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夭刚刚的行为，是洗去了江知晏和斐隐部分记忆。
那部分记忆，正好是与妖邪有关的记忆。
记忆洗去，让他们停留在保护帝都结界口这一位面，是对他们的最好的选择。
他们不知道妖邪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第五夭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不会放任二人拿生命去开玩笑，去冒险。
搞定了这事，第五夭侧眸，眸子温柔如水的看了温陶：“先生，我们走吧。”
说话间，她细白手指拿起桌上的面具递给温陶，慵懒声音响起：“我与先生身份一事，你二人记得保守秘密。有些事，越少人越知道，越是安全。”
江知晏斐隐同时点头，异口同声：“尽管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
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倒是越来越高了。
温陶骨节分明的手接了面具，在第五夭温柔眸光注视下戴了面具，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手，“夫人，我们走吧。”
看着二人的伉俪情深，江知晏不知想到了什么，开了口：“嫂子，你说你与四局同存，甚至更早于四局的成立。
还有，你能擅自改动四局留下来的非人哉图集。我心中有个疑惑，是关于你与四局之间的关系，关于这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第五夭是挽着温陶的，听了江知晏的话，她朝人看过来。
仅一眼，便知道了江知晏要问什么。
她勾唇，唇色极深，未点及红，声音慵懒，浅浅威压：“你问。”
得到她的亲口允许，江知晏也不藏着掖着，也不委婉，直接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你与四局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层关系？”
有时候，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不肯定的时候，人总是要第一时间去求证的。
就好比他现在，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却又带着不肯定的成分在其中。
第五夭善读人心，江知晏心里所想即便不说，她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什么都能知道。
“四局，是我一手成立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四局的存在，是她当时为了保护人类安全，也是为了收取珠子而成立。
只是到了后来，她实在是懒了，就给了她认为合适的人打理，自己退位让贤。
谁想，她的先生竟也会成为四局的负责人。
“非常满意。”这话说了，江知晏道：“我跟小隐，以及四局的所有人，会好好扮演好我们的角色，守护我们该守护的。”
这是他给出的承诺，也是他自己应尽的义务。
第五夭微微点头，声色轻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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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局出来，坐在车里，第五夭看了窗外，帝都的天，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温陶握住她的手，拉了安全带为她系上，声音温绻：“夫人，有心事？”
听闻声音，闻着那钻入鼻息间的清冽气息，第五夭懒懒回眸。
手伸出去抱着温陶脖子，轻轻搂着，声音懒洋洋的：“先生，我是越来越嗜睡了。”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是不敢告诉他，她正在变弱，不受控制的变弱。
也不敢告诉他，妖邪居住于他的身体里，一旦妖邪出来，她的先生……
搂着第五夭的腰，温陶亲吻她额头，眉眼温绻看她：“那就睡一觉，到家了，我在叫醒你。”
“好~”