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有巫族这么个吞不下去,咽不下去,浑身又长刺又带毒的驴粪蛋在此,朕能高枕无忧吗?能吗?都说了让你做几天这个位置试试看,你就是不坐,你是轻松了,朕呢?”
“这个可怨不得我,我当初可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要怪啊,回头下去了就跟娘说去,跟我没关系,再说了,这个位置哪里是你坐几天坐不下去了,就想甩手丢出来的?那是皇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可真够可以的了!”
“废话少说,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吧,你得相信朕的直觉,这巫族不省心这么多年了,万一他们有大动作,咱们没有防范,岂不是要酿成大祸,毕竟,他们可是有创造危机的能力!”
“这件事你先不要下定论,最近我都不在京城,你得给我时间去查查再说,现在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我这里还一大堆的事儿呢,你是皇帝,你手里面有多少资源可以动用,哪里用得着我,”
水冥有些无奈,对这位皇兄的隐忍,显然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怎么就用不上了,朕手下人是多,可又有几个是能够信任的?反正朕不管,这件事必须由你全权处理朕才放心,你要是敢拒绝,朕要你~”
皇帝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些年因着下面的人欺上瞒下,造成多少不可估量的损失,数都数不过来。
而随着这些年人心的叵测,疑心病也日益加重,连自己的枕边人和孩子,都存有强烈的戒备之心,更何况是朝堂上的那些文武官员,而能令他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的,目前就只有水冥一个人。
“皇上想让微臣如何?”
对于皇帝的这种信任,某人觉得压力山大的同时,也很头疼,你说,他怎么就偏偏给自己惹上这么个麻烦事呢,早知道这样,他也多少流露出点争权夺势的心态给他看了。
“朕要栓你在冥王府一辈子,”
水冥笑了:“皇上这话说的,您不是已经赐了冥王府世袭罔替的殊荣,难道冥王府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降级甚至褫夺爵位不成?现在难道不就已经被你拴在这里了?”
水冥的不为所动,让某人很受伤,也很生气,当即眯了眯眼,狠心威胁。
“或许朕可以试着将你的身份公布天下,让你由咱们凤鸣国赫赫有名的外姓王,变成光明正大的亲王叔,你觉得这样如何?”
看着面前这张几乎可以和自己以假乱真的脸,一辈子都戴着面具无法示人的水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想想因这张脸可带来了的一系列委屈和憋屈,水冥的心际终于有了起伏。
“如果皇上真的那么做了,那我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算什么?我和我娘子,还有孩子们的四地分离,又算什么?我女儿现在正承受着怎样的危机,您可知道?我夫人的身体被多年颠沛流离,家离子散的生活折腾到怎样的地步,您可知道?如果皇上执意如此做,我看我也阻止不了,想公布就公布吧,大不了我们一家六口死在一起,活着无法团圆,死后团圆也不错!”
皇帝只想着让水冥留下来,没想到一时之间嘴快,触碰到了某人一直无人敢触碰的底线,当即被水冥的话吓得白了脸,慌乱之中站起来,试图解释什么,却被烦躁的水冥挥开了手。
多年的压抑,为人父,为人夫的无能与挫败,让这位父亲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态。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憋屈?如果知道有如今的日子,我宁愿母后当年将我掐死,这样一来,也免得我的妻儿和我一样过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我的脸,因为常年戴面具,成为了敏感肌夫,不敢承受阳光的直射,不敢在白天暴露在阳光下,这就如我的身份一般,从出生那日开始,就只能做你的影子,永远活在黑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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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还有那样的一条诅咒,你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一条诅咒?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让我的妻儿与我共同承受?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这里可曾痛过,可曾挣扎过,可曾绝望过?这些,你想过没有?”
“你只是不停的抱怨你的日子有多苦,如果当年母后把我留下,把你扔到陵族,该有多好,呵呵,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是真的这样想的,还是单纯的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那么我感谢你,可如果你是为了发泄情绪,抱歉,我这里不是你的出气筒,你想泻火,你找你的女人,去训练场,都可以,请不要来找我,我该死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水冥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见皇帝因为他的暴怒而闪现出极度懊恼与自责的表情,甚至还试图安抚解释什么时,他的大脑轰的一下就炸裂开来,头疼不已的他最后烦躁的朝他挥了挥手,在自己脑中那根弦崩裂之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皇帝看着水冥仓皇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颤抖,红着眼睛,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惜对方却未曾给他这个机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他,站在高位之上,看着他消失不见的方向,颤抖着声音,哽咽的道。
“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朕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的是水冥却没听到,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驾着飓风一路狂奔之城外荒无人烟的田地里,撕心裂肺的呐喊,以此来发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