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张氏微微皱眉,“一个嫁妆单子而已,就算他拿出了嫁妆单子又如何?难不成十几年过去,那些单子上的东西还能一成不变?还想咱们按照原数拿出来?他做梦!”

余张氏因为愤怒,还非常不合时宜的‘呸’了一口,可是余长林却不似妇道人家那样看的直白,如果只是一个嫁妆单子,应该不至于将自家儿子吓成那个样子。

果不其然,余致远的下一句话,就将全家人劈在了原地。

“那不是一张简单的单子啊母亲,那张单子上虽然罗列出了沈雯静的嫁妆,可是在明细的后面同样也追加了一行字,而那一行字,儿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余长林眉头一皱,“是什么字?”

原本还趴在地上惨叫的余刘氏,也蓦然间收了音儿,瞪大眼睛朝余致远看了过去。

“那是如今我们余家所有的产业估算值,父亲可能不知道,南宫瑾这小子不简单啊,别人不知道,你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咱们余家到底有多少财产吗?南宫瑾估算的数目,和咱们余家目前所拥有的,相差不过十万两啊!”

余长林一呆,呐呐的看着他,“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就不可能?更让儿子后怕的是,这些还只是个总数,若是他搬出来了明细账,到时候,只怕咱们余家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那还是轻松的。”

南宫瑾的警告,他可是一字不差的看在了眼里,这小子他真的是看走了眼了,原本以为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没想到他被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只要一想到余家在他面前似乎丝毫没有秘密可言,余致远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尤其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化,当初沈雯静的嫁妆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余家的财富在偌大的宝象国,虽然比不上富可敌国的沈家,但也能排在前十名之内。

而这些自然凭借的是当年沈雯静独到的经营模式,这些年,他们不是没有想要变通,可让他们无比纠结与不忿的是,他们的变通在沈雯静的产业链里根本就不适用,经过一次又一次头破血流的教训之后,他们不得不乖乖的遵照沈雯静生前的方法经营着这些产业。

这些年虽然没有大的变动,但小变动也是跟着时局的变化而变化,坚持至今日,现今的余家早就是当初身价的十几倍不止。

可是现在南宫瑾却做了什么?

要把这些年余家所有的老底都查个一清二楚,将他们内部的账目全都公诸于众,那怎么能行?

如果公布了这些,他余致远的脸往哪儿搁?余家可是世袭罔替的世家大族啊,若是他余致远在皇上,在天下面前抬不起头,将来哪里还有他们余家的立足之地。

可若是听南宫瑾的,将这些财富都交出去,那么他们余家成了什么,乞丐只怕都比他们有钱吧?

余致远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活,他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要跟着他混,就他那点儿俸禄,只怕还不够女儿买一个手镯,做一个头面的钱。

更何况,当年的沈雯静,明明答应过他的……

可是,这样的辛秘之事,要让他如何开口对余宁霞说?

一旦开口,就等同于违背了沈雯静的嘱咐,他到时候又有什么资格去享用沈雯静所留下来的那些财富呢?

九转千回间,余致远再次看到了余刘氏,对着她肚子又是一脚踹过去。

“你这个蠢妇,无知的贱人,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老子何至于处在这么被动的状态?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余致远这次是真的气到了,那一脚踹过去,直接就将余刘氏踹飞重重的跌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惊得余宁婉当场就尖叫起来。

“天啊,爹,你好狠啊,娘已经受伤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

“你给老子让开,你懂什么?老子不放过她?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早就警告过你们母女,对余宁霞好一点儿,不要去招惹她,只要将她好好的送出嫁,余家的什么不是你们的?可是你这个蠢妇做了什么。”

说到了激动处,余致远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吓得余刘氏往自己女儿身后躲,一边躲一边哭喊着。

“不,老爷,妾身冤枉啊,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妾身的,那些嫁妆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样呢?这不对啊老爷!”

“妾身如何的糊涂,也不敢拿您的面子开玩笑啊?当年妾身置办那些嫁妆的时候,可是都经过了您的首肯的呀,”

“更何况,您当初是看过那些嫁妆的,怎么现在出了事,就全赖在妾身的头上呢?”

余刘氏的呼喊让余致远的脸更加的黑了,“你这个贱人,到现在还不承认?这事情不怪你难道要怪本侯。”

“老子不妨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我们靖国侯府的脸,全被你该死的丢光了,你赶紧给老子滚,老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余刘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显然不相信,自己就这般被这个男人给抛弃了。

她哭泣着,颤抖着身体爬到余张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的那叫一个山崩地也裂。

“母亲啊,媳妇这些年对您那可是比亲娘还亲,对这个家更是任劳任怨的付出,侯爷不能这么做啊,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就定了妾身的罪?”

“妾身不服,妾身不服!”

“你还有脸说不服


状态提示:第1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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