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第五乜是足够理智冷静，理性到了一个极端的点。
莫心墨的话并没有感动到他，他内心也没有因这话泛起涟漪波澜。
他只是喝着酒，面具掩面，什么也没叫莫心墨看到。
“理由吗？”莫心墨也没看他，只是盯着那一桌子的酒看着，“我清楚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如果他真的出现。我至多给他一个拥抱，与过往的一个执念做个告别。
他至多是个执念，但是你，是我真正想要的。这样说出来或许会让你觉得不切实际，但我想要跟你结婚这个念头，是遇见你之后才有的。”
没遇见他之前，她的想法就是孤独终老，不结婚不生孩子。
她说得挺好，但第五乜并未被打动，只是适当提醒她。
“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现在的放纵行为，是因他而起。你真的确定，他的出现，你会做到只选择我，而非他？”
“你之所以这么坚定的说，是因为你知道，你今生都不会再见他。而我，是你目前现阶段最好的选择，也是你唯一能抓得住的。”
第五乜的话，让莫心墨陷入了沉默，沉浸于自己的死胡同。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挺不负责。
“不对……”她猛地惊醒过来，朝第五乜看去，眼神坚定半点不动摇：“我从未想过今生不会再见他，我有个直觉，我会再见到他的。
但是，我的坚定选择，是你。”
十八岁时遇见弟弟，她让他快快长大，以后娶他的话，不过是随口说的话罢了。
是基于这个弟弟很漂亮，很亮眼，让她眼前一亮，她很喜欢。
但是二十二岁遇见第五乜，那是浑身被电击后的怦然心动。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已经幻想过无数次等他步入婚姻殿堂的画面。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这个不婚主义者，第一次萌发想要结婚的念头。”
第五乜善读人心，他知道莫心墨没骗他，他放下了酒杯，偏过头看她。
“你知道你十八岁时遇见的少年，为什么会离开吗？”
莫心墨摇头：“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会离开。”
清朗声音落，第五乜突然抓起莫心墨的手腕，将那些她不知道的，会吓跑的事让她感应到。
手腕突然被抓，莫心墨还未开口，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疯狂席卷，疼得她脸色煞白。
随着记忆的铺展，莫心墨知道的越多，心脏位置就越疼。
看着那些画面，她嘴唇微张，眼睛已经红了，眼里蓄着泪水，痛苦得五官扭曲。
等她看得差不多了，第五乜收回了手，端起酒继续喝着。
他表现得很理智冷漠，就好像是刚刚给莫心墨看到的那些画面，那里面的主角并不是他。
手捂着心脏位置，莫心墨觉得好难过，她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心疼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转身抱着他脖子哭得很凶残。
她这突然的举动，有吓到第五乜。
他多少以为，在知道他身上发生过的事后，她对他会退避三舍。
就是没想过，她会扑上来抱着自己哭。
他任由她抱着，没拉开她，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冷冷开口：“看到我有多脏了，所以，还要继续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