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就有一种直觉了,那就是属于我的宿命将在这里落成。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这个直觉,已经记不起了。
甚至于直觉的内容,在这扇门后面究竟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宿命,也没有概念。
但是我知道,穿过它,我的一切疑问都会获得解答。
“呼!——”
圣少女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圣光的连续高频使用确实为身体添加了许多负担,疲惫感让她的大脑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摆了摆头,将这些全部抛之脑后,眼下只要一次思考一件事就可以。
比如说此刻,就是进入大门,其他的事等进去后再说。
“全军听令,跟我突入!——”
发布号令后,圣少女不再犹豫,举起战旗冲入门内。
砰!——
伴随着大门被她撞开,沉闷的声响随之响起,这既是被人闯入的声音,又似乎是什么被囚入的声响。
不对劲!
王宫的大门后应该连着一个走道,或者一个巨大的廊厅,但是圣少女眼前的却是一个超出自己认知的精致卧室,充满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布置。
从大门闯入卧室,这之间毫无逻辑,就像是凭空被砍去了一大段赶路的时间一般。
带着紧张的心理,圣少女转身望向身后。
只见那里哪有什么之前对着的大门,现在只有一扇和这个房间规格相匹配的华丽小门坐落于那里。
我是……中计了吗?
明明冲锋时,不远的身后有着一群士兵追随,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跟着进来。
圣少女试着推动了下大门,但是大门纹风不动,并且不是那种力量上的结实,而是一种圣少女也说不上来的凝固。
仿佛这个大门化作了山岩一般凝固在这里,打从最开始就不是用来被推动的。
一个大门,不是为了开启被设计安放在这里,听上去很滑稽,但置身于这样的空间,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圣少女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她举起手中圣旗开始蓄力,就算大门不想放她出去,不代表她本人会老老实实接受这一点。
至少手中的圣光要招呼上去,试试这个大门坚实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这扇大门算得上是个文物了,算我求求你不要破坏它,哪怕上方的雕纹有所刮花,我也会感到心疼的,毕竟我过世多年的母亲以前很喜欢它。”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让圣少女的警戒心一下子飙到极限,握紧旗杆,用矛尖回身对准话语传来的方向。
在那里,一个突然现身的穿着华美宽松睡袍的长发老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圣少女可以发誓,在自己之前打量这个房间时绝没有这个男人的身影,面前的老人绝对就是在刚刚闪现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圣少女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老人的面部,但是那里却被一层黑雾笼罩让她无法看清老人的面容。
按照合理性猜测,应当是这个老人用了什么手段遮掩了自己面容不让人观测,虽然圣少女并不觉得陌生的他们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你是……”圣少女开口问道,她费了很大努力方才按捺住自己正在沸腾的战斗心理,没有第一时间用手中的战旗和圣光来开始问候对方。
虽然危机意识正在呼吁自己这么做,但是圣少女的理智告诉自己在不清楚如何离开这个神秘空间的现在,和这个大概是幕后操纵者的人物进行一番交谈是存在必要的。
“我是那个就像你现在想到的存在。”老人用温厚的声音说道。
我想的存在?
这个王宫,这个房间,这个装饰,这个服装,以及年迈男人的外表。
是啊……我确实有一个构想。
“国王?”圣少女问道。
“没错,我就是圣王国现任的国王,你所讨伐的对象,被你蹂躏的国度的主人。”国王说道。
“蹂躏这个国度的人不是我,是你!”圣少女皱着眉道。
“嗯……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为了救它,我确实选择了先将其蹂躏到底线的做法,对于高洁的你而言,这大概是不能被接受的做法吧。”国王弹了个响指,下一瞬间圣少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而国王则是坐在了床上。
这让圣少女大吃一惊,原地变出一张凳子不算什么,但完全不经圣少女选择就能将她直接安放在椅子座上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这样的操作简直就像是这个国王正在炫耀自己的能力,炫耀在这个房间内,他可以为所欲为,圣少女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这种感觉令圣少女十分不愉快,甚至于屁股下方还算舒适的凳子也变得颇为的生硬,但是摄于对方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她还是忍下了内心的躁动,继续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背上。
该死,难道说我要对付的敌人就是他吗?
这样的实力差距,我要如何逾越,圣光啊,你能为我带来答案吗?
“但是就算没有人能接受,没有人能理解,也必须这么做。这个国度就像你们所有人知道的那样,已经病入膏肓了,总是需要一个人做些困难的决定来拯救他,而那个人,只能是作为国王的我。”老人继续说道。
“非常傲慢的说法啊,简直就像是整个国家都不过是你的私有物罢了。”圣少女讥讽道。
“这句话并没有错,作为这个国度的王,整个梦王国本来就是我的私有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