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感觉哪儿哪儿都畅快,点了这么多菜,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他们家饭菜的问题,那这些岂不都浪费了?”
王鸣见众人有恢复理智的倾向,便又道。
“大家放心,饭菜凉了可以为大家热热,今个儿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们不愿见到的,让大家受了惊,所以不管检测结果如何,各位的单今个儿都免了。但是对于蓄意捏造的人,我们宫记是绝对不能姑息的,是不是啊,这位小哥儿?希望一会儿的十倍赔偿金,你能拿得出来!”
那小哥儿梗着脖子,一脸的怨愤:“凭什么要我赔你十倍的饭菜?你做梦!”
“你刚刚不是说了,如果我们家饭菜有问题,我们店赔你十倍的饭钱,我同意了,那么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你不应该赔偿我们?还是说,你害怕了?”
“谁怕了?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王鸣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坐下去,对着周遭的食客们道。
“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三条街的大夫都会过来给大家把脉,大家是否出问题,一验便知。”
那小青年一听这话,一下子懵了,他刚刚之所以那么积极的让人去请大夫请官府的人,就是因为来的人是他们收买过的,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三条街的大夫全都过来?那是什么概念?
小伙子一下子懵圈了。
然,等他看到门口哗啦啦进来的衙役以及大夫时,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们安排好的人没来,这没有安排的,反倒是一拥而上了?
结果几十个大夫一一被请进来,每一位食客都被安排了一位大夫给看诊,衙门的人看人家店家这么积极主动,就自行的站在一旁,等候结果,这期间,大厅里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
而隐藏在第三大街角角落落的那些探子们,一看这么多衙役和大夫进了宫记酒楼,刚开始还有些高兴,可是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就算要请大夫,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还有,那些衙役过来,怎么好像走过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干巴巴的瞧着呢?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啊,你说,咱们收买的那些人,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这宫记人的反应,是不是也太镇定了点儿?刚刚有人闹肚子咱们只顾着高兴了,没在多看看,观察观察,这下好了,请了这么多人过来,想不闹大都难了。”
“先别急,再看看,看看结果如何,指不定是有些人吃了,还没发作。”
后面的人撇撇嘴,没发作?这明眼人一看就是人家的饭菜没问题好吗?从请衙役到过来,这都过去两刻钟了,什么药效这么慢?难道不应该算上放入酒菜里的时间?
你这什么都没算,还想算计人家?这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啊!
很快,酒楼那边传来了动静,隔着老远他们就清晰的听到。
“什么?没有问题,这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潜伏在附近的人脸色刷拉拉的全变了,饭菜没有问题?那怎么有人闹肚子?难不成是他们酒楼自己安排的人?
酒楼内部,王鸣有些深沉的看着发出惊呼声的男青年。
“怎么?没查出来,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你有预知能力,知道我们家的饭菜有问题?不然为何如此肯定?”
“我~”男青年被王鸣问的一脸哑然,张了张嘴,却发现全场所有人都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登时间闹了个大红脸,一脸惶恐的摆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为什么大家伙都没事,独独那三个人有事呢?”
这个时候,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捻了捻自个儿发白的胡子。
“鄙人乃王记药铺的坐诊大夫,经过检查,刚刚那三位患者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的腹泻,从他们吃过的饭菜里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的有毒物质,经询问,他们也的确是外地人,今日路过此地见这里人多,才进来吃饭的。”
大夫的话还未落,那青年瞪直了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
站在人群里的特殊看客们,一听男青年的话,各自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蠢货!”
果不其然,一听他如此肯定却又带着各种质疑的话,衙门里的人终于成功的注意到了他。
就连刚刚那位老者,也一脸凝重的望着他:“哦?你说不可能?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吗?”
此言一出,柳青府的老百姓们登时不乐意了。
“祝老,谁敢怀疑您的医术啊,您的医术在咱们柳青府最出名的,这位小哥,你不懂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话。”
“就是啊祝老,您的话在这里就是权威,本来嘛,我们就好奇,怎么独独他们三个人出现那种症状,原来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这么说来,我们吃的这些,是真的没问题了?”
这人的话一落,其他为他们看诊并看饭菜的大夫齐齐点头。
“我们确定,你们饭菜是没有问题的。”
“闹了半天,原来是水土不服导致的啊,这样大家也都放心了吧?在下在这里感谢大家辛苦走一遭,您看,这大晌午的,不若留下来吃一顿饭如何?”
王鸣适时的走出来,对着衙役和诸位大夫抱了抱拳,试图挽留。
可不等衙役们发话,门外就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