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冥也满脸担心的走过去,正准备号脉,可是出手的脉搏,以及鼻息的异常,让他整个人如同雷劈了一般僵直在原地。
沈雯静察觉到夫君的异常,也去把脉,结果……
就出现了和水蓝凤一模一样的情况,不愧是母女俩,这哭声,这台词简直分毫不差。
兄妹三人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事了。
也得亏奶娘将两位小家伙抱来的及时,不然真不知道这场哭戏,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当沈雯静怀抱妹妹,水冥怀抱哥哥,让现场安静下来后,炽风和炽云才将事情的经过进行了细致的叙述,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会耐心的解释。
几轮谈话下来,天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静静的寝室里,一家人围在余宁霞的身边,相对无言,只有默默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家之主水冥才总算收拾好心情,抬起了头,郑重其事的看向自己的妻儿。
“好了,都收起眼泪,霞儿又不是没了,咱们这个样子想什么?不管怎样,咱们一家人团聚了,接下来,咱们就日日的陪伴在她身边,我也相信奇迹,甚至觉得风儿的办法非常好,有孩子,有父母兄妹在身边,她的心,会感受到的,一定会醒过来的。”
沈雯静的眼泪还是收不住,她内疚,她忏悔,她懊恼,甚至将发生在余宁霞身上的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这样的她,让水冥更加的不好受了。
“傻瓜,如果都怨你,那我这个罪魁祸首算什么?我们要始终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还记得族谱提到过的好处吗?咱们这些年已经遵从他的意思,完成了所有的条令,他理所应当许给咱们一个愿望,难道你不觉得,霞儿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巨大的转折点吗?”
沈雯静咬牙切齿的朝着水冥低吼:“别跟我提那个该死的族谱,如果他在我的手里,我分分钟都能烧死他,留着他做什么,祸害人吗?如果不是他的警告,咱们这些年至于活的这么心惊肉跳吗?我哪怕就是死,也不愿和儿女们分别这么多年,这根本就是折磨,这比让咱们去死还要痛苦!”
“好了好了,不要紧张,不要这么激动,我提他本意是安慰你,可不是让你大动肝火的,”
沈雯静到底还是将火气发到了他的身上:“从今往后,你不要跟我提那个该死的族谱!”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绝对不提行了吧?看你把孩子吓得,咱们不要大声争吵好吗?”
沈雯静低头看了眼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看着他们的两个小家伙,不自觉间,僵硬的线条得到了缓和,她轻叹口气,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躺在那里不动弹的余宁霞一眼,对着周遭的夫君和孩子道。
“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待奇迹的发生,好在,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还有孩子,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总会有奇迹发生的时候,只是,孩子们,爹爹和娘亲,对你们不起,这些年,让你们跟着我们受苦了,对不起!”
水蓝凤缓步上前,一把抱住沈雯静,哑着声音道:“静姐,不可以这么柔弱哦,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沈雯静,你是谁啊,你才是我们的一家之主,爹爹都得靠边站,论坚强,谁也比不上你,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倒下!”
沈雯静为了让儿女安心,强颜欢笑而过,水冥看着妻子和儿女都不约而同的将悲伤隐藏起来,内心陷入了极致的自责,心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当年会这么选择吗?
水家一家人在云雾山庄团聚了,那么害人不浅的余家人呢?
邱源自是不可能让余宁婉就这么死了,可惜的是,被那两个老家伙这么一拽一摔,肚子里不满一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虽然邱源并不缺子嗣,但到底是自己的血肉至亲,怎能不闹不恨?
也幸而余宁婉陷入了昏迷,他也无需征求她的意见,就将原本打算看押的老两口,彻底的撵了出去。
余致远自是不愿意啊,邱源气场极大,冷哼一声:“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你也滚蛋!”
余致远被邱源这句话气的鼻子都歪了:“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
“就你这怂玩意儿,还想在本官面前自称老丈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靖国侯呢?没了沈家的支持,你在宝象国,你在凤鸣国算个屁!”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年如若没有沈家的相帮,你余致远能安然无恙的坐在靖国侯的位置上那么多年?你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出自沈家?最后你还好意思卖妻求荣,忒不要脸,活该你落到这样的地步!”
眼看自己夫君被人指着鼻子骂,泼妇刘氏立时上前一步,结果,她还没开口呢,邱源就直接啐了一口。
“呸!还有你这个女人,整个就是一搅屎棍,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身为继室,一没相貌,二没家世,连你能进他余家的门,还是人余夫人操办的,如果没有她的首肯,你能进他余家大门?”
“整天一大家子吃人家闺女的,喝人家闺女的,可你们是怎么对待人家闺女的?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混账东西,老子已经忍你们这帮子极品很久了,好好的孩子也被你们两个孬种带歪了路,亏你们还恬不知耻的整日骂人家,你们有什么资格骂?在老子面前叫,叫啊,继续叫啊!”
如果余宁霞在的话,一定为这位‘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