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如今老爷还将她捧得那么高,谁也动她不得?
凭什么?
凭什么她沈雯静的女儿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处处受制于人,看人眼色过活?
凭什么?
这究竟凭的是什么?
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的刘丽,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还就不信了,余宁霞这个小贱人能有通天的本事!”
等余致远和余耀杰赶到宫记酒楼门口,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时,两个人脚下一顿,眉心紧跟着一跳。
“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姐姐,看来是将事情闹大了!”
余致远低咒一声,抬脚就往里面走,不想,这人还没进去,迎面就砸过来一个杯子,幸而他躲避及时,没能砸中脑袋,可是紧跟在他后面,始终低着头的余耀杰,就没那么幸运了。
“啊~”的一声惨叫,余耀杰一个趔趄,本能的捂住额头,余致远回头一看,面色刷的一变。
“杰儿,你怎样?”余致远刚想要上前查看,不想被一个人猛地推到在一边。
“哎哟喂,我的杰儿啊,这是哪个天煞的暗算你?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
“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宫记酒楼竟然对客人大打出手,这人还没进去呢,就被砸的满脸是血,这要是进了门,那还不得竖着进横着出啊!”
刘丽本就尾随在父子俩身后,看到余耀杰受伤,本能之下就冲了出来,哪里还顾得上隐藏自己。
看到刘丽,余致远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可儿子突然受伤,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命令刘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馆去啊,没看这血流不止吗?”
刘丽回头很是愤怒的呸了一口:“送医馆?这砸人的人还没找到呢,凭什么送医馆?不行,今个儿宫记不给我个说法,咱谁也别想好过。”
话落,不顾余致远的阻拦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酒楼里面冲……
不想,迎面就和从酒楼往外跑的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七荤八素的跌倒在地,这让本就在气头上的两个人在来不及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就开始破口大骂。
“嘿,我还就不相信了啊,合着我们余家和这宫记犯冲是不是?怎么这么倒霉啊,谁?哪个小贱人这么不长眼,敢往姑奶奶我身上撞?看姑奶奶我不活剥了你,哎吆歪,我的这个头啊,疼死了!”
刘丽捂着发蒙疼痛的头,尖锐喊叫,结果对方也不遑多让,隐含着憋屈与骄傲的声音格外的嘹亮。
“到底是谁不长眼啊,这么大的地方,你怎么净往人身上撞啊?你疼,我还疼呢,”
等两个人捂着自个儿受伤的部位朝对方看过去之后,瞬间傻了眼。
“娘?”
“婉儿?”
“怎么是你!”
随着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声,一道女低音不适适宜的插了进来。
“合着二位在这儿骂了半天,反倒骂到自家人头上了?啧啧,我说二位,你们是打算继续在这儿骂呢,还是~”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余宁婉精致的容颜顿时露出一抹惊慌失措,随即转身对刘丽道。
“娘,就是这个女人,她太过分了,竟然说我是假冒的,还说余宁霞根本没有姐妹,说咱们是死乞白赖上门的乞丐,还对我推推搡搡,力气大的不像是女人,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娘,你说她说我没关系,可她说的是咱们啊,咱们怎么能是乞丐呢?您可是她余宁霞的母亲,她余宁霞避而不见也就罢了,竟然还唆使自己的手下过来辱骂咱们,这成何体统?您和爹爹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刘丽刚刚被撞得一头雾水,大脑一片空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经余宁婉三言两语这么一挑动,这火气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目睹这一切的王翠花不动声色的朝余宁婉挑了挑眉,心想这个小丫头厉害啊,三言两语的就将双方的态度给挑明了?
“你说……,谁是乞丐?”
刘丽沉着脸站起身,将余宁婉护犊子般的拉向身后,目光凌厉的扫向王翠花。
到底是曾经的侯府夫人,这气势,哪里是王翠花一个乡野村姑所能拥有的?
不过,如今的王翠花并不是曾经一无所知的村姑了,这两年跟着余宁霞也算长了不少的见识,尤其整日待在酒楼的她,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别看这刘丽母女俩这般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似乎只要她敢应下这句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是,语言动作或许能够让他们装上一装,但是这眼睛却是骗不了人,两人表面上说的跟真的一样,可这眼神却躲躲闪闪,分明气势不足,典型的心虚表现。
她王翠花也算是余宁霞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了,这么多年了,从未听她提及有什么家人,更不要说她这些家人前来看她了。
试问,真正的家人怎么可能几年不联系?
真正在意的家人,怎么可能不挂在心上口上?
王翠花自来坚信家风教养,所谓言传身教,像余宁婉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怎配和余宁霞站在一起?
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尤其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大人,看起来似乎比余宁婉更加的难缠,她敢肯定,只要她这边敢露出半分的怯懦,这个女人就能将宫记酒楼给掀翻了天!
“乞丐?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女儿自认为的!”
这两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