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初即将扣动扳机,傅步行整个脸色都白了,“啊,爸,爸,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阮初,你敢!!!”傅恒昌双目死死的盯着阮初手上那支枪,“你要是敢开枪,你也会活不了,只要你放下枪,一切好说!”
他的十几名保镖都把枪口对准阮初,他不相信阮初会愿意跟他的儿子同归于尽。
阮初并没有把枪放下来,反而放肆的上前多走了一步,“我活不活得下去,你们可以试试看。”
十几个保镖看到阮初的动作,也纷纷上前一步,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只指阮初的脑门。
然而面对这么危急的情况,阮初面色未变分毫,手也没有丝毫颤抖,枪口直指傅步行的脑门,指腹压住扳机,仿佛随时会擦枪走火。
傅恒昌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死死的磨牙,“阮初,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兴许是你的朋友主动勾搭上我儿子的,你确定为了她得罪整个傅家?!”
他把整个傅家都搬出来了,目的就是为了让阮初知难而退。
而床底下的林思然在听到整个傅家的时候,彻底懵了,不会吧,竟然是傅家的人,京城第一家族的傅家,那阮初岂不是……
阮初拧了拧眉。
傅恒昌见阮初沉默,以为她动摇了,便笑了笑,“阮初,你还没有开始嫁进傅家,还没有开始成为傅家主母,你确定为了一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朋友,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
“只要你乖乖放下枪,我一定会双手赞成你跟傅冥在一起!”最后在心里加一句,才怪!
傅步行也意识到了傅恒昌的主意,连忙点头,“对对对,想必你拒绝不了傅家主母的诱惑吧?只要我跟我爸同意,你的位置肯定稳了!”
躲床底的林思然紧张的揪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怪阮初没有选择帮她出头,跟傅家这么大的家族对抗上,就是自寻死路,而且,对方那么多人带了那么多枪,能不能活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她没说话,就静静的等待阮初做决定。
阮初凝着戴着一副虚伪面孔的父子两,冷笑了一声,“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是靠你们的支持才能跟傅冥站在一起,那我也太垃圾了!”
很明显,谈判失败。
傅恒昌不相信阮初真的会开枪,他的脚步动了动,突然,嘭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他的脑门经过,击穿了他身后的墙面。
而阮初的枪口,还冒着烟气,依然对准傅步行的脑门,仿佛刚刚的枪声,并不是从她的枪口射出来的。
傅步行的裤子已经湿了,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但是他仿佛感受不到似的,整个人已经被无边的恐惧侵占。
傅恒昌的耳膜在嗡嗡的响,惊恐的同时,还觉得难以置信。
十几个保镖也震惊阮初的速度,他们甚至还没有看到阮初开枪,子弹已经射出来了,好恐怖的速度,他们不确定,如果他们直接开枪的话,能不能把她当场杀掉,可能……微乎其微。
也就是这时,听闻到枪声的傅冥跟段柏等人一一从大门走了进来,打破了眼前对峙的场面。
男人面无表情,眉宇间覆了一层冰冷寒霜,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扫过了房间里的那几个保镖,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几个保镖握着枪支的手颤抖垂了下来,那是对强者恐惧。
傅步行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裤子,哭诉道,“四哥,四哥快救我,这女人是神经病,是疯子,你千万不要被她乖巧的假象迷惑了!”
傅恒昌猜不透傅冥的想法,捏紧了拳头,“傅冥,看,这就是你宠的女人,无法无天,甚至都敢拿枪对准自己人,这样人,根本不配做傅家主母,赶紧把她甩了!”
傅步行连连点头,“对对对,四哥,把她甩了,你要什么女人,我都可以帮你找,比这女神经病好千倍万倍都可以!”
傅冥步伐未停,径直的朝阮初走过去,伸手,掌心握住了阮初扣住枪支的那只小手。
阮初看着傅冥,手任由他支配,微抿了抿唇。
而傅恒昌跟傅步行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傅冥是来救他们的。
但下一刻,两人的脸色大变,只见傅冥绕到了阮初的身后,宽大厚实的掌心包裹住阮初的小手,黑色的枪口再次对准了傅步行。
阮初难掩震惊,他,这是……
男人宽厚的胸膛贴着她,宛若一堵最坚实牢固的城墙,支撑着她,“想做就做,有我撑着,不必顾虑。”
傅冥话音刚落,傅步行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四,四哥……”
傅恒昌浑身发抖,“傅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纵容外人对付自己的弟弟,你怎么敢?”
傅冥万年寒冰的冷眸扫过去,低沉的嗓音浸染了戾气,“三叔,你在教我做事?”
傅恒昌额头十分的沉重,“傅冥,这不是你弟弟的错,是……”
傅冥沉沉的黑眸似碎了寒冰,“闭嘴!”
刚刚跟随傅冥来的几十个护卫纷纷掏枪对准了傅恒昌跟他的手下。
绝对实力的碾压。
傅恒昌看着周身寒气逼人的傅冥,眉眼戾气涌现,如同理智与失控边缘徘徊试探的野兽,最令人胆颤,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野兽失控的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察觉到有数把枪支抵在脑后,傅恒昌喉结不安的滚动,甚至连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
而傅步行还趴在哭喊求饶,“四哥,四哥,饶命啊,四哥饶命,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