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叫住,周天吓得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不明所以的平娃回过头朝着那人道:“刘头,啥子事么,这是天哥儿,住额家捏。”
刘头没有理平娃子,而是直接对周天道:“天哥儿是吧,对不住咧,路引得看一下,这可是规矩!”
一听原来只是看路引,把心放下一半的周天解下脖子上挂的竹片双手递给刘头。
刘头看了几遍,周天索性撸起袖子指着胎记道:“这位大哥,您看,错不了!再说了,平娃子您还不信吗?若是没身份的良家子,吴老爹早把俺扭送县衙了。”
刘头看了胎记后笑着把竹片扔给周天:“天哥儿莫怪,只是职责所在!”
嘴里答应下次出城给刘头和兄弟们带好酒,周天坐上牛车后长舒了一口气。
周天让平娃子直接把牛车赶到铁匠铺门口。
吴老汉一个人正敲打一把坏的镰刀。
见二人回来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天哥儿,这街道上人多嘴杂,平娃,把车赶到家院子里去!”
牛车停在小院子里,周天和平娃子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搬下沉重的木箱子。
去掉泥土和杂草,雪亮,的银块显露出来。
吴平睁大了眼睛,倒是吴老汉似乎见怪不怪的道:“这银锭很新呀!还是分开为何!”
周天听到这心脏又是一阵乱跳。
“天哥,莫慌,老汉没别的意思,今晚就帮你熔成小块银饼,其实那铁砧上的银屑老汉早就看到了……”
心惊胆战的周天几乎是夹紧了裤裆才没尿出来。
“老爹,这……嘿嘿……我……唉!”
“天哥儿,你呀也忒小看老汉了,老汉我可是,嘿嘿……行了!日后发达了拉扯平娃子和他弟一把就行!”
当十块银锭和一块金锭摆在吴老汉父子俩面前时,就算是吴老汉不是凡人也被亮得直揉眼睛。
更不要说平娃子了,这小子已经完全被闪瞎了。
“天哥儿,这……这咋花捏!这得是多少碗鸡汤面呀……”
“多少鸡汤面?让你到死都吃不完!别忘了你弟安娃子还在秦公爷那为奴呢!就知道吃!赶紧干活,搞完银子赎回安娃子!”
说完还看了一眼吴老汉,吴老汉沉默了一会道:“公爷不会亏待安娃子,只是拿回身契更安心呢!公爷一家对咱都有恩,只是老汉我……”
吴老汉的故事他暂时还不想知道现在周天就想赶紧把银子分割完毕,找个机会躲乡下去,今天这两次可把他吓坏了。
只是人生如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又打发了安娃子去送还牛车,顺便买写吃食来,周天坐在木箱子上道:“吴老爹,明日去赎回安娃子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公爷对额一家都有恩!明日随老汉去见公爷,顺便你给公爷也整一顿鸡汤面,公爷征战沙场多年,常常执槊冲阵乱军中取敌将首级,失血数斗,你这鸡汤面很补的,到时候公爷若吃的好,说不准给你小子一个前程,你也不用偷摸着了……”
秦琼是谁?那可是无人不知呀!山东秦二哥,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忠义比关公!
这种英雄豪杰,若说周天不想见一见那是假的,可是他怕!
“天哥儿,老汉我没读过甚书,可也听过一句话,富贵之人不敢欺……”
吴老汉一句话惊醒了周天!
躲什么躲?藏什么藏!就这样躲藏着,苟且着,那些金银都没有拿出来花的理由!一辈子就这样窝在乡下的角落里?
这时候他才发觉当时给那老爷子要金银是多么的弱智!
如果不是吴老汉,恐怕换个别人,自己现在小命早就没了!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小爷若是登的天子堂,在你李二脸皮子底下的话,嘿嘿……灯下黑呀!
再利用吴老爹的关系抱紧秦二哥的粗大腿……
一咬牙,一狠心:“老爹,明日去公爷那,您放心,保证会让公爷吃得满意!不过一会平娃来,咱先吃点,这都饿了……”
吴老汉狡黠的一笑道:“不准备点啥?”
周天朝他翻了个白眼:“国公!那可是大唐国公!勋门立戟的柱国!您老觉得他家能缺啥?”
周天的话让吴老汉满意极了:“当初把安娃子卖到秦府你以为老汉真的养不活他?”
这老狐狸呀!果然古人也是精明的,这下周天确实福气了,反正有竹片身份牌在,他怕个球!大胆干就是,除了金银不好解释,谁要说他是穿越者,周天能立刻喷他一脸唾沫:“你才是穿越者!你全家都是!”
至于剩下金银,干脆不再动用,他周天决定有机会拿这些金银砸死那老头子,可惜了自己两份外卖……
等安娃子又抱着一大包的胡饼和羊肉回来,周天指着他大叫:“天天吃胡饼不腻歪呀!你就不能换个花样?”
“不腻歪,羊肉多想!若不是去晚了没有买到鸡,嗯还想吃鸡汤面捏!那可是真撩滴很!”
“撩滴很!撩你个锤子,快点来干活!”
三人先把大木箱又抬回铁匠铺,就这羊肉胡乱吃了些胡饼填饱肚子,吴老汉上了门板就开火干活了。
不得不说周天自己的手艺确实潮了点,十斤的银快软化后,在吴老汉的火钳上如同软面一般。
不一会一块十斤的银锭就被他分成二十块大小相同的碎银块。
碎银块稍微再一加热,吴老汉又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