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苑冷笑,“哦,这么说,这事全部怪我跟你爸了?!”
“明珠,爸跟妈这么多年那么尽心尽力的养育你,培养你长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跟你爸的?!”
阮天航递了阮明珠一眼,显然对她此刻的态度有诸多不满。
阮明珠敛眉,一时没吭声。
陈清苑脸色缓了缓,“好了,妈也不是故意要说你,只是让你做个中间人,缓和一些我们跟你姐的关系,毕竟都是一家人,哪能过得像仇人一样生分啊?”
“明珠,你说是不是?”
阮天航点点头,“你妈说得有道理。”
阮明珠眸底划过一丝异样,抬眸,缓缓开口,“爸妈,如果当初爷爷说我才是那个丧门星,你们会不会也像姐姐一样,把我丢到外婆家,十几年,不闻不问?”
阮天航跟陈清苑不约而同的拧着眉头。
陈清苑扯唇笑了笑,“明珠,你也说了,这是如果,如果的事怎么能当真呢?不要提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没什么意义!”
阮明珠却笑了笑,陈清苑的避之不谈,在她眼里,就是在故意逃避。
她心里抑制不住的难过跟失落,“你们会吧,肯定会,因为在你们眼里,爷爷的话就是圣旨,他比我重要多了,我只是你们随便丢弃的一个女儿……”
阮天航搁下筷子,冷喝了一声,“明珠,别给自己找负担,都说了,这事没发生就发生,阮初不是你,你也不是阮初,你们两个不能混为一谈!”
阮明珠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好吧,我知道了……”
这一顿饭,三人吃得很不愉快,草草结束后,陈清苑便吩咐佣人把剩饭菜撤下。
阮明珠则上楼休息。
书房里。
陈清苑端了一杯茶水走进来,彼时的阮天航,正在书桌旁加班忙活公司的事。
陈清苑将茶水放在桌面上,皱着眉头问,“天航,如果周末阮初不回来,我们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阮天航指尖微微用力,笔头力透纸背,心情烦躁得很,“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反正一开始也是他的错!”
陈清苑叹了口气,心底郁闷,“还有明宇,明宇最近一直不回来,难不成,他以后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见我们了?”
阮天航捏着眉心,“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干什么?!等他在外面撞了南墙,自然会懂得回来!”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你不是有一直在打压他吗?他怎么还在外面蹦?!”
“最近也不知道有谁在背后帮他,我一时半会儿对付不了,再加上最近是多事之秋,公司事情也多,只能先让他猖獗一阵了。”
陈清苑脸色不愉,“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外面飘荡,有家也不回!”
阮天航:“先不管那个臭小子了,还是该想想,怎么应付爸那关,最近老二处处在公司里压制我,他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爸那边最好稳住,不然他一气之下把他手头所有股份都给老二,那我们可就是白给老二打那么多年工了!”
陈清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再跟明珠聊聊。”
——o——
晚自修。
林思然把今天上课记得笔记拿给阮初。
“阮初,你最近请的假有点多,这些是我整理的笔记,你看哪些你没记,或者没记全,就拿来补一下吧。”
阮初没接,“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林思然笑了笑,“没事,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
顾培盛有些眼红的开口,“林思然,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吧?阮初需要笔记本,我就不需要了吗?真是不够义气啊!”
林思然看向冒着酸气的顾培盛,眨巴眼睛,半商量着问,“那,那有时间,我把笔记本拿给你去复印?”
顾培盛喜笑颜开,“这才差不多!”
林思然把笔记本交给阮初后就回去座位上了。
顾培盛回头背化学课本后面的元素周期表,一开始,气势气吞山河,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背了一半,又卡壳了。
他翻开书来看,看了记下后又继续背,然后又忘,又背,又忘又背!
偏偏,顾培盛背书的声音还特别大声,碰到不会背的就呃呃半天,就跟茅坑里蹲大便出不来似的。
陆骁烦得不行,一块书板子扫过去,“能不能别出声了,你不知道你的声音很让人厌烦?!”
顾培盛正在背到兴头,突然一本厚厚的书砸到他头上,差点让他咬舌头了。
他回头,哭丧着脸,“大哥,我又怎么了你?吃炸药了?!”
陆骁瞪着他,“给老子闭嘴!”
“背个书都不行。”顾培盛委屈吧啦,“要是阮初开口背书,你巴不得把耳朵凑上去听吧?!”
陆骁:“……”
“咳咳咳……”阮初翻白眼,“干嘛扯上我呀?!”
顾培盛叉着腰道,“阮初,你开口读元素周期表,在陆骁耳边大声的吼,我看他阻止不阻止!”
陆骁忍无可忍,课桌底下,长腿一把踹向顾培盛的椅脚,“闭嘴把你!”
顾培盛哼了一声,傲娇的扭头回去,“不理你了!”
阮初托着腮帮,笑了笑,这两人感情真好呀!
——o——
顾家。
钢琴房。
顾瑶已经在琴房里对着那张纸条练了将近三个钟头,越练越上瘾,欲罢不能。
末了,她将琴声录下来,发给师傅田中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