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竟然肤浅到了这地步,你说的对,你说得对,我的悦儿,将来可不能步了我的后尘。”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出事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大了,懂事了,她爹是什么样的人,只怕比你自己还要深刻,这种事是潜移默化的,一旦刻入孩子的脑海里,就一辈子不会忘,”
“将来,她再找婆家的时候,也会擦亮自己的眼睛,就算她自己看不明白,不是还有咱们呢?有咱们在,悦儿怎么可能会吃亏?”
王悦这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事实上却很有个性,绝对的外柔内刚型,是个不错的苗子,也非常的懂事,在宫宅的这段时间里,可是没少帮王翠花干活,她都看在眼里的,或许,可以找个先生仔细的教教她了。
“姐姐如今有能力了,或许可以给悦儿找个女先生?”
王悦今年已经七岁了,现在学习还不算晚,七八年的时间,等她及笄之后,可和正经的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了。
再加上,他们的成就不会止步不前,将来有她这个干妈的身份在,王悦的婆家非富即贵,提前培养,绝对不是坏事。
古代人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经过这些年的变故,王翠花肯定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瞧,一听余宁霞这么提,王翠花立即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还是妹妹脑子活色儿,我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可是,这女先生只怕是不好找啊,我又什么都不懂,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
“没事儿,年后咱们找人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就帮你从京城找回来个。”
王翠花一听‘京城’二字,心头猛然一跳。
“妹子,这,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点儿?京城啊,京城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认识京城的人?”
旋即,她联想到一个可能,之前人家都说,这宫瑾宫县令是从京城来的,难道……
这是真的?
“不夸张,京城那是天子脚下,什么人没有,女先生更是多的是,而且这柳青府的女先生未必可靠,这样吧,正好我的两个婢女要从京城来,我再让他们多找几个嬷嬷和先生过来,将来也能方便我自己的孩子。”
经王翠花这么一插话,余宁霞才觉得这是件大事,于是顾不得跟王翠花解释,就去找暗五了,生怕他们的人已经出发,消息还要麻烦来回的传递。
留下王翠花一个人品味余宁霞刚刚的话,这又是婢女又是嬷嬷的,老天,她到底遇到了怎么样的一位贵人?
等余宁霞交代完回来时,王翠花还坐在那里发着呆,看她这模样,余宁霞唇角一勾。
“姐姐不需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的身份呢,你们早晚会知道,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你不自在,不是不信任你,等我回头慢慢告诉你,如此一来,你就能提前适应了。”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王翠花觉得余宁霞夫妇似乎更加的神秘莫测了。
京城来的,有婢女有嬷嬷有暗卫,就算王翠花再傻,似乎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只是她虽然猜到他们来头很大,但绝对没想到来头会那么大,等知道真相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厥了过去,当时可把余宁霞吓得够呛。
虽说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但余宁霞也是享受惯了的人,尤其在吃食上,更是不愿苛待自己。
加之又有山水县送来的最新鲜的蛋和肉,这个年,他们过的倒还算丰盛,起码对比去年的那个灾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对比他们,南宫瑾和卫无风两个人的情况,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前往凤鸣国要走海路,可他们不幸遇到了风浪,船只摇晃的太严重,又是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寻找最近的一个岛屿登陆,结果,岛呢,是找到了,可是岛上的状况,却让他们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停留在海岸边。
所以,当余宁霞他们围在暖炉前,吃着热烘烘的美食,品着烫过的果酒的时候,可怜的两个师兄弟却围在篝火前,冻的瑟瑟发抖。
船上有铺盖,他们可以去,但这风实在太大了,谁知道晚上睡着之后会不会被刮跑?
没办法,他们一行十几人,只能围在岩石缝里,靠着忽明忽暗的篝火,取暖。
吃的倒是有,但都又干又硬,热水没有,冻掉牙的凉水倒是有,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更可恶的是,卫无风还在这个时候提及余宁霞做的火锅美食,气的南宫瑾当时就给了他一拳。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是把口水流成了海,你也吃不着,”
卫无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你来就来,为什么要捎带上我?啊?”
“你现在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
南宫瑾斜睨他一眼,自顾自的往石头上一靠,闭目养神去了。
卫无风气结,“这鬼地方要是能走,爷至于趴在这里当可怜虫吗?”
结果,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不止是南宫瑾不理他,就连他带来的人,也都选择了无视他,卫无风是热闹惯了的人,冷不丁安静下来,别提有多压抑了。
带着这种压抑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以为能吃上口热乎饭了,结果那些暗卫寻遍整个岛屿,竟然也没能找到任何猎物,没办法,他们只能靠自己船上的供给,勉强吃了顿饭。
海浪小了许多,为了赶时间,他们不得不再次出发,可是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