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余致远总算是明白过来,眼前的余宁霞,亦如上次他见到的那个,无情又冷漠,他们一家如今在她的眼里,根本就如陌生人一般,不,说不定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瞧,她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朝刚刚那位陌生女子露出了笑脸,客气有礼的将人家请到了后院,而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呢,却要被扫地出门?
他余致远这几十年来,何曾受到这样的屈辱?
哪怕当日在京城,被沈家人嘲讽之时,也未曾如此心痛过,今日的余宁霞,简直冷漠的让他胆寒!
“余宁霞,你当真要无情到这个地步?”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余宁霞听到这话,原本是不想搭理的,后又想到了什么,她缓缓的转过身,漠然的掀起眼皮,扫向余致远看似心痛神伤的脸,冷冷一笑。
“余致远,要说无情,谁能比的过你?真要算起来,也是你无情无义在先吧?”
“莫不是你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曾对我们母女做过什么?”
“如今我母女俩人已经臭名远扬,你还不打算放过我们?或者说,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的愚蠢?被算计过之后,还会舔着脸对你笑脸相迎?是我天真还是您太无知呢?”
提及此事,余致远不知道悔恨了多少遍,可是后悔有用吗?
“霞儿,我承认,这件事是爹爹的错,可爹当时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不知道,你弟弟当时~”
“行了,什么弟弟,那是我弟弟吗?你是我爹吗?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世,您也无需为了钱财这般委屈自己,莫说我看不到,就是我看到了,也不会给予你们什么。”
“余宁霞,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你身为长女,难道不应该孝敬孝敬爹爹?不会给予什么,亏你说的出来,你怎么也不想想,当初你从家里拿走了多少银钱,那些钱都是谁的,没有那些钱,你能有今天,能吗?”
对于某人不正的三观,余宁霞已经懒得去理会什么了,本以为余致远怎么着也会在意自己的那张脸,不想,余宁婉这颠覆三观的话不但没有被他制止,反而还有推波助澜,任其发话的意思。
这下,余宁霞算是真正意识到,这家人,还真的就想贴上自己了,呵呵,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就算余宁霞当年未曾在余家拿过钱,那些钱,也不是你们的,当日出京之时,你们照样也要吐出来,还有余宁婉,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难道圣旨上说的不够清楚,要不要让我帮你们回忆回忆,你们这些年吃的用的都是属于谁的?”
余宁霞还未开口,一旁的沈溪是憋的看不下去了,一开口就让余家人的脸又是一白。
几人脑海中同时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余家沈家的事这么清楚?
难道说……
几个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同时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与此同时,余宁霞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沈溪,眸底写满了惊讶:“你,你是……?”
沈溪见身份曝光,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尤其余宁霞朝她看过来的目光太过清澈,未曾让她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满和怨愤时,她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当即痛快的扯掉面纱,露出那张丝毫不逊余宁霞的姣好容颜。
“表姐你好,我是沈溪,你的表妹哦,本来还想单独给你一个惊喜,不想被这些人渣给坏了心情,不过没关系,咱们姐妹有的是时间去叙旧,表姐刚回来,累了吧,赶紧去后面歇着去,这里有我替你搞定。”
沈溪是知道余宁霞有孕在身的,而且看她的样子,也的确是风尘仆仆,那么此时不表现,还要等到何时?
于是乎,某个害怕被嫌弃的沈家人,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卖力的去讨好一个人,甚至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把人给搀扶到了后院,被嘱咐王翠花好生照顾,而后朝着暗五勾了勾手指。
暗五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女人的,但到底顾忌对方的身份。
“沈姑娘,”
“什么沈姑娘,要叫表姑娘,懂?”
暗五嘴角一抽,心想这女人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儿,他们家主子貌似还没认他们呢吧?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暗五老实的应对:“是,不知表姑娘有何吩咐?”
“我问你,你家主子呢?怎么没好好照顾我表姐,让她一个人到处跑,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暗五哑然,其实,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该待在山水县的夫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柳青府。
沈溪看他的样子,便明白了过来:“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表姐会自己回来?”
暗五点点头,“属下并未接到消息,按理说夫人这会应该在山水县养胎才是。”
沈溪眉头一皱,当即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看来,不止是你们主子不靠谱,你们这些暗卫当的也不合格,这人都跑回柳青府了,竟然一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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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也默默的对自家老爹和老哥派出去的人点了个差评,还朱雀队呢,嗅觉这么不灵敏,能好好的担负起保护表姐的责任吗?
想到这里,沈溪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就朝酒楼的方向去,心里已经将余家人列为了头号敌人,对于这种潜存的危险,她一定要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