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车座下,一具昂藏的庞大身躯将柔软鲜嫩的娇躯死死的压在身下,密不透风。
温昀霎时背过身,对着满是硝烟弥漫的半空吹了一口冷哨。
傅冥抬头,手穿擦过少女细软的秀发,目光寸寸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细致入微,“没事吧?”
阮初摇摇头,微仰着下巴,脸颊桃粉,气息微喘,“傅先生,你太重了,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呀——”
傅冥眸光微滞,察觉到身~下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身躯瞬间绷紧。
他眸子逐渐染了几分炽热,目光专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肤如凝脂,清晰可见的细腻绒毛,干净得不染纤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渴望,稍微挪动身体,手钩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带了起来。
阮初很快恢复了正常,目光迅速的扫向了窗外,发现傅冥的人正在做扫尾工作。
段柏被玻璃扎了满后背的刺,疼得哎呦哎呦的喊,根本无暇顾及后面阮跟傅冥的情况,他平时擅长处理公司事务,对这些打打杀杀场面还是太弱鸡了些。
这车算是报废了,车身全是被爆炸冲刷过的划痕,几近变形。
傅冥拉着阮初走出来,不急不缓,带着她走上了其中的一架直升飞机。
温昀紧跟其后,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鼻尖。
段柏是被扛着上其中一架直升飞机的。
当直升飞机缓缓起飞。
密闭的空间里。
温昀鼻子嗅了嗅,眉头一皱,“怎么有股血腥味?谁受伤了?”
阮初偏头看向了旁边一脸平静如水的傅冥,只是本该红润的唇瓣泛了一抹干涩的白。
阮初语气笃定:“傅先生,你受伤了!
”
温昀陡然失声尖叫:“什么?!!!”
阮初起身,绕到男人身后,不由分说的撕开了他后背的黑色衬衣。
撕拉一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少女扒拉的他们老大背后的衣服,凶狠的撕碎——
棉帛布料撕碎的声音刺激所有人的耳膜,太暴力了!
傅冥抿紧唇,幽暗的黑眸一一扫过一众手下,他们顿时回神,纷纷整齐划一的撇开了眼。
而阮初眉头紧锁的盯着男人染血的后背,肩胛骨下侧一寸处,不知何时扎入了一块尖锐的导弹碎片残骸,几乎深深陷进肉里。
阮初微抿着唇瓣,捞起一块染血的碎步条,利落的将散落的长发撩起圈起来绑紧,一边看向温昀,小脸严肃,“有刀吗?”
温昀还在惊愕于少女帅气绑头发的瞬间,闻言,立即把身上所有的刀具全都掏了出来,“给!”
“酒精!”
“这里!”
阮初偏头,那条染血的布料随着束起的长发荡漾,丝丝缕缕的发梢拂过男人的鼻尖,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香,裹挟属于他身体里新鲜沸腾的血液气味。
男人神色微微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种感觉里。
阮初目光锁定在后方一张小床上,随后指着那张小床,对着傅冥道,
“傅先生,麻烦你到那张床卧躺!我要马上对你进行手术!”
傅冥脸色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白,他的手攀附在座椅上,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却一不小心栽倒在少女怀里,下巴搁在少女柔软的肩膀上。
阮初下意识环住男人窄瘦有力的腰,微微愣住。
头一偏,就看到温昀等人一副如同见了鬼似的盯着这里看,嘴巴都非常有默契的张成了‘o’型。
男人脑袋一歪,温热气息洒在少女弧度优美的天鹅颈,低隽的嗓音语气微弱,“我没有力气了。”
然而他深寒的眸子却对着直勾勾盯着这里看的手下们危险的眯了起来。
以温昀为首的众人再次移开了视线,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看窗外的看窗外,看脚底的看脚底,看裤裆的看裤裆。
阮初觉得这场面无比的怪异,但是此刻傅冥深受重伤,她也没心思理会那么多。
“那傅先生,我扶你过去。”
得到傅冥点头首肯后,阮初小心翼翼地扶着傅冥的腰,将他带到床上躺下,随后便将准备好的刀具跟酒精一一摆放到床头。
她拿起酒精瓶子,眯着眼睛盯着男人后背的伤势,“傅先生,麻烦你忍一忍了!”
说完,她直接将酒精瓶子用手刃劈开,酒精哗的一声,全都撒到了伤口处。
男人闷哼一声,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阮初眉头紧锁,一手摁在男人的伤口,一手迅速拿了一把尖锐的细刀,手起刀落,手法精准老练的划过伤口旁的烂肉,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里面尖锐的碎片挑出来。
众人的视线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过来,看到一块又一块细碎的血肉块被无情的划出来时,众人的心脏皆一抽一抽剧痛,妈呀,这到底有多痛啊?!!
染了血迹斑斑的碎片逐渐现出原型。
阮初用夹子夹了出来,目测有食指一般长度,差点伤到动脉了。
阮初将碎片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拿出身上备用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用一块超大药贴敷在了伤口上,还在肩膀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最后又环好几层纱布,又在另一边肩膀上打了一个蝴蝶结,彻底对称了。
温昀跟其余人眼睁睁的看着这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的冥爷身上这两个大大可爱的蝴蝶结,嘴角均抽了抽,还真是,辣眼睛——
好像,刚刚后背贴的,是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