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在发现不对劲的同时,所有上线下线都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如今这个人的一切活动范围,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余宁霞脸色倏忽变了几变:“你们留着他,难道还想来个反间计什么的?”
暗一摇摇头,“具体如何操作,有人去布控,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好夫人您,其他的,他们并不愿透露太多,”
“我唯一知道的是,如今看似平静的山水县,事实上已经千疮百孔,有太多路的人马来打爷的主意,这些日子以来,咱们其实都是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余宁霞食指微微弯曲,在桌面上扣了扣,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也罢,不走就不走吧,但怎么也得做点什么,不然如何对得起你家主子对这片土地的付出?”
暗一一听她这话,心,不由自主的放了下去,“不知夫人想要做什么?”
“我问你,你说咱们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那你可知道这些人都隐藏在哪里?”
暗一立即道:“这个是自然的,如果连自己家的地盘都搞不明白,如何有资格留在爷的身边?”
“那他们分别来自哪里,是谁的人,这个你们可能查得出来?”
暗一倒也实话实说:“这个,有的知道,有的还看不出来,”
余宁霞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突然溢出一抹阴冷的笑。
“你们如此煞费苦心的将他们留在这里,无非是想混淆视听,既如此,那咱们就和他们玩一玩儿,你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
暗一被余宁霞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莫名的,他想到了他们家主子,似乎也就只有在算计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一抹表情。
倒是没想到,如今夫人也,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但是,当他听了余宁霞的计策之后,整个人不好了,“夫人,这样,可行?”
余宁霞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怎么就不行?他们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万岁爷要将你们家主子派遣到山水县来吗?”
“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你们家爷出事之后,我这边要是不勤快着点,他们还真以为你们家爷是闹着玩儿的呢,明天起,我和你们一起,我就不信这些人不上钩!”
“可是夫人,海上风浪大,危险性太高!”
“就是因为此,我才更要去,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明天起,你们就照我说的话做,你们家爷替身那里也别装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反正他们已经识破了,这要是再摆在那里,就有些尴尬了!”
见暗一半天不带动的,当即皱紧了眉头:“怎么?不愿意?”
“不是,属下只是在想,要出动多少人合适!”
“这还用想吗?有多少就出动多少,全员行动!”
她就是要闹,闹的越大越好,闹的越混乱越好,总归他们家重要的文件和东西,她都已经收了起来,别人就算趁机摸到宫宅也不会找的到什么。
“是,那属下这就安排。”
虽然暗一觉得这样做未免太任性,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妙极了!
很快,那些潜藏在山水县的爪牙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
南宫瑾停留在山水县的势力和亲信,甚至就连他的夫人,都开始早出晚归的漂流在海岸上,每天天不亮就出发,天黑才回来。
各路人马纷纷好奇,但却无法跟踪,因为他们一旦入了海,他们除非插上翅膀飞向天,或者潜在海底,否则根本就靠近不得。
而南宫瑾的那些亲信,一个比一个嘴严,谁也靠近不得,更别说去问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挑选下下策,暗地里跟着那些渔民出海,然后远远的盯着他们。
别说,这个方法还真不错,只不过只能很远很远的盯着,因为他们出海的距离,远比其他渔民的船只要远的多的多,而且似乎是漫无目的的出海,经常停留在一个地方,一停就是大半天。
期间,船上的人更是一个又一个的潜入海底,不知道在这附近搜查什么。
等所有人都勘察过了,他们就会转战下一个地方。
而这当中行为最为诡异的就数这位皇子妃了,她也不做什么,只是手里拿张图纸,指挥这些人到指定的区域下水,不下水的时候就站在船上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若是实在无聊,才会拿起鱼竿钓鱼。
别说,提及她的这个钓鱼功力,连他们这些外人都想竖大拇指,那速度,简直了,比这些渔民出海捕鱼都要来的快。
他们着实好奇的紧,这位皇子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怎么感觉就没有她不会的呢?
就这样跟踪了几天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其中当数大皇子的那波人最为焦急。
“老大,您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九皇子失踪了?这皇子妃不应该没有收到消息才对啊,她怎么还有心情跑那么远的地方,铺张这么多人钓鱼呢?”
“钓鱼?你这双眼睛是出气儿的不成?还钓鱼?你就只看到她钓鱼,怎么没看到她手里还拿了张纸?怎么没看到南宫瑾的人全都聚集在海面,这又是下海又是查看地形的,怎么不想想,他们在做什么?”
那手下微微一愣,思考了片刻后,猛地抬起了头:“老大的意思是,他们是在找什么?”
“废话,傻子也看的出来他们在找东西,南宫瑾失踪,他们不派人去找,反而跑到这里来找东西,你们不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