要批评你一点,现在是疫情时期,多紧张,你不要总是出去,虽说都是村里的人,但也有从外边儿回来的。
听我妈说,有一个是从你们老家那边儿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
“我在你们这里,又不认识人,我出去都是自己一个人,我连跟人打过招呼都没有,而且我去的地方,方圆五公里就我自己。
而且这大冷天,你们村除了我,谁愿意去外边儿呆着?要不是你爸天天唠叨我,我还不想在屋里呆着吗?
媳妇儿,你是不知道外面可冷了。”
赵思寒委屈巴巴的说道。
“那你在咱们房间呆着不行吗?”
“我是想在房间呆着,可你爸总爱站到窗户那里看我,我要是把窗帘拉上,窗户锁上,你爸就直接开窗户,敲窗户,你说我怎么办?”
赵思寒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啊!还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暖椿都能想到这诡异的一幕。
“你每天都够忙的了,我还跟你说这事,我不是想着这大家都在一块儿,我要是说这些,万一弄的大家不高兴,怪伤情分的。”
“对不起,老公,我不知道这事,你别生气,你早应该跟我说的,等朵朵睡了,一会儿我去说说我爸。”
“你说的时候婉转点。”
“我知道,万一我说了,我爸不改的话,下次我爸说你,唠叨你的时候,你就找我,我来解救你。”
“现在是真没办法,咱们哪儿也去不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还不如在北京呆着。”
赵思寒后悔死了。
“我当时就说,这情况武汉会不会封城呢?要不咱们就不回家,正好北京还有暖气,孩子们待着也舒服,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