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言情总裁>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33、想摆脱他做梦 (含红豆加更)

时轶:“嗯?”

她一时间没能消化的了这弟崽子难得的主动。

好几秒才应下,“好。”

看来小渊子也是疼的,但不习惯说出来,所以宁愿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来暗示她。

将手中的牵引绳随手绑在手腕上,她面朝巷外弯了腰,“来吧,把手环在我脖子上,我勾你腿。”

挨挨蹭蹭,背后终于有了动静。

两截竿子腿随即被时轶握住,她颠了下身子,就将这个轻到不行的弟崽子牢牢锁在了身上。

“瘦得要死,就差不是个骷髅架子了。”时轶又是一声吐槽。

阮渊眯了眯眸,漆黑的瞳仁落了几分冷意。

但说话温恬,听上去又轻又乖,“谢谢哥哥背我。”

“嗷呜~~~”小兜乖乖跟在后面,时不时摇摇已经残坏的大尾巴。

天色暗淡下去,远边的红霞渐渐被淬蓝的云缘给吞噬。

弯月斜上枝头,几分乌白的光盈盈填平了沥青坑洼的路面。

时轶终于将阮渊送到了家门口,昏昏暗暗中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先清理伤口。”

“嗯,哥哥早点回来,夜路危险。”他梨涡若隐若现,巴巴地望着她,有点担心的样子。

她第一次见到这弟崽子面对面地对自己露出笑,虽然这笑特别特别浅。

但也很不容易了。

“嗯,最多一小时。”时轶扔了话直接离开,背影似根玉竹,清颀洒脱。

阮渊瞬间撤去了那一丝敷衍假意的笑。

低头,看着自己小腿外侧凝固的血迹,眸色模糊,“好哥哥,等你送回去后才发现自己弄坏了雇主的狗,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为了不让她在有光的时候发现那条残坏的狗尾巴,他可是作出了一定的牺牲呢。

半夜,万物岑寂,只有几缕穿堂风飕飕地在敞开卧室的窗帘上刮过。

伴着这种细微的羁绊,大门的锁洞忽而一动,一只手先伸进来将灯给开了。

“啪——”

白色的灯管闪烁了几下,才稳定地亮起来。

将时轶一张俊逸的脸映了个分明。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侧脸颊上竟意外挂了些彩。

都不是很深,但还挺明显。

“哥哥?”

时轶一转头,就见到自家弟崽子正站在卧室门边,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有些诧异。

她关上门,在玄关处换下有些脏掉的运动鞋。

然后把从24小时便利店里买来的饭团扔进冰箱,砰地一下关上冰箱门,睫羽下射出来的眸光能剜人,“妈的,也不知道哪个智障居然将小兜的尾巴给剪坏了!”

“哥哥不是一直都牵着小兜的吗?怎么还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啷个知道,”时轶一屁股坐在布沙发上,打开手机的自拍功能,开始呲着牙研究自己脸上的伤口,“可能是刚才送小兜回去的时候,有人跟在它后面搞的鬼吧。”

“嗯,很有可能,”阮渊转身从书桌下的抽屉里取了红药水出来,“那哥哥你脸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臭妹妹!”她正要义愤填膺,突然又意识到小渊子并不认识白姝,只好换了说法,“就我那个雇主,是个女的,一见到小兜的尾巴成了那样,二话不说就跟我掐上了。”

他望着她擦起红药水,时不时还出声帮她指点一下小伤口的位置。

“我跟你讲小渊子,真的,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时轶被红药水刺激得嗦口气,“那些个婆娘,发起飙来压根就不跟你讲道理的。”

想想那个鸡飞狗跳互相掐架的画面。

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哥哥不是很会打架的吗?”阮渊拧好红药水的小盖,神情玄之又玄。

“我哪敢呐,”时轶往后一瘫,捻起自己掉出来的两缕银毛往后捋,翘上二郎腿,“我还指望她高兴点,到了年终能给我多发点薪水呢。”

说着,她倏尔注意到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显示到了十点。

立马话锋一转,“都这么晚了,小渊子你该去睡觉了。对了,要是那个陆柒柒在学校里还敢欺负你,你就立刻去告诉老师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哥。”他乖乖答道,随之转身要进卧室。

“话说小渊子,你要不要自己睡一间房啊?”

时轶的声音在他背后蓦地响起,在夜里显得甚是铮然。

阮渊微翘起的唇边定住,不动声色,“为什么?”

“你现在上学了,需要集中精力,而我睡相不好,怕影响你睡眠质量。”她老老实实回答。

揭自己短是一回事,死性不改又是另一回事。

总之,她糙惯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弟崽子分出去睡。

他摸上光滑的漆门面,回头声线淡淡,“没关系的哥哥,我已经习惯了。”

时轶听罢,便随意点下头,“那行吧。”

既然弟崽子都不介意,那她也没啥好在意的了。

阮渊轻轻将门合上,一双琉璃般黑亮的眼,逐渐隐入黑暗,折出猎猎阴光。

这就想摆脱他?

呵,做梦。

——

庆阳中学男更衣室。

里面很是喧嚷,抱着足球换好护具的男生们都你追我赶地,笑着吵着往外狂奔。

只有阮渊还坐在一张蓝色塑木长椅上,很安静地将踢球专业护膝缓缓戴好。

最后一步,是要换上学校特地为他们量身订做的球鞋。

这样,校领导人才能更为有效把控好每个学生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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