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什么呀?”
“云州,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姐夫!姐夫!重新给哥叫一遍,叫得好听了,哥就给你说这是什么!”
梁云州望着周天手里用硬纸折成的不明无题,满怀求知欲的他很是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夫”!
“这叫纸飞机,来,姐夫教你怎么玩,记得哦。”
周天拿着手里属于他自己的“童年回忆”,对着纸飞机的机头使劲哈了一口气,然后一挥手臂,小小的纸飞机就在空中飘飞起来……
“云州,姐夫给你说哦,在飞之前一定要哈一口气!这样才飞得远……”
用一个纸飞机哄着梁云州叫了几声“姐夫”后,周天转动轮椅去了训练场。
之所以不用拐杖,是因训练场有些远,再加上天气那么热,周天就把拐杖架在轮椅上。
来到府门前的时候,他招呼了门房的老袁为他在门槛上铺做为斜坡的木板。
“侯爷,您怎独自出府了?大妮那丫头呢还有那些值守的庄丁您怎也不带一个……”
老袁唠唠叨叨的抱怨着下人是不懂事,周天摆了摆手:“是本候不让他们跟着的,呆在书房有些闷,去训练场转转,顺便看看咱那两位小公爷还活着不……”
“侯爷,这日头大着呢,这热天不如让额推着您,这样您也省些力。”
老袁把推着轮椅顺着搭好的斜坡出了府门后还想继续推着周天去训练场。
“不用!爷想出出汗,这两日一直呆在有冰盆的书房,本候可不想来个“空调病”!”
老袁不知什么是“空调病”,但他知道在庄子上侯爷不会出什么事,就算没有守卫火药监的军士,就许大昌在庄子上明里、暗里安排的值守庄丁,一般人也不可能在庄子里搞什么事情。
又唠叨了一会的老袁见侯爷坚持,他也不再继续劝阻,看着周天转动轮椅走远就回有冰盆的门房凉快去了。
天气虽然炎热无比,可周家庄的训练场依然是热火朝天。
还没走到周天就听见一阵喊杀声,还伴随着一些喝骂声以及怒吼声。
看着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上,一个个被汗水混着尘土弄得都看不清长相的庄丁,周天花了好一会才找到面色麻布的程处默。
程处默现在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只是机械性的在做着引体向上。
“七十、七十一、七十二………”
“程处默!你没吃饭吗?别以为你是小公爷,你看这些庄丁哪个有你这样有气无力的?离一百个还差得远呢………”
许大昌拿着马鞭就站在程处默不远,只要程处默出现一点停顿他就按照周天的吩咐开始呵斥程处默。
只是已经围着训练场跑了二十圈,又做了二百俯卧撑的程处默实在是没多少力气了。
至于秦怀道和吴安,这俩小子已经如死狗一样趴在不远的沙坑里起不来了。
“大肠!大肠!换个人盯着咱的程小公爷,你给爷过来……”
程处默听见了周天的声音,他两眼含泪的望向自己的好基友……
刚要松开单杠奔向好基友,同样听见周天声音的许大昌见侯爷给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接着左手拿着的马鞭就抽了程处默的大腿上。
“怎么?侯爷又没叫你!好好练着!只要你大声喊两句自己是怂货,你就可以离开咱周家庄的训练场了,你还是身份尊贵的小公爷,大昌见了您绝对恭敬!”
在训练场上承认自己是怂货,程处默可不愿意!他若是真的喊了自己是怂货,估计程咬金能立刻从原州赶来把他吊打三天!
说不准还得和周天一样坐在轮椅上两人做个伴。
心里周天无数遍“贼你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怂货的程处默只能咬着牙继续引体向上……
“大肠,你小子给处默加了多少量?依着他的体格来说应该能适应了呀?”
“侯爷,上次您不是说,只要不把程小公爷练死就往死里练吗?属下给加了一倍的量……”
“他撑得住?可别练坏了。”
“无事,程小公爷不愧是咱大唐将门子弟,属下虽然给加量了但每日还都能坚持下来。”
“那就好,怀道和安娃子呢?”
“他俩年龄还小,只是正常的量,不过还是完不成……”
周天给许大昌聊了一会,陈老蔫用和他年龄不符的速度带着一阵尘土飞扬得跑了过来。
见到周天陈老蔫一边喘气一边道:“侯爷,打听出来了!打听出来了!”
“你慢点,看你喘的,舌头都伸到脚面子了,打听到什么了?”
“打听到梁姑娘的身世了……”
“快!老蔫快说!”
周天没有想到陈老蔫这么快就从王梁氏那里打听到了小幺的身世,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
“侯爷,咱还是回府上说去吧,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看着头顶上的大太阳,周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对着已经做完一百个引体向上,正端着一个大海碗牛饮的程处默喊了一嗓子。
“处默,你慢慢练呀!坚持住哦!加油!哥回去咧……”
“坚持你个锤子!加你奶奶个大腿根!周天你不讲义气……”
朝着跳脚叫骂的程处默挥了挥手,周天让陈老蔫推着自己赶紧回府。
回到书房后,周天顾不上喝口水,就坐着轮椅上道:“快说,小幺到底是什么个来历!”
“侯爷,您可知朔方梁师都?”
“梁师都?勾结突厥的梁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