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是我撞了你们的娘?”
余宁霞如黄鹂般婉转的嗓音一开起,陈大牛等人就愣在了当场。
这声音怎的这么好听?
等余宁霞将头抬起来,露出她那张娇妍如花儿般的容貌后,这一个个的更是如白痴一样,呆呆的看着,忘记了反应。
余宁霞的穿着一贯简单朴素,哪怕只是一身罗裙,却也穿出了简约淡雅的气质,再配上她接地气的处世态度,在县衙的人缘是相当的好。
当然,除了那张清丽脱俗的容貌与这里的环境稍显不搭之外,其本身的平易近人、大方爽快,一早就收服了县衙上下。
这不,那边的县衙一看余宁霞被几个乞丐一样的人围了起来,就意识到不对劲,忙走了过来。
“夫人,可是遇到了麻烦?”
余宁霞转过身朝他们和煦一笑:“没事,你们先去忙你们的,这边有点私事要处置。”
那小衙役见夫人坚持,也就没有多待,转过身,走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只是几个人的眼睛却并没有从余宁霞的方向转移开来。
早在衙役过来的时候,陈大牛几个就被自己的媳妇给强行扯拽的回了神儿。
“好你个陈大牛,你的眼睛往哪儿看呢?别忘记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一个个的,跟个傻叉一样的,人家正看你们笑话呢!”
“哎呀你这个死婆娘,下手轻点轻点儿,”
刚开始他们还有些害怕,还以为这些衙役看到了什么,没想到只是来询问,好在他们已经走了,这送上门来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而衙役刚刚的那句‘夫人’,却被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听到了,但也会以为这是对这个女人的称呼,并不能说明什么。
却又忘记,不是所有的妇人到这边来,人家衙役都会尊称为‘夫人’的,而这也注定他们在接下来,要吃苦头。
几个婆娘将自己的男人往后一拉,就将余宁霞瘦弱的身子给围堵在了中间。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扶了起来,被长得最为壮实的老大媳妇推到了余宁霞面前,指着老太太脸上被擦掉的皮,声泪俱下的控诉。
“没想到你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又如此漂亮,心眼会这么的坏,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把人给伤成了什么样儿?”
余宁霞嘴角噙着丝笑,静静的看向老大媳妇:“你确定,老太太是被我给撞的?”
老大媳妇也是个蠢的,还以为余宁霞要赖账,当场就开叫:“不是你撞的,还能是我给撞的?”
因为是在县衙门口,加之又是这么一大家子站在这里,不大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余宁霞一点也不急,反而不紧不慢的道。
“哦,既然是我给撞的,那你告诉大家,老太太刚刚在什么位置?”
大儿媳妇正要回话,精明的老三媳妇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刚要阻止,老太太却已指着刚才的地方告诉大家。
“你少赖账,刚刚就是你把我撞到了那里,那地上还有我擦破皮流的血呢!”
余宁霞笑着瞟了这一家子一眼,而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周遭的百姓们。
“大家看到了吗?我在这个位置,能把人给撞到我身后去,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让老太太翻个跟头,躺到地上去?”
“噗嗤……,”
已是有人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瞧这一家子贼眉鼠眼的样儿,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大家再来看看这位夫人,优雅大方,有气质有气魄,哪里像是那横冲直撞之人?反倒是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啧啧,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余宁霞以及旁观者嘲讽的话,顿时让陈家人涨红了脸,但他们自来脸皮厚,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见了多少了,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当即就将他们的无赖发挥到了极致。
老太太被老大媳妇偷偷的用力一掐,眼睛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也不嫌弃地下凉,就这么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丧良心啊,撞了人还想赖账,可怜我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遭这份罪,儿啊,你可得给娘做主,儿啊!”
这哭丧似的声音一响起来,几个半大的小子也冲到了自家奶奶面前,对着余宁霞就开始骂骂咧咧,好不难听。
因为是孩子,余宁霞根本没办法回嘴,反而被这些个熊孩子的脏手推来推去,闹的毫不狼狈,气得她真恨不能上去甩那老太太几个耳刮子。
可是,在道德lún_lǐ面前,根本就不允许她这么做。
偏偏,这个时候陈家大儿媳妇立即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凑近她,露出那一整排令人作呕的大黄牙。
“识相的,就赶紧赔点钱,不然一会儿等我们四弟来了,你可不止是赔钱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坐牢!”
“哦?坐牢?”
余宁霞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她看着陈家大儿媳,扬声喝道。
“我为什么要坐牢?这衙门难不成是你们家开的?你说让我坐牢我就能坐牢了?”
“对不起,对付你们这种泼皮无赖,绝对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那四弟在哪儿呢,赶紧让他把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县衙是给老百姓做主的地方,还是给你们这些无赖开门行方便的地方!”
余宁霞的声音一瞬之间就抬高了八度不止,让在场围观的百姓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说怎么这么有底气呢,敢在县衙门口闹事,敢情这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