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原本想等六长老回来,让巫六过来看看,两个人一起研究,谁曾想,现在连巫六也失踪了,再这么下去,这水英文和水星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这话他没有当着水凰的面说,如果水凰知道了,怕是会每天来烦他,至于最后能不能救活,其实大长老本身也持无所谓的态度,总归他水凰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庶子那么多,随便挑选一个来继承就好了,至于这个嫡子,真要死了,那也是他们活该!
大长老之所以这么不屑,也是因为恶心水凰对待儿女的方式,尤其是女儿,当年的水月仙,多么美丽炫目的女人啊,走到哪里都该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可是落在这个父亲的手里,却成了交易的砝码,整个陵族也被这个**害的没有丁点儿的人情味儿。
遥想曾经那个几乎被人们奉为神坛所在的陵族,而今的陵族,却已经堕落到要靠出卖女儿**来换取利益的肮脏所在了。
他们身为巫族的长老,本身而言就不是善良之辈,这辈子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可对于自己至亲之人,却从未动过那样无耻的念头,但偏偏,这个叫做水凰的人,让他见识到了人性最为黑暗的一面。
所以,当他直面对水英文与水星晨的下场时,遗憾的同时,又夹杂了那么些许的痛快。
他不是瞧不起女人吗?女儿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临了还要再利用一把,孙女在一直都冷眼旁观的看着,若还敢再留在陵族,还不得被这些残暴的族人给生吞活剥了。
大长老甚至觉得,如果这个水凰能够尊重祖先的规矩,老老实实的避世,就陵族留下的财富,够他们几十辈子都挥霍不尽,可他们偏偏选择了权势地位这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那么,也就加剧了他们的自主灭亡,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所谓的陵族了。
而陵族的宝贝,也会被天下人所瓜分殆尽。
起码据他所知,巫族可是将这陵族当做了强大的储备力量,将来一旦巫族的巫妃的儿子登基,亦或者在夺嫡的过程中金钱不够的前提下,陵族的这块儿大肥肉,可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可怜这个水凰还没看清楚自己的未来,一味的想着如何将避世的陵族推到权利的中心去,也不想想,自己如今还有没有那个能力,避世这么多年的他们,无论是思想还是能力,都比不上始终活在人性现实中正常人类了。
作为蛊师,大长老钻研蛊虫也大半辈子了,像水家父子俩的蛊,还是闻所未闻。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蛊虫,偏偏正常解法走不通,走不通也就罢了,还有加重其蔓延的速度,这就是它神奇的所在了,就好像自己被对方的虫子牵着鼻子走一般。
因为之前下错了药,导致蛊虫迅速膨胀,吓得他也不敢随意的给他们开药驱虫,而是想办法从血液中提取虫卵,作为研究,但可惜的是,这些虫子一出宿主的身体,就自主灭亡了。
神奇的蛊虫,是大长老这半辈子都未曾见识过的新鲜物种。
既兴奋又遗憾,兴奋的是有生之年还能参与这样的挑战,遗憾的是凭借他一个人的能力还不足以治疗,偏偏几个兄弟都有事,无法聚集在一起,如今只能看这父子俩还能不能支撑到他们师兄弟聚首,共同研究了。
“师傅,水族长来了。”正专注于手中蛊虫培养的大长老听到药童的禀报,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每次这个水凰来,他都要花费大半日的时间应对,真是烦不胜烦,偏偏,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没办法,只能请他进来。
收拾好器皿,走出培育室,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的水凰,张口就问。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解药?他们这样一天一折腾的,将来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这些问题大长老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了,可这老头就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来一次问一次,问得多了,大长老也就懒得去应对了,这不,反而答非所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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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族长目前该担心的,应该是如何应对水月仙体内蛊虫的爆发吧?”
水凰的眼眸一眯,表情瞬间就是一紧:“怎么?时间到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咱们还有十天的时间做准备,如果水月仙就在宝象国的皇宫,那疫情爆发之后,首先就会攻陷整个皇宫,到时候,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宝象国收入囊中!”
水凰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很兴奋,但他还没有傻的失去理智。
“可是这样一来,宝象国岂不是完了?”
大长老斜了他一眼:“我们有那么蠢吗?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是做好了应对之策,疫情也只会在小范围内传播,不会连累无辜的。”
水凰不自觉的露出讽笑:“还说不连累无辜,就这小范围的杀伤力,也够强吧?没有几百条人命,如何铺张的开这么大规模计划的实施?”
“那也比不得你的心狠,连亲生女儿都能利用,你们老两口的心,难不成是石头做的,哦,不,你们的心比刀子还要让人胆寒!”
水凰却不以为然的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她能为陵族的未来添砖加瓦,也不枉我们生她养她一场了,你放心,每年的那一天,我们会主动给她加注香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和老朽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老两口觉得心安理得不会做噩梦,不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