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这事儿说不好吧”
“只要我还需要他,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接着站起来的,我们两个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似乎看出了安道尔心中的疑问,阿古取下林帆的行李放在一旁,轻轻拍了下林帆的头:“我还在这里站着,那么林帆就绝不会倒下。”
看着阿古完全不像是说笑的表情,安道尔一时有些语塞,他可以理解作为常年的朋友和兄弟,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自己一个外人能够轻易介入的,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某些既扭曲又紧密的联系将阿古和林帆相联系着,而那或者就与阿古对变革的执着有关。
……
安静的小屋内,一张长条桌上摆着武器和皮甲,上面还有些未被擦拭的血迹,在那旁边环绕着象征死者永生的白色离世花,此外桌子的四角点着熏香让整个屋子内萦绕着雾气。这一切都隶属于龙骨族传统的祭奠死者仪式,不过从这里的空旷可以看出,葬礼已经结束,前来拜祭的人也全部离去,除了一个幼小的身影还缩在角落独自抽泣。
“哼哼妈妈爷爷,奶奶哼哼”
吱啦!————紧闭的房门被撬开一个缝隙,一个瘦小的身影偷偷溜了进来,他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墙角的抽泣声,不由得望向墙角的身影。
“恩,这里还有人,你是是嘛,你就是林帆吧。”闯入者似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说道。
“你哼哼你是谁?”林帆抹着脸上的泪珠问道:“仪式已经结结束了,你来晚了。”
“我?我叫鲁千古。”闯入者回应道。
“鲁千古?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等等,你是是你爸爸害死了我的妈妈,爷爷爷奶奶!”林帆思考了下,猛然想起了什么指着阿古大声喊道。
“怎么,他们连这个都告诉你了。”阿古有些发愣:“这帮大人嘴巴还真是不牢靠啊。”
“我我偷听的,他们说他们说鲁千古你爸爸会被公开处处刑,说你爸爸是部族百年来最大的叛徒。”林帆越说越气愤,一副要冲上来和阿古打上一架的架势。
“说的不错,那个笨蛋是确实要被处死,不过他可没有脑子当什么叛徒,他只不过是整个部族中百年以来最大的白痴罢了。一个一辈子就没有停过犯傻,到现在终于输的什么都不剩了。哼,不说他了。喂,一直鲁千古这样喊着,你不觉得有点拗口,直接叫我阿古好了。”阿古看上去颇为地自来熟,也并不在乎林帆有些愤怒的眼神,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你知不知道拜祭死者是个什么样的流程?”
“住手,我不准你拜祭他们,你没有这个资格!”林帆愤怒地冲上前来推开阿古。
这一突然的行径让阿古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他的表情也有些发愣,继而缓过神来自嘲地笑道:“你还真是恨我啊,然而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你父亲可不是我害死的。”
“但是他是被你爸爸害死的,我是我妈妈的儿子,你是你爸爸的儿子,所以所以”林帆一边气愤地剁脚一边说着话,然后似乎自己怎么说也说不太好,竟然气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反正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赔我妈妈!”
“明明是我被推倒在地,你倒是哭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在欺负谁啊。”阿古一脸无奈,爬了起来轻轻拍着林帆的头道:“好了,不要哭了。我就说没必要来,结果那个笨蛋非说让我来拜祭一下,果然还是出问题,就知道那个笨蛋的话不能听一句。”
“喂,阿古呜呜呜为什么我们要失去父母啊,为什么啊”
“是啊,你说的对啊,为什么啊?”
……
“妈”迷迷糊糊中林帆从梦中醒来,发现天空已是一片漆黑,而自己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通过树结被绑在树上:“我的天,我睡了”
林帆一回头发现在自己不远处安道尔还在沉睡,顿觉不好意思引起大动静惊醒别人。他挣扎着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怀里被塞了好几块取暖的温石,在这样的秋天夜里,如果晚上不抱着这些石头睡觉,可是会被活活冻坏身体的。林帆感觉自己怀里有什么东西有些硌,他用手一掏却是一块温石和一块被兽囊包裹的龙鸟肉,从这特殊的包裹手法来看应该是阿古亲自为自己包的,到现在都还留着一丝温热,林帆不自觉地流露了一丝微笑。
话说阿古和莉莉去哪里了呢?林帆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后,打算从树上下来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虽说这次自己没有参与布置陷阱,不过既然还有阿古在他就一万个放心,想必四周警示用的陷阱布置的一定很充足,还不至于自己解个手都能遭遇什么不测。
“不过到底去哪里了呢?”林帆迷迷糊糊地喃喃道:“莉莉很喜欢看夜空,不会大半夜不睡去什么地方看天空了吧。”
这样想着,林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尽快回到树上,往着还隶属安全区域的稍远一些方向前进,那个方向如果他没记错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着强烈的直觉能在那里遇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