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问题……”林帆深吸口气道：“有关你们在梦境中施展的力量……”
“这个问题就下次再问吧，林帆。”然而不等林帆讲完，杜越有些粗暴地将之打断道：“你的问题已经足够多了。”
这个表情是认真的，看样子只能到此为止了。
另外……虽然对休息的时间有很多抱怨的话想要讲，不过确实身体已经疲惫到完全动不了了，是时候该歇了。
突击小区营救顾盼，确认奖励升到四级梦使，和程芸的两次模拟战，支离梦境的第一节点踏破，然后是这场永无止尽的征战。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确实……需要休息。
“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安排吧，跟我离开吧。”素食者走上前道：“这里的出口除了你们知道的正门与后门，其实还有一处我们专门的密道，就从那边撤离吧。”
是嘛，你们几个就是从那里来的吧。
之后的事情，林帆完全将身体交给了素食者的带领，他维系着浑浑噩噩的状态被后者领出了登龙门的地下通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僻静区域，在那里，店长等人正等候多时。
这不是他们本该等待的位置，毫无疑问这也是素食者安排的一环。
“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现在先上车吧，看得出来，你们最需要的是休息。”店长说道。
不愧是店长，脱离了危险后，林帆确实连半个字都不想提了。
“喂，林帆。”就在林帆上车准备关上后座车门的时候，一只手按下了车门。
林帆顺着外侧望去，在那里素食者正看着他。
“虽然你不是真心诚意和那位大人联手的，但是……容我多说一句吧，请不要背叛他。”素食者认真道。
那位大人？
杜越？
“他对背叛应该早就轻车熟路吧，一定对任何意外的发生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林帆带着些微调侃的语气说道。
“不对……确实如你所说，他对一切意外都做足了准备，但是……背叛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轻车熟路。”素食者严肃道：“那位大人走到今天的道路上经历的痛苦根本是你难以想象的，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出现像你这样的人了，被他欣赏，抱以期待，甚至……将不必要的信息也一并交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那个杜越会将我视作朋友？
林帆回忆了下杜越的面庞，顿时摇摇头将这种可笑的言论抛之脑后。
“虽然我不觉得你是这种人，但是……不要背叛他，不要成为那位大人道路上的阻力，以及……稍微对他抱以一些期待吧，那位大人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这些话，素食者合上了车门，和店长点头致意，示意这边的交谈已经全部结束。
这算什么？
什么策略吗？
毕竟是那个看上去就是精明二字缩写的素食者，特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收买人心也不是很难理解，只是……
明明能够猜到这一点，可为什么还是对他的话语有了反应，这是他的话术，还是说杜越这个人真的……
车子动了起来，林帆望着车窗外飞速于眼前逝去的景物，心中暗暗自言自语道：
杜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乘车的大半旅途林帆都没了记忆，在疲惫的深渊中，他陷入了深度睡眠，连同旁边的程芸也是一样，二人就这样在后座头相互靠着，轻轻的梦呓。
“真辛苦啊，然而我们什么也派不上用场。”副驾驶座位上，楚潇潇缓缓道。
“这种话别说的太早，派不上用场只要思考接下来要如何派不上用场就行了，将这种话挂在嘴边不过是人为自己的懒惰与无力找借口寻求安慰罢了。”店长淡淡道。
“是……您说的对，我……”楚潇潇点点头利落地承认自己错误，眼神也由片刻的恍惚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不……是我急躁了，这番话并不是对你说的，实际上是对我自己说的。”店长摇摇头道。
楚潇潇注意到，店长说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有些过于用力，一时青筋都凸了起来。
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清楚，自己身旁的男人自己会整理好情绪的，不需要她在旁多言。
“总之，现在盖棺定论还太早了，眼下我们做好能做的支援工作就好。”果不其然，些许的迷茫与焦躁并未在店长身上徘徊许久，店长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道：“这个城市……越来越乱了。”
楚潇潇听得分明，店长的语气中有着一抹兴奋。
以店长的个性自然不可能真的因为城市的混沌而兴奋，真正让店长兴奋的是他体内血脉的躁动，退休后多年已经沉醉于安逸的本性在最近一连串的事态激发下重新有了抬头的迹象。
“也许是时候我该做点什么了，这样子在前方战斗的年轻人也能拥有一个较为安稳的后盾。”店长说道：“你说呢，潇潇？”
楚潇潇正色道：“我永远在你的手边。”
此后，二人车内无言，店长默默计算着接下来应该做出行动的细节，而楚潇潇也开始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的心性慢慢由那个平易近人的大姐姐重新转化为昔日道上人人恐惧的那根毒针。
像是上次对抗罗奋时的失态，她已经一次都不想留下了。
……
“哥哥……哥哥！”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林帆从熟睡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皮就看到一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