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静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你说的对,还有我的财产问题,我得好好的制定个计划出来,别让这人被我逼疯了,恨我恨的不行,再想方设法的谋夺我的财产,我可不想整日提心吊胆的应付这种人!”
“虽然我答应会给他部分财产,但那也要看过他的表现之后再做定夺,绝不是傻的成婚之后就拱手相让的,这个余致远,的确有让人不得不设防的倾向!”
话到这里,沈雯静突然叹了口气,她看了水冥一眼,有些难受的道。
“你说,咱们算不算卑鄙,说起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坑,我逼着他跳进来,设计了这一切,”
沈雯静的突然善良,让水冥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他抓了抓她的手,低声安慰。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不好,他当初心悦于你,在你向他投出橄榄枝的时候,就该考虑下自身的条件,可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考虑的就钻进了你设计好的空里面,这是他心甘情愿的,而非你所逼迫的。”
“再有,你也给过他机会,可他没有选择退出,这就说明他一方面贪恋权势,一方面爱好面子,还有一方面,他害怕,害怕自己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得到曝光,说起来,你这也算是惩奸除恶了,算不得卑鄙,利用这种人,不但不卑鄙,必要的时候,还能为民除害一下!”
在水冥的认知里,余致远本就是该死之人,能在他临死之前利用他一下,救人一命或者多命,也能让他减轻一些罪孽,这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了,这人什么时候死,不还没有定论吗?
他多活一天,就是对他人的功德!
事实证明,即使从一开始水冥和沈雯静的做法有些自私,可后来沈雯静靠自身的价值不但帮助余致远走向了高位,甚至还养活了他们这一大家子,可能多家子的人,间接的算是还了当初的这一设计。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他们本可平安无事到老,可余致远偏偏做了不该做的事,沈家让他们就此覆灭,却没有伤及性命,已经算是善良之中的善良了。
至于余致远之所以没有被除之后快,用水冥的话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自有天来收,不需要他们这些人脏了手的去处决他。
本以为余致远怎么也得想几天,哪里想到翌日一早,他就派人给沈雯静传了话。
将自己所有的银钱都推到了她面前,一脸愤慨的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婚礼有多盛大,反正这里是我的所有,我已经全部都拿出来了,你要觉得可以,咱们就去办,你要是觉得,”
“一千两?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用一千两办个婚礼的确是奢侈了,可是你拿这些银子给我置办婚礼,是不是太寒酸了点?你知道我的陪嫁有多少吗?我没有要你的聘礼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我用一千两办婚礼?余致远,你说的出口吗你?”
余致远还算俊俏的脸瞬间被激的青红交错起来,事关男人面子问题,他怎能不气?
可是气有用吗?
明显没用啊,尤其沈雯静所言,他一个字也无法反驳,可这已经是他能力所限,再多就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
没想到沈雯静这个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一万两的婚礼花费,虽然比我预期的还要低的多,但看在你能力尚且如此的份上,就这么多吧,没有钱了,你可以在我这里借,看在咱们日后相处的份上,我只要本金,不收你利息,如何?”
余致远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现了幻听,他听到了什么?借钱给她办婚礼?还一万两?
一万两是多少,那可是他努力二十年也未必能挣得到的钱,她随口一说就是一万两?
他沉了眼睛,修得齐整的眉毛狠狠的拧巴在了一起,眼中有暴戾情绪一闪而过,即使如此,也被沈雯静瞧了个正着,秀眉不自觉间拧了起来。
“怎么?看你这架势,好像不太愿意?”
他岂止是不愿意,简直生吞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借了?”沈雯静见他不说话,代替他说了这么一句。
余致远依然不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口,就想撕了这个女人。
沈雯静早先就已经看到了他眼底的暴戾,彼时见他不说话,也识相的站起了身,将他的一千两银子重新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就抱歉了,你既然达不到我所要求的,那咱们也没必要这样强人所难了,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不愿意一降再降,得快还没怎么样,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余致远头上青筋直蹦哒:“你非要这样吗?你现在已经不是沈家大小姐了,你根本没必要~”
沈雯静忽的一下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煞气。
“我不是沈家大小姐怎么了?我父母给我的嫁妆够我吃穿几辈子也挥霍不完,名声没了我可以自己过,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么个既不能给我带来幸福,将来还有可能靠我接济的男人给自己难堪呢?人这一生能有几次婚礼?就这么一次,我不想让自己委屈,错了吗?”
余致远被沈雯静怼的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可让他就此放弃,他又不愿意。
至于写借条一说,那更是无稽之谈,凭什么为她办的婚礼要让他来出钱,写借条,还一借就是一万两,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她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