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暗自打探余宁霞的身份,不想这些衙役们却丢给他们一记冰冷的白眼儿。
敢当着他们的面讹诈县令夫人,这些人的脑子即便没问题,这心也是个坏的,这样的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们好脸色。
就这样,在没有状纸的情况下,因为涉及到余宁霞,南宫瑾破天荒的升了堂。
他之前虽然没露面,但是却听衙役们说了个七八,大概情况已经知道了,只是,当他看到出现在刑堂之上的陈家众人时,才理解自家婆娘为什么一副吞了苍蝇般恶心的表情。
最让他膈应的,当属那陈家老太太,刚刚在外面何等的无赖猖狂,哭的多让人心焦,好家伙,一上刑堂居然给吓尿了!
靠,你尿就尿了吧,这还不等人家将刑堂的地面收拾干净呢,那老太太就不顾自己腌臜的湿裤子,哗啦啦直流的恶心液体,竟朝着刑堂上的一个人就扑了过去。
“儿啊,他们又要打娘啊,你快救救娘啊,儿啊,”
这刺耳尖利的声音,震得余宁霞耳蜗生疼,打心眼里升起一股厌烦感,待她看清楚老太太扑的人是谁的时候,嘴边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更加有趣的是,被熊扑的这个人,一看到老太太朝他跑过去,脸上的厌恶竟然丝毫不带掩饰的,本能的就想躲避开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身边的衙役竟然纷纷给老太太让了个道儿,地方就那么大,老太太又不是老眼昏花,再怎么样也不会扑错了人,就这样,某人光荣的被浑身脏兮兮的老太太给抱上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陈贤,自己会生出一抹熟悉的感觉,如今看陈贤几个兄弟站在一起,这容貌,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像的很啊!
虽然这个陈贤一副书生的打扮,可依然遮挡不住他周身的戾气,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凶光。
如果陈家人是赖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阴。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留在南宫瑾身边,简直就是个祸害。
她来县衙的次数并不多,可唯一让她生不出好感的人,就是这个陈贤。
如今看来,才知道根源出在哪里,这根儿都没扎正,如何会长成一表人才?
说不定啊,这根儿啊,早就腐烂变质了。
再说陈贤,只怕也没想到在外面讹诈县令夫人的人居然是他的家人,在看自己老娘上堂丢人的样子,还有几个哥嫂孩子穷酸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在朝堂之上,他又发作不得,整张脸涨的那叫一个通红,那叫一个憋气。
“原来这一家子极品的亲戚就是这个县丞啊,啧啧,难怪敢在衙门口如此的嚣张,合着是有靠山的?”
“你看他们这一家子穷酸的样子,肯定是刚来咱们这里,想要大赚一笔呢,可是他们不长眼,讹诈错了人,看到没,就冲这衙役们对那位夫人尊敬有礼的态度,就说明很多了。”
“当然看到了,当时可还有人看到她是带着食盒从衙门里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也有亲戚在县衙呢,这‘夫人’是谁都能够叫的?”
“哈哈,这下可有意思了,我们非常期待这年轻的县老爷会如何审案!”
可惜,让大家失望的是,南宫瑾在看到是陈家人之后,并没有着急升堂,反而转头吩咐主簿。
“这个案子不用审理了,这家子是惯犯,半年前曾经当街讹诈过本县令和夫人,当时被他们原籍所在的大兴县县令给抓起来了,还判了刑,”
“算算时间,不应该这么快放出来才是,你即刻书信到大兴县,询问这一家子是因何被放出来的,就算是正常渠道,可这一出狱就屡教不改,就算再关个三年五载也是活该!”
南宫瑾是何人,那可是京城一霸,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们夫妻?
既然这个山水县老皇帝交给他来管,那他自然是用他的处事方法。
这一段儿时间以来,县衙上下哪一个不知道他们这位县令大人不好惹,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罢了,处世态度还相当的随意霸道,一点也不按应有的规矩来。
任凭这些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是半点用处没用,甚至这个陈贤因为受不了他的处世态度,几次将状告到府尹那里。
可惜的是,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般,了无声息,哪怕连个响儿都没发出。
陈贤很是不解,于是借着上次南宫瑾去府城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也跟了去,想要当面问问府衙里的人,到底有没有收到他的书信。
结果府衙的人一看是他,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这让他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个南宫瑾来头很大,却又没有任何的根据,自打从府城回来之后这心里就慌慌的。
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在这个关键时候,自己的家人竟然蹦跶出来坏事,让他丢进颜面不说,很有可能会被查出他贿赂大兴县县丞之事……
围观的百姓听到南宫瑾的判定,一下子傻了眼,其中有大胆的更是扬声问道。
“大人,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家子真的是惯犯?”
南宫瑾双手负背走到陈大牛面前,嘴角扯出一抹嘲弄。
“看来爷上次收拾的还是轻啊,这才多久啊,就又出来蹦跶了?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一个人碰瓷?啊?还没完没了是不是?一次不成还两次,你们这是盯上我们夫妻的节奏?”
余宁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到大家伙都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